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都市小说 > 徐宁帝姬传 > 078:加倍奉还
    这种痒不似寻常的那种痒,脸面上的感觉就好似那种痒痒至极,是从肌肉里面发出来。

    兰芝举着镜子甚不明,自个的脸到了下午咋就成了这样子。

    绿秧伺候着徐宁睡下了才回来,入屋瞧兰芝坐在床上举着镜子左看右看,绿秧道“你也真是了,既然在屋里,郡主回来了,怎不过去伺候?”

    说话间,绿秧坐在了床沿边上,当看清兰芝的脸,绿秧眸子大睁,“你这是怎么回事?”

    兰芝倒没在意此刻的样子被绿秧看了去,她说道“你去府医那,帮我要些抹的膏子来。”

    绿秧瞧她手边放着膏子,说“你往脸上抹这个了,既然已经抹过了,再抹别的,会不会有事?”

    “我要你去要就去要,那来那么多废话。”

    绿秧是个性子比较绵软的,没有因兰芝吼了她而气性,只当是兰芝因脸不舒服,才影响的她心情也不好吧。

    这个时辰,府医应该还没休息,绿秧往府上药卢赶去。

    徐宁躺在床上想心事,因屋里极度安静,她听见了兰芝方才的那一声吼。

    徐宁坐起来下地,推开门,透过门缝瞧见绿秧出了百花苑,她便轻手轻脚的到了兰芝所在的屋门口。

    兰芝坐在床上,侧身背对窗户这边,无法看清她的脸如何了,但看她手抬起于脸上想挠又不敢挠,徐宁晓得她的脸此刻布满红疹。

    昨儿给她的点心是红豆糕,吃多了红豆糕,再用加了楚骨粉的水洗脸,脸不痒才怪,今天不过开始,明个还有她好受的呢。

    瞧见兰芝的那个难受劲,徐宁感到阵阵解气。

    暂时先给她个小惩大诫,下来再想办法把她弄走,这种人留在身边就是祸害,谁知哪天她发神经时,会不会转过头来把自己咬一口。

    徐宁怎么出来的,又怎么回屋里躺着了,躺下不大会,阵阵脚步又入院,想必绿秧回来了。

    徐宁懒得再理会兰芝如何,此刻她安静的躺在床上为徐子若祈祷,祈祷他千万别出任何事。

    陆云媚回府,把今日在金哲园里发生下的事细细的说给何香菱听,无论是陆莲儿和陈王在一起那茬,还是六皇子被人绑架一事,她一点不拉的说给了何香菱。

    何香菱凤目微眯,“陈王今天当着你的面说出来,他有收了陆莲儿的心?”

    “的确是这样,娘,陈王话都已经说的如此直白,咱是不是得早做打算。”

    “打算,做什么打算?你就算想让陆莲儿嫁人,现在也得先等她为太皇太后守孝期过了。”

    陆云媚坐于母亲身侧道“娘,我的意思是,咱们要不想个办法,让陆莲儿永远的消失,她没了,我倒要看看,她还如何被陈王惦记着。”

    陆云媚什么性子何香菱很了解,云媚虽跋扈,但她还从来没有生出过想让一个人消失的念头,如今却提出这样的意见,可见陆莲儿把她逼成了什么样。

    何香菱调整坐姿细寻思,云媚的这个建议很不错,只要那个陆莲儿没了,什么问题都就迎刃而解,把她处理掉,所有事情便能一了百了,这法子委实是个一劳永逸的法子。

    没挑动吕贵妃,看来只得亲自下手,只不过,陆莲儿为府上嫡长女,想解决她,还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觉并不容易,她现在只要一出府,府上下人护院会跟随,想朝她下手,确实有点儿难办。

    思谋一阵,何香菱又问起另外一件事“你刚才说,六皇子失踪,徐宁是亲眼目睹的?”

    “是,下午皇上亲临金哲园,她就是给皇上这么说的。”

    “除了她,还有谁看见六皇子被人绑架?”

