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都市小说 > 剑女阿青 > 第二百五十二章 麻烦上门
    “婉儿,你去哪了?”

    王婉儿回到府中后就直奔自己的房间,想要把自己梳妆打扮一番再去见父母;

    没想到一打开房门就看到自己爹娘已经坐在里面,面色满是焦急。

    “爹娘”

    看到爹娘一把年纪了还在为自己的任性操心,王婉儿心中更是羞愧,上前抓住母亲的手,扶着她坐回到椅子上。

    “爹娘,我没事了,我想通了,裴少俊死了就死了,反正女儿也不是真心喜欢他,日后无论是再嫁还是就在家中陪着爹娘,女儿都不会再有怨言。”

    王尚书和王夫人对望了一眼,看出了彼此眼中的诧异,怎么才过了一晚王婉儿就想开了?

    王尚书沉吟一会,对王婉儿沉声道

    “你这样想就好,既然如今已经这样,明日为父就把和离书递到裴府去,断不能让你为一个死人守寡!”

    “对对对,婉儿,娘亲也去看看合适的人选,定为我家乖女寻得一位如意郎君!”

    王父王母想着自己女儿今后的前程,一下激动起来,齐齐站起身就要各自去忙自己的事;

    尽管王婉儿现在还没有再嫁的心,但看到爹娘为了自己的幸福如此上心,心中也不断有暖流流过,更觉得之前自己的想法愚蠢至极。

    抹了抹眼角的泪珠,王婉儿压抑住喉中的哽咽,欢快地对自己父母出门的背影说道

    “父亲母亲慢些,女儿在家中等着好消息。”

    王尚书在出门后帮王婉儿的房门轻轻掩上,在房门快要关上的时候,王尚书和王婉儿对视了一眼,王尚书看到屋中的女儿向自己投了一个放心的眼神,便也对女儿笑笑,便把房门关上。

    离去时王尚书觉得今天是这段日子来自己最轻松的时候,就连脚步都轻快不少。

    屋中的王婉儿一个人坐在床上,脸上有了后怕的表情;

    刚才她不敢讲实情告诉父母,就是害怕吓到他们,如今虽然阿青跟她说拜月教徒无法再施法将她化为嫁衣,但王婉儿还是觉得身体冷的很。

    看了看屋内的四周,房门窗户都已经关的严严实实,王婉儿便褪去了外衣,也不换上常服,直接躺到床上用被子紧紧裹住自己,还不断对自己暗示只要睡着就好了,睡一觉醒来自己又是那个未来有着无限希望的王婉儿。

    也许是这段日子的怨障把她纠缠的确实身心俱疲,还没一会屋里就响起了王婉儿平缓的呼吸声。

    王婉儿睡前忘记放下床前的帷幔,从窗棂缝隙处透进来的光线打在她的被子上;

    但下一刻,王婉儿的身上又重新被黑暗笼罩,熟睡的王婉儿毫无察觉,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站到了她的床前。

    叮铃。

    一阵铃铛声在一条小巷中响起,黑衣女子停在一道后门前,她身形不动,可腰间悬挂着的一串小铃铛却在微微作响,似乎是在提醒她什么。

    黑衣女子在小门前停留了许久,也不敲门,门内也没有人回应,女子的手指在自己的大腿处敲了几下后,腰间的铃铛随即安静下来,面前的门像被风吹开一样轻轻打开一条缝,向女子敞开其中的院落。

    思忖片刻,女子小心翼翼地跨进了门槛,待女子进入院中后,身后的小门又自己轻轻关上,连关门的声音都几不可听。

    黑衣女子谨慎地观察着四周的院墙,脚步也比平常小了一些,步步小心,生怕踩到什么不该踩的。

    “师妹,怎么来师兄这里还如此拘谨啊?”

    女子的耳中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她不答话,只是继续向前,路过把这片小院遮的一地阴暗的大树景观后,女子面前出现了一个佝偻着背的布衣老人。

    老人背对着她,正在拿着一把小剪子给一盆景观修建杂枝,拿着剪子的手还在微微颤抖,让旁人看了生怕他剪到自己。

    女子站定,离老人还有十几步的距离,远远地开口问道

    “叫我来何事?”

    老人颤巍巍地转过身来,昏花的老眼盯着女子看了许久,似乎是要辨认出女子的长相。

    把剪子放了下来,老人吃力地坐到一张太师椅上,闭起眼睛,长长出了一口气,就是这样平常的动作也让他耗费了许多气力。

    “师妹啊…你何时跟师兄如此疏远了?”

    老人声音中带着浓浓的虚弱,因为这虚弱让听者不免生出三分可怜,可黑衣女子却抱臂冷声道

    “我怎么不记得我和师兄你亲近过?”

    “哎…那时候还是我带你们入门的呢…”

    老人长吁一声,半睁开眼睛,把混浊的眼神对准黑衣女子。

    “师妹啊…你看师兄现在这样…有些事不是很方便动手了…”

    “师兄说笑了。”

    女子心中冷笑连连,这怕不过只是他其中一个微不足道的皮囊,骗骗外人也就算了,还在她的面前博可怜?

    叮铃…

    黑衣女子腰间的铃铛又自己作响了一声,女子向下瞥了一眼,沉声问老人道

    “师兄用月铃唤我来此到底所为何事?”

    老人嘴角扯动,脸上的皱纹就像开裂一般布满脸。

    “自然是有要事要仰仗师妹了。”

    老人隔空把剪子吸到自己手中,扯出一条旁边盆栽的嫩枝,轻轻一剪,把嫩绿的纸条剪成两截。

    “师兄,若是你也解决不了的事情,怕是我也无能为力吧?”

    黑衣女子眼眉一挑,不客气地说道

    “咱们师兄妹也不要打哑谜了,在这里的师兄想来不过是一具嫁衣,师兄的本体呢?要知道师兄可是被师父夸奖为可承继他衣钵之人。”

    老人听出了女子话中的微微酸意,并不计较,把那根被剪断的嫩枝放在手中慢慢把玩。

    “师妹,那都是往事了,而且师父那个老东西,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我也不过是对他利用价值大了些,这种话听听便过了。”

    老人虽然口中一个一个师父,但语气中丝毫没有尊敬之意,反而充满了浓浓地忌惮;

    反观黑衣女子,对于这种大不敬地语气也丝毫不觉奇怪,面上反而有了深以为然的表情。

    “况且师妹如今已经化丹,走的还是那条路,早就今时不同往日,日后师兄可是要靠师妹多多提携了…”

    老人说完这段话后连连咳嗽两声,尽显虚弱之态,而黑衣女子却并不为其所惑,加重了语气问道

    “要师妹帮忙没问题,但师兄你要告诉我为什么你的本体不现身!”

    老人叹了一声,松开手指,把那段已经失去光彩的嫩枝扔到了泥地上。

    “师妹,不是师兄不想自己出面,而是麻烦自己找上门啦…”

    在打铁庄子上,一阵车轴的吱啦声在院中响起,青年从窗外看去,一个农夫模样的人拉着一车煤进了自己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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