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都市小说 > 徐宁帝姬传 > 105:合二为一
    “母妃,你干嘛对她那么客气。”徐景林过来立在母亲身边道“你也真是了,她不过区区一个野种,你居然把她如此高看,也不向着我,我还是不是你的女儿?”

    隐去笑容的人,转脸对上一脸委屈的女儿,“景林啊,虽然这是咱自个的地盘,你说话也要注意点,今儿你被她刁难,就是因你嘴不把门,你现在还敢如此放肆。”

    徐景林本就委屈着,这下子,委屈又浓几分。

    “母妃,你干嘛这样说我,女儿求你为我做主,你不替女儿主持公道也就罢了,还三番五次的训女儿,有你这样的娘么。”

    李贵妃无奈的摇头,女儿什么都好,就是性子太张扬,不懂的收敛。

    李贵妃把闺女拉着坐在自个身边,取过手帕,帮着把女儿眼角的雾气拭去,“母妃不是训你,母妃只是在给你讲道理,就算长宁公主真是野种,但她为你父皇亲下圣旨册封的皇室嫡公主,你却张口闭口的喊她野种,你这不是主动的把自己的小辫子,给旁人递么。”

    “母妃,我今天在她那里吃过瘪,我已经长了记性,但今儿这口气我咽不下去,当着那么多人面给个野……给个民间来的公主磕头,这让我以后还有何脸面,面对其她人,母妃,你定要帮我出这口气。”

    端着茶果点心过来的大宫女菲霜把手上东西搁桌上,道“公主,你是娘娘的心头宝,你放心,娘娘不会让你受委屈,娘娘方才对长宁公主客气,为的是探长宁公主深浅,他日,娘娘必定为你讨回公道。”

    菲霜一席话徐景林倒是听了进去,她微思阵阵,内里涌上清明劲,她就说嘛,母妃怎可能平白无故的对那个徐宁客气,原来果真是自己不懂事。

    琢磨透,徐景林揽上母亲胳膊,“母妃,今夜我想住你这里,不回乌兰轩了。”

    李贵妃很满意女儿的一点就通,既然女儿不再缠三缠四,那她也拐了话题,“为何今晚要住母妃这里,你的乌兰轩不好?”

    “自从上回我半夜里看见披头散发的白衣女鬼,我真的不敢一个人再在乌兰轩里睡觉,夜夜都是秦嬷嬷陪着我一块睡,今儿秦嬷嬷也被徐宁气的身子抱恙,晚上没人陪我,就让我留在你这里,好不好?”

    李贵妃轻咳两声,搂上女儿,“好,今晚就留在母妃这里,和母妃一起睡。”

    徐景林当即笑颜如花,“那我去洗漱了,洗漱完了,我就去睡了。”

    徐景林朝着云华殿的净室而走,望着女儿出去,李贵妃对上菲霜,“查出来了没,乌兰轩里闹鬼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按娘娘吩咐,奴婢让侍卫把乌兰轩仔仔细细的搜了一遍,可以肯定,那夜乌兰轩闹鬼不是真的怪力乱神,而是人为。”

    李贵妃蹙眉,“人为?可有查出来,是何人所为?”

    “这个……”菲霜摇摇头,道“虽未查出是何人扮鬼吓公主,但凭当晚,伺候在乌兰轩里的宫人全被迷晕,只凭这一点就能断定,那晚上是有人故意吓公主。哦对了,闹鬼那晚的白天,居奴婢所知,咱们的公主和长宁公主、六皇子相遇过,白天他们相遇,当晚,公主的寝殿便出了事,不知这二者之间会不会有联系。”

    李贵妃粉拳砸上手边桌子,“本宫若说两者之间没牵扯你信么?”