    “这个,她倒是没说,不过是陈王身边的温侍卫放出的信号,大家才晓得了金哲园里出了事。”

    何香菱言语喃喃,“这么说……温良该是也看见了,要是他也在的话,想借助这事拾掇徐宁,就有些难办了。”

    虽说徐宁已经离府,以后再妨碍不到她们母女,但陆云媚挨了徐宁打这事,她们母女二人可都一直记着呢。

    打不能白挨,一定要找个什么样的办法把那个小蹄子好好的整治下,她靠上了齐王又如何,靠上齐王了,难道这份仇就算了。

    何香菱说“你先回去休息,无论收拾陆莲儿还是找徐宁报仇,咱们都得一步步来。”得母亲允诺,陆云媚应声而退。

    夜深人静时,陆青青再次从陆府后墙翻出去,被徐庆坤带着去到他们幽会的那间宅子里。

    偷情这种事只要开了口子,便犹如浑水泛滥而一发不可收拾。

    颠鸾倒凤过,陆青青伏在徐庆坤的胸上说“世子爷,你何时找我爹娘提亲?”

    “你急什么,咱们上次见面到现在,才过去几天而已,上次你就问我什么时候去提亲,现在又问,你就这么急的想嫁给我?”

    陆青青坐起来,把被子往上裹了裹,“世子爷,你这话什么意思,你嫌青青烦?青青什么都给你了,你不能这样呐!”

    徐庆坤也坐起,很好脾气的把眼泪溢出的女子揽入怀,“你看你,哭什么,我哪里嫌你烦,我不过随便说说而已。”

    陆青青抽泣一阵,道“既没烦我,那你怎说那样的话?”

    “我真的没烦你,要烦你、不想你,我又哪里会来找你,今日我拼尽全力的拿到水晶琉璃杯,不就是为了送给你,我要是对你有异心的话,又怎会事事念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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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俗话说陷入感情中的女人大脑都不灵光,陆青青再聪明、再理智,但因她确对徐庆坤动心了,是以心绪也变的如寻常女子一样,在令她心动的男人面前,分不清状况。

    被徐庆坤的甜言蜜语一哄,陆青青当即收起胡思乱想,她窝在徐庆坤怀里糯糯道“我自是信你的,怎会不信你,但你也别托的太久,毕竟人家已和你有了夫妻之实,我就怕你还没有来提亲,我却先有了,到时我会……”

    会什么,这么明显的事情无需拿出来放在明面上说道,徐庆坤也懂陆青青要说什么。

    他揽着人躺倒,继续甜言蜜语,徐庆坤能对陆青青这么有耐心是因为,清白的黄花大姑娘愿意给他白睡,看在她干净老实的份上,徐庆坤也能耐得下心。

    二人搂在一起咬耳朵,半夜时分,徐庆坤又不老实的翻身而上,屋中再度开始了不久前才停下的戏目。

    一夜过去,徐宁总处于半睡半醒,天将将放明,她便睁开眼。穿好衣服下地,拉开屋子门,今日天阴,大清早本该明亮的天空却泛着一片黑压压。

    百花苑里鲜花朵朵,望着满院花枝俏,徐宁心头起伏,昨儿个同六皇子在那个花园里有说有笑,分别之时怎么就没有跟着他一块去呢,要是跟着他一道,或许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了。

    徐宁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那人绑六皇子做甚?六皇子不过一个孩子,一个孩子对绑匪来说有何用处?徐宁自不信绑匪绑架六皇子是为了勒索钱财,若真是为了勒索钱财的话,帮谁不好,绑架皇子惹上皇家,绑匪头里缺弦么。

    就势坐于闺房的门槛上,徐宁胳膊肘膝盖手撑脸,她表面的平静掩盖了内里心思活络不止。

    昨日六皇子被绑之事令徐宁不由的想起雾山上偶遇黑熊,那头还活着的黑熊已被陆文麟捉住。

    熊不会说话,即便捉住了熊,也无法得知黑熊是如何钻进了雾山,别过雾山遇黑熊,雾园青鱼宴,莲儿姐姐做的鱼又被下毒,徐宁大脑活络一圈子想到个问题。

    结合昨日六皇子被绑架,这些事,是不是同一伙人干的?倘若这些事真的为同一伙人干的,他们做了这么多,该是刻意针对皇家。

    想到此,徐宁又想起皇宫面圣那日,她此刻的想法已被陈王证实过。

    徐宁头里纷乱一片,实在搞不明白,到底什么人要针对皇室。

    想着想着,徐宁忽地又想起,陆府老夫人大寿当日,专门为陈王、四皇子,还有国舅爷准备的酒里被人下了药,自个当时听的清清楚楚,那下药的人,要把毒酒一事嫁祸到陆府头上。

    徐宁前倾而坐的身子直起来,她没忘记,当日给酒里下了毒的那人脸上是有痕迹的,而那个脸上有痕迹的人,他可是父王的人。

    若说黑熊、下毒、还有六皇子被绑乃同一伙人所为,那么老妇人寿宴当日出的那摊子事与这三件事有无牵扯?

