小书屋 > 都市小说 > 丑女种田:山里汉宠妻无度 > 1022.第1022章 有渊源的(三更)
    他带着两个粗壮的北方汉子,在酒楼大堂靠窗的地方要了一张桌子。

    酒菜还没送上来,几个人在那里低声交谈着,似乎在斟酌手里的菜单子。

    “小雨,你先去后院找八妹,我过去打声招呼。”

    杨若晴跟小雨这说了一声,把采办的年货交给她,自己则朝那边窗口走去。

    “阎老伯!”

    杨若晴走过去,微笑着在桌子旁站定。

    阎槐安看到面前的小姑娘,怔了下,随即便想起来了。

    “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了姑娘你,实在好巧,快坐快坐。”

    阎槐安指着身旁的凳子,微笑着着招呼道。

    杨若晴道了声谢,又对他同桌的其他两个汉子微笑着点了点头,在旁边坐了下来。

    那两个汉子也认出了眼前这个姑娘,正是进望海县那日,帮他们解围的那个。

    两个粗犷的汉子也同样对杨若晴报以礼貌一笑。

    杨若晴坐定后,视线收了回来,落在阎槐安手里拿着的菜单子上。

    “老伯,这家的菜,几乎涵盖了大齐南北东西的不同菜式和口味。”

    “酸甜苦辣,都有。若是老伯有什么不解的地方,我可以代为解答。”她含笑道。

    阎槐安听这话,笑着道“看来,姑娘是这里的常客?”

    杨若晴笑而不语。

    岂止是常客,这家酒楼可是我开的好不啦?

    阎槐安于是手指指着菜单上的几道菜名问杨若晴“这家酒楼的菜名儿,很有意思。”

    “老朽我走南闯北几十年,吃过的酒楼不计其数,今个却还是头一回见到猜不出食材的菜。”

    “姑娘你帮我看看,这道‘悄悄话’,是道什么样的菜?”他一脸好奇的问。

    杨若晴便走过去一看,笑了。

    “是猪耳朵炒猪口心,加了我们这一带特有的尖山椒和茴香,是一道很不错的下酒菜。”她道。

    阎槐安恍然。

    “这名儿,果真应景,想必取这名儿的人,也是个有着七巧玲珑心的啊!”他叹道。

    杨若晴微笑着点头。

    七巧玲珑心的人,可不就坐在你面前嘛!

    在杨若晴的讲解下,阎槐安一口气点了六道菜。

    等待上菜的过程中,阎槐安喝着茶,对杨若晴道“若是老朽没有记错,姑娘好像说过自己是长坪村的吧?”

    “嗯,是的。”她道。

    阎槐安道“昨日,老朽去了一趟你们村。”

    “因为急着办一件正事,便只在你们村的里正家落了一会脚便走了。”

    “当时是下昼,便没有去打听姑娘家住哪,也没去拜访。”

    “原本是打算过两日再进村,再去姑娘家拜访下。”

    阎槐安如实道。

    杨若晴微笑着听着,觉得这老者,说话很实在。

    没有什么花言巧语。

    她道“老伯你客气了,你远道而来,是客人。”

    “老伯啥时候再去我们村,记得去我家喝茶。”

    “我家姓杨,就在进村道路边上的那座新院子。”

    听到杨若晴自报家门,阎槐安微笑着连连点头。

    “那座新院子,昨日进村的时候看到了,确实很不错。”他道。

    “等一下……姑娘,你方才说你姓什么来着?”

    “我姓杨啊!”

    “姓杨?那,你跟你们村的大老杨头和小老杨头,又是什么亲戚关系?”阎槐安又问。

    杨若晴抿嘴一笑“大老杨头是我亲爷,小老杨头,是我们杨家的族亲,他跟我爷,是堂兄弟。”

    “原来如此!”

    阎槐安抬手抚这下颚花白的胡须。

    再看杨若晴的目光,不再是方才那感激,更多了一些亲切。

    “阎老伯,敢问你认得我爷?”

    杨若晴接着问。

    昨日,他进村,里正把村里几个族老,还有大小老杨头全都找过去了。

    晌午饭,老杨头他们都是在里正家吃的。

    这其中,肯定是有事儿。

    听到杨若晴这问,阎槐安爽朗的笑了几声。

    “我不认识你爷他们,可是孩子啊,我跟你们老杨家,却是有渊源的啊!”

    “哦?”

    “这事儿,说来话长,你若想听,我可以告诉你。”

    “好啊,那晚辈便洗耳恭听。”

    杨若晴赶紧端正了坐姿,听阎槐安讲那过去的事。

    “这事儿,得说到几十年前……”

    “我是大辽的子民,那一年,我们那地儿闹灾荒,饿死了好多人。”

    “那会子我跟你差不多大,十几岁的光景,跟着我们村的人逃难来了中原。”

    “后来几经颠簸,跟他们走散了,我一个人流落到了清水镇,在镇上做乞丐。”

    “那一年腊月,也跟这会子这样快要过年了。”

    “天寒地冻啊,我在路边饿得奄奄一息,浑身长满了冻疮,脚都冻烂了……”

    “后来,来了一个少妇人,她看我可怜,就把我带到一家小医馆救治。”

    “她给了那医馆的大夫一笔钱,让他帮忙照看我。”

    “她自个,每天都来镇上看我,给我送吃的。”

    “那个年,我是在医馆过的,开春后,我的病全好了,也能下地行走。”

    “我给她磕头,求她收留我,我给他当牛做马。”

    “她没有,而是给了我一个信物,让我回大齐北方的一个城镇,去找一个大户人家。”

    “她告诉我,她不是这一带的人,也是从北方那边过来的。”

    “她说她往后要留在这边,留在长坪村,好好过日子,再也不回北方去了。”

    “她让我拿着那个信物去她说的地方找,会有人关照我。”

    “我果真去了,凭着那个信物,我得到了一笔银钱。”

    “后来凭着那笔银钱,我做了点小生意。”

    “苍天垂怜,我的生意越做越大,这一晃,十多年就过去了。”

    “我想起了当初那个对我有恩的她,我想回来找她,报答她。”

    “这时候,两国交战了,边疆封锁,进不来。”

    “但我还是派人千方百计打探到了她的消息。”

    “我才知道,就在我走后过了四五年,她就死了,据说还是自缢身亡。”

    “我难过死了,连着好几夜都梦到她,冰天雪地里,是她救了我……”

    “这份恩情,我还没来得及报答,她就走了……”

    阎槐安说到这,眼角老泪纵横。

    提起当年的事,往事仿佛历历在目。

    刚好这时候酒菜上来了,他端起面前的酒杯,轻抿了一口。

    望着窗外,是时过境迁的沧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