    李贵妃离开板凳,于空旷处来回踱步,“今日吾儿受辱,那日吾儿又受无故惊吓,这个长宁公主还真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野丫头,既然她如此张狂,那就休要怪本宫不客气。”

    李贵妃道“你附耳过来。”

    菲霜忙凑近,细听主子安顿,一边记主子所说,她一边点头应承,“是,奴婢记下了。”

    大早上,徐子若来了正芳宫,徐宁因昨夜睡的晚,这会子还没起床,徐子若侯在大殿里良久,才见徐宁打着哈欠,从内殿走出。

    “哥哥,你怎这么早的就过来了?”说着,徐宁又打一个哈欠。

    徐子若迎上,“宁儿,你不是要见二哥么,二哥今日恰好就在宫里,走,咱们去找他,要晚了,说不定他就又离宫了。”

    睡眼迷蒙的徐宁登时清醒,“二哥入宫了,什么时候入宫的?”

    “就昨天,昨个我无意碰见他,本来想上前给他说几句话,可看他同吕贵妃在一起抽不开身,所以我就给温良安顿,要他一定要把二哥留在宫里。”

    徐宁虽起床了,但还没洗脸,此刻她也顾不上洗脸梳头了。把头发随意的用发带一扎,便和徐子若小跑着出了正芳宫。

    绿秧和水玉端着盥洗用具过来,却见公主和六皇子一溜烟的没了影,“哎,公主大清早的,这是干嘛去?”水玉道。

    绿秧把手里的木盆搁下,“公主只要和六皇子在一起,马上就没形了,算了,公主急不可耐的和六皇子走了,肯定是有什么事,咱就别管了。”

    “可公主连脸都没有洗,头也没有梳的就这样走了,出去叫人看见成何体统?”

    绿秧道“我的好姐姐,咱家公主什么性子你也该了解了,你让咱的公主变成和其她公主一样,那才是把怪事出下了,别为公主担心了,走,反正这会也没咱什么事,乘空吃早饭去。”

    水玉再无话,和绿秧收拾了盥洗用具,与其她宫女一道吃早饭去了,在正芳宫当差最大的好处就是,她们各个都能按时吃上饭,不用担心饿不饿肚子的问题。

    徐宁和徐子若火烧火燎的赶往徐子谦的寝宫。

    徐子谦昨儿下午入了宫同父皇见过面,又去看了母妃之后,晚上便要返回去,但听温良转给他六弟的话说,宁儿要见他。

    徐子谦见当下再没什么事,便住在宫里等着见徐宁,等见着了,听听她急着找自己有什么事,和宁儿见过面了再离宫也不迟。

    徐子谦的早膳已过,瞧眼大殿门外,徐子谦琢磨,要不他去正芳宫吧,这样想着,便抬步而行,然而刚踏出寝殿大门,却瞧徐宁和徐子若小跑而来。

    俩人一路急切,这会子停下了,当气喘吁吁。

    徐子谦呵呵笑,“你们这是怎么了,后面有什么追你们,累成这样了。”

    徐子若弓腰摆摆手,“二哥,没东西追我们,我被宁儿一路扯着来的,你问她吧。”

    徐宁也弓腰喘着气,顺过,她说道“二哥,我总算见着你了,这些日子你很忙么?”

    “最近我是挺忙,我听温良说,你有事找我?”

    徐宁的气顺过扫了眼,二哥寝殿中伺候的人不多,也就两位小太监,她道“没错,我是有事,咱能否借一步说话。”

    徐子谦稍有怔仲,不过还是应允了徐宁的要求,他给殿门前立的两位小太监使眼色,那两小太监弯腰退下。

    徐子谦转身进入正殿,缓和下的徐宁随在徐子谦身后也进去,迈过门槛之前,她给徐子若说“哥哥,你能不能帮忙守着门,有人来了,就来告知一声。”

    徐子若初没反应过,不过稍一寻思,他这是明白了,宁儿要支开他,宁儿找二哥有什么事这事他也知道,不就是把冷宫里的那个女人、交给她的半枚玉锁转交给二哥么,这事他也晓得,用得着他回避?

    但看宁儿一脸祈求样,徐子若最终答应,老实的和两位小太监一道守门去了。

    入大殿,不见殿中还有人。

    徐子谦说“无需担心,这里就你我,再没谁,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徐宁道“温良呢?”