    倘若有牵扯,那岂不是说,所有的事,同父王托不了干系。

    徐宁扶着门框站起来,她越想越觉得问题不简单。

    先不管这些事有没有联系,那个脸上有痕迹的人可是父王的手下,这段日子事情这么多,入了齐王府,也还从没想过问问父王有关此人的事,既已来了父王身边,有必要去朝他打探一下。

    徐宁抬起的步子还未迈出,另一边,绿秧出来了,“郡主,你怎么又起的这么早?”出屋的绿秧边说着边往来。

    “睡不着,我就早点起来了,你昨夜睡的可安好?”徐宁问话的空档,不着痕迹的看了眼那边屋子门。

    “还好吧,只是兰芝一直喊脸痒,前半夜我光给她的脸用扇子扇风了,直到后半夜实在困了,她再没有说脸不舒服,她睡了后,奴婢也才睡着。”

    徐宁装作听不懂的样子道“兰芝姐姐的脸怎么了?”

    绿秧这才反应过来郡主还不知绿秧出什么事了,她脑袋凑近徐宁耳畔嘀咕,徐宁边听边嘴角生一丝笑,叫你嘴馋,叫你坏心眼子,这回看你还有无精力坏心眼。

    待绿秧站直,徐宁惊讶道“不会吧,兰芝姐姐的脸真有那样严重?”

    “奴婢骗郡主做什么,的确如此,奴婢昨个跑去府医那里要了点药膏子来给兰芝抹在脸上,可那药膏子似乎不但不起作用,反而弄的兰芝更痒了。”

    徐宁心里说,用了府医的药膏子能怪用才是把怪事出下了,那楚骨粉里,她往里面加过料,兰芝没个十天半月根本就出不了门。

    徐宁道“怪不得昨日回来没见兰芝姐姐,原来是这么回事,让兰芝姐姐好好的休息吧,晚上你到我屋里为我守夜。”

    说是守夜,徐宁其实是故意的把绿秧弄自己屋里去睡,就兰芝那么的折腾,绿秧白天还有事要做,夜夜睡不好,白日里岂不失了精神。

    绿秧听郡主要她晚上守夜,没多想,很痛快的应承,“郡主,我刚才看你要出去,你准备去哪?”她问道。

    “我去给父王请安,既然你起了,我们一道去吧。”

    “去给王爷请安,郡主也先得打扮收拾了,就这样去会失礼。”绿秧扶徐宁返回屋里,把徐宁安顿着先坐下,她去打洗脸水。

    徐宁和绿秧站在院里说了些什么,被脸颊痒醒来的兰芝听见了。

    兰芝心上当即生不快,之前怎么从不叫绿秧去她屋里守夜,这会子却让绿秧过去,这不明摆着,不让绿秧来伺候自己么。

    兰芝坐起来,一拳头砸上手边枕头,这个徐宁保准故意的。

    你听着我的脸发了红疹很高兴是么,明明晓得我的脸起了红疹,不进来看看我也就罢了,还把绿秧也支走,你人年纪不大,心倒够黑。

    兰芝的脸照旧奇痒无比,她从床上下来,取来镜子对着看,昨儿瞧着不是很红的脸,今日直接成了红坨坨,不光脸上,似乎连脖子、身上也开始发痒。

    撩起衣袖查看,果不其然,胳膊上也起了红点点。兰芝这会子怕了,照这个架势看,她该不是得了天花一类的吧。

    想到天花,兰芝又觉得不对,她五岁那年出过天花,出过天花活下来的人,今生不会再得天花,可如果这些疹子不是天花,它又是什么。

    兰芝当下顾不上计较别的,取过一件衣服,把自己的整张脸都包裹了起来,昨儿绿秧拿回来的药膏子用过一点用都没,她得亲自去找大夫。

    徐宁坐在梳妆镜前,由绿秧给她挽发,听见兰芝出屋朝着大门而去,徐宁嘴角再度生浅浅的笑,死丫头,这才是开始,你怎么对我,我必当加倍奉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