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玄幻小说 > 千金太撩:沈少,别缠我 > 169-了然留字
    “施主思维敏捷,倒让人不好回答。也许施主想要做的事情不需要找到了然师兄,找我们寺住持若谷大师也是可以的。”

    沈慕蓉一愣,“不是上方道人吗?”

    “上方大师是道观里的住持,我们住持是若谷大师。”

    “我爸妈来都是找上方道人,我还真的没听他们提起过若谷大师。”

    “如此施主不如进庙一坐,如何?”和尚一侧身,伸手出来“请”沈慕蓉。

    沈慕蓉抬手看了看表,反正时间还早,去寺庙里坐坐也不是不可以。

    “好,那我去打扰一下若谷大师。”

    沈慕蓉跟在和尚身后走进寺庙,和尚带着她直接来到了大雄宝殿。

    “施主请随意,我去请若谷大师。”

    沈慕蓉点了点头,四处看了看。

    面前不远处有三个蒲团,沈慕蓉走过去,在正中间的一个蒲团上面跪了下来。

    来到寺庙总要拜一拜才合适,对吧?

    她低头一拜到底,发现蒲团下面伸出来一张纸的一角。

    沈慕蓉略微抬起膝盖,把蒲团下面的这张纸抽了出来。

    上面有这样一段话人有五脏化五气,以生喜怒悲忧恐。夺舍之人只是还魂,如何与五脏协调?肝在志为怒,心在志为喜,脾在志为思,肺在志为忧,肾在志为恐。有喜则怒悲忧恐皆消,施主别来无恙否?勿念。

    落款是一个简笔画,一颗心里有一个大大的“了”字。

    沈慕蓉刚开始看以为是一个数字“3”后来才想明白这是中文字“了”。

    这显然是了然留下的字条。

    她就知道那个和尚故意不说实话,明明他们就是认识了然,怎么偏偏装作不认识呢?

    沈慕蓉把纸条放在口袋里,站起来往大雄宝殿后面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喊着“有人吗”。

    还没走到门口,远处就走过来一个身穿袈裟带着一串佛珠的老和尚,应该就是这里的住持若谷。

    若谷大师走到沈慕蓉面前单手作礼,“施主您好。”

    沈慕蓉还礼以后马上从口袋里拿出那张纸条,“若谷大师,刚刚那位师父说他不认识了然居士,但是为什么我在蒲团下面发现了了然居士给我留的纸条呢?”

    若谷没有接过纸条,“每日寺内有缘人络绎不绝,许是这位居士师兄不知何时留下纸条等着施主来取。”

    沈慕蓉忍不住发出了一声惊讶“啊?”

    “听施主所讲,这位居士似乎是位世外高人。高人行事我等修行未够无法参透也是有的。无论如何,施主是否得到了想要的呢?”

    “算是也算不是?”

    “何解?”

    “这上面说的一些我不懂,比如说怎样能够做到’有喜则怒悲忧恐皆消’,哪有人一天到晚都是开心快乐无忧无虑的?所以这个怒悲忧恐不可能没有啊。”

    “可以的,贫僧不才时常可以无怒无悲无忧无恐。”

    “怎么做到的?”

    “心性纯洁如孩童即可从生活中发现喜乐。”

    “大师,你不沾世间烟火,自然可以保持童真,我一天天要应对那么多人,保持不了啊。”

    “或者从童年生活中找寻快乐的源泉——”

    “我的童年没有什么值得纪念的快乐事情。”

    “是吗?贫僧不以为,施主不是要去你的童年找寻,要去别人的童年找寻。”

    沈慕蓉突然有一种五雷轰顶的感觉,她说的自己的童年没有快乐,其实说的是叶琼伊的童年。

    那么真正的沈慕蓉的童年呢?是不快乐的吗?

    “找寻快乐,唤醒属于童年的美好回忆,施主一定能够得到你要的。”

    沈慕蓉没有说话,若谷走近她身边,语重心长地对沈慕蓉说,“有些事情必须要放下才能成事,你心中太多东西,就无法拨开迷雾看到晴天。过去的事情就留在过去,物是人非,重点在人。既然有了第二次机会,要把握好,不要浪费。”

    此时的沈慕蓉只觉得从后背传过来的颤栗一波紧过一波,若谷说的对,她之所以会在面对苏秦的时候恐惧或者恶心都是因为她还是叶琼伊,并不是沈慕蓉。

    如果她一直沉浸在属于叶琼伊的过去中无法自拔,她又如何能够冷静地面对苏秦和侯家人呢?

    一阵剧烈的疼痛席卷她的全身,她痛苦地蹲在了地上。

    一股深深的悲伤仿佛一把锤子一样从内部敲击着她的脑袋,她头痛欲裂,双手抱着自己的脑袋长大了嘴哭喊,却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沈慕蓉觉得自己的意识渐渐模糊,眼前景物从五颜六色变成了黑白,终于变成了一片黑暗。

    等她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床上,若谷则站在紧挨着床的写字台边,手上拿着一支毛笔在写字。

    沈慕蓉觉得自己口干舌燥,而且两只眼睛肿得厉害,眼睛周围的皮肤很干很干,有种撕裂的痛。

    “醒了?”若谷眼神没有离开宣纸,仍然在写着字。

    “大师,我怎么了?”

    “施主好好地哭了一场,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里发生了什么人间惨剧呢。不过哭出来就好,施主是不是伤心事发生之后还没有哭过?”

    若谷这句话还真的说对了。

    她刚刚重生之后,就是去参加苏秦的婚礼,婚礼以后她一心想要报仇,每天都想着怎么打压侯芊芊。

    当时的她很矛盾,她不知道究竟应该和侯芊芊做朋友还是做敌人,似乎两条路她都不想选。

    她一度用工作麻痹自己,虽然明知道自己应该去接近苏秦,却迟迟不想动手。

    更在苏秦接近自己的时候没有办法表现如常。

    她痛恨自己无法接近苏秦,却也无法改变这种状态,有心无力。

    不然她不会突然想起来要找了然,她的秘密似乎只有在了然面前才不是秘密。

    如今可能在若谷面前也不会是一个秘密了。

    此时的她虽然眼睛哭肿了,喉咙也好像在燃烧一样痛得不行,但是整个身心却放松了不少。

    她看着若谷气定神闲地在宣纸上写着字,很是羡慕他能够定下心来。

    “大师,你在写什么字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