    “温良即便是我的侍卫,没有上面的特许,也不能随意入皇子宫室。”

    徐宁点了点头,成年皇子的宫室与后宫紧挨着,温良作为男人,自不能随意踏入挨近后宫的范围内。

    徐宁收了其他心思,从怀里取出那枚被她收着的玉锁,“二哥,你看这个。”

    接住递来眼前的东西,徐子若皱眉,这东西怎如此的眼熟?

    看着看着,徐子若揪下挂在腰上的荷包,把荷包翻开,荷包里出现另外半枚玉锁,他把两半拉玉锁对上,居然严丝合缝。

    徐子谦眉头皱的越浓,“宁儿,你从哪里找来这半拉玉锁?”

    徐宁详细告知半枚玉锁的出处,徐子谦诧道“你说什么,这半枚玉锁,你是从一个被关在冷宫的女人那里得来?”

    “那天我和哥哥无意晃荡到冷宫附近,我好奇冷宫是什么样,就进去看冷宫,却在冷宫里遇上一位被毁容的女人,那女人容貌被毁叫人无法辨认,嗓子也是哑的,她说不出来话,我费了好大功夫,才弄懂她表达的意思。”

    徐子谦手里的玉锁是怎么回事,他自己最清楚不过。

    八岁那年,他得了时疫,父皇封了盛泽殿的宫门,把他和母妃,还有一众宫人们封在里头,谁能也不能出来。

    父皇虽然封了宫门,但并未不管他们死活,父皇举行祭天,一是请求上天不要降下更大的时疫,二也是为他这个皇子祈福。

    父皇祭天回宫,就派人送来一枚玉锁。

    自得了这枚玉锁之后,自己的身体果然渐渐康复起来,待自己完全好彻底,可以走出宫门之后,父皇安顿他和母妃,要把这枚玉锁破成两半,他和母妃一人一半。

    母妃没有拒绝,玉锁一分为二后,一半挂在母妃脖子上,另一半则被母妃装在她亲手缝制的荷包里交给他。这枚玉锁被装荷包多年,荷包一直随身携带,从无取下过。

    望着合二为一的玉锁,徐子谦的思绪飘回八岁那年,还是徐宁叫了他一声,徐子谦才拉回神游之思。

    徐子谦道“你给我这半枚玉锁,想说什么?”

    徐宁瞧了眼殿门那头,确定没有谁偷听,才道“不瞒二哥说,后来的一天晚上,我又独自去了趟冷宫,那女人虽不会说话,但我从她那里得来一个很惊人的消息,这个惊人的消息是什么,我想无需我说出话来,二哥也应该能猜的到,二哥若有疑惑,可以亲自去趟冷宫见一见她。”

    徐子若的拳头泛开紧,宁儿所言他能相信。

    他相信是因为,他得过时疫的来年,有好长一段日子没和母妃见过面,后来再见母妃,母妃还是从前的母妃,而然他总觉得母妃哪里似乎变的不一样了,那种莫名的不一样来自哪里他说不上,反正总感觉,那时的母妃与之前有些许区别。

    徐子谦呼吸急促,胸脯不由的高低起伏开,再度将玉锁举眼前,越看,徐子谦的心跳越快,内里起了无度怀疑,徐子谦想马上去冷宫走一趟,然而徐宁拦住了他。

    “二哥,你若就这样去冷宫,说不定会给那位带去杀身之祸,如你想证实心中猜测,可以暗暗的去查,不要大张旗鼓,万一那位真是有身份之人,却被关在冷宫多年,这便说明制造了这一切的主谋,是位素有手段者,我觉得,敌暗你也暗,才是正确之举。”

    听闻徐宁一番话,徐子谦上上下下打量开徐宁。

    之前只当徐宁的心思绝非小孩子,可现在听她如此说,徐子谦觉得,似乎从来没有看透过徐宁。

    徐宁翻过年才十岁,一个十岁的娃娃,居然有着不输成年人的思维。

    回想昨日徐宁教训景林的那一幕,再结合适才她说的话,徐子谦越来越觉得,徐宁昨个狠狠教训景林,那不是莽撞,而是有心计,逼着敌人动手了,她也才好接招,就怕对方暗暗出手,那会令人防不胜防。

    徐子谦轻微微的点了点头,道“宁儿,你给父皇准备的寿礼,准备好了么?”

    徐宁被徐子谦的跳跃思维弄的差点没接上,但她很自然的道,“正在准备,还有不多日子就是父皇寿诞,不知我准备的菜式,父皇会不会喜欢。”

    刚说完,便听殿门口传来脚步,循声回头,瞧吕贵妃扶着彩艳的手款款而来,徐宁当即明白过,徐子谦思维跳跃的缘故。

    徐宁和徐子谦立在一起,朝往来的人见礼。

    吕凤萍到跟前,“你们说什么呢,搞那么神秘,还把所有人打发到门外守着?”

    徐子谦道“还能说什么,无非讨论父皇寿诞当日的菜式而已。”

    徐宁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殿门外,让哥哥守着门,来人了给说一声,哥哥人哪去了?

    正寻思着,忽听吕贵妃道“长宁公主拉着六皇子一路小跑来你二哥这里,本宫还以为你们要做什么呢,阵仗那么大的。”

    徐宁咂舌,吕贵妃耳朵灵呀,就这么点事也能传到她耳朵里去。

    徐宁道“这不是好些日子没见着二哥了,得知二哥在,我们才急忙赶来,着急慌忙的赶着来,无非就是怕来晚了,二哥离宫。”

    “寿宴上做什么,每个人都要准备,你跑来这里问你二哥,难道你二哥会给你指教不成。”

    “娘娘,我来此倒不是请二哥指教什么,只因二哥见多识广,问问他,我也好拿主意。”

    吕贵妃扫了眼殿内,道“六皇子和你一道来的,怎么不见他?”

    徐宁心想怎么,你刚进门时没瞧见他?

    正这样想着,忽听殿门那头传来,“娘娘,我在这呢,我和宁儿的确一块来的,我刚上茅厕去了。”

    瞧徐子若揉着肚子,不像说的假话,徐宁了然,怪不得吕贵妃来了,他没提前进来打招呼。

    至于吕贵妃来了,为何没听见门口通传,用脚指头都能想得来,是吕贵妃不让门口的太监通传。

    吕贵妃悄咪咪的进来,保准是想偷听他们会说些什么,这个吕贵妃脑子里一天想什么呢,他们三个乃亲生兄妹,聚在一起,还害怕他们乱来不成。

    吕贵妃的视线来回于徐子若和徐宁身上扫过,把二人望片刻,她对徐子谦道“既然你还在,可否陪母亲一道用膳?”

    徐子谦已吃过饭,但听母亲话已说出来,徐子谦没有拒绝,点头答应。

    一旁立的两人也是有眼色的,徐子若道“娘娘和二哥用早膳吧,我们就不打搅了。”

    徐宁随着徐子若的抱拳弯腰,也朝吕贵妃屈膝,之后跟在徐子若身后而去。

    兄妹俩出了大门,行至远处,徐子若道“宁儿,我刚才真的是上茅厕去,你别以为我偷懒啊。”

    “我知道你上茅厕去了,没事。”

    徐子若扭头看了眼身后方,道“你跟二哥说什么呢,搞的那么神秘?”

    徐宁答非所问道“哥哥,你可得保密那事,千万不能让人晓得,我把半拉玉锁交给二哥的事。”

    “我又不是乌鸦嘴,你放心好了,”顿了顿,徐子若又说“真是奇怪了,我应该没认错,那女人给你的半拉玉锁,应该和二哥手上的出自同一玉料,既是一样的东西,剩余的半拉玉锁在谁手上我都不奇怪,但怎会在那个女人手里呢。”

    徐宁手指搭在嘴边上,做个嘘声动作,“你听着,这事你烂到肚子里就好,千万不要再拿出来说道,记下了。”

    虽不太懂徐宁为何要这样安顿,然而徐子若明白一个道理,在宫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无论那个女人为何要宁儿帮她这个忙,宁儿已经帮她把事做了,但愿以后,别再出什么岔子才好。

    反正和自己没什么牵扯,徐子若拐了话题,二人聊开寿宴要做的菜式,一边聊着一边远走。

    再说吕贵妃,她要徐子谦陪她吃早膳,而然早膳摆上桌,她却不见动筷子,她没动,徐子谦也没动,瞧儿子静坐一旁若有所思,她问“想什么呢,怎么不吃,这些菜不合你胃口?”

    “不是,其实我才吃过早膳不久,我饱着呢。”

    吕贵妃微一笑“饱着呢,喝点汤又不打紧,来,把这碗银耳粥喝了。”吕贵妃亲自盛满一碗美味的汤,递给徐子谦。

    徐子谦接过碗,拿起汤勺很给面子的慢慢品尝起来。

    回想母妃这些年来的所作所为,徐子谦承认,母妃待他极好,即便母妃逼他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徐子谦也明白,母妃逼他不是害他,是真的为他好。

    可若对他好了这么多年的人真不是自己的亲娘,而亲生母亲却被关在冷宫里过着暗无天日的日子,她又不能无动于衷。

    因为想着心事,徐子谦没听见身边人说话。吕贵妃见儿子一边喝粥一边发呆,便问道“子谦,你怎么了,会否哪里不舒服?”

    徐子谦终于有了反应,他放下粥碗,“没事,就是最近事比较多,有点累而已。”

    “累了就多歇下,我看你脸色真的很难看,没几个月你就要成亲了,没有好的精神头,如何迎娶陆大小姐过门呢。”

    提起陆莲儿,徐子谦面上确显出淡淡笑,“谢母妃挂念,我很好,母妃,你也尝尝,这粥熬的真心不错呢。”

    吕贵妃这才端起粥碗拿过汤勺,舀了一勺粥送入嘴里。

    吕贵妃说是要儿子陪她一道用早饭,然而她并没有多少胃口,喝了小半碗,她忽道“六皇子和徐宁大清早过来,当真是朝你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事?”

    徐子谦停下喝粥动作,道“母妃,给父皇准备寿宴做的菜式,怎能算无关紧要的事,这可是你亲自下的令。”

    “子谦,你应该明白,母妃指的不是这个,给父皇做菜,无论做的好与坏,都是你们这些小辈的心意,母妃只是有些不大相信,他们两个风风火火的跑来你这,就问你这些,你有事一定要告知母妃,我不希望,你被那没娘的孩子带偏了。”

    徐子谦呵呵笑“母妃,他们是我的弟弟和妹妹,要带偏,也是我这个哥哥带偏了他们,不是他们带偏我。”

    “你虽然为他们的哥哥,但徐宁毕竟来自宫外,她自幼长在乡下,身上总归带着江湖油子的性,你将来是要做大事的人,我不希望你沾染上不好的东西,身为皇子,当要有皇子的样,你可懂?”

    “母妃放心,儿不是小孩子,儿不也常常游走于江湖,我要因弟弟妹妹的缘故,从而沾染上不好的东西,那你儿子我,可就是白长了这么高的一副身躯。”说着,徐子若离开板凳,过来挨吕贵妃坐下,一手揽上了吕贵妃。

    凑更近了看,挂在母妃脖子上的玉石殷落华丽。

    八岁那年得了玉锁,玉锁被破成两半,他和母妃一人一半,记得母妃得了玉锁,就把玉锁挂在了她自个的脖子上。

    后来好长一段时间没见过母妃,可再见的时候,挂在母妃脖子上不见了玉锁。当初年幼没多想过,只当母妃将玉锁收了起来,今儿再看,望着母妃脖子上的华丽殷落圈,徐子谦若有所思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