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穿越小说 > 太子盛宠娇妃难撩 > 第四十四章 离幸前往东宫
    拂断垂垂雨,伤心荡尽春风语。况是樱桃薇院也,堪悲。又有个人儿似你。

    莫道无归处,点点香魂清梦里。做杀多情留不得,飞去。愿他少识相思路。

    ——愿汝少识相思路

    离幸在宁国公府用了午膳和宁易山两个人,如此还特地去给老宁国公和老夫人问安,老宁国公和老夫人见到离幸很是开心,离幸便多待了会出来时已是未时,本来有些累的离幸想要回府好好休息一番,关键是今日来浪费了不少时间,宁氏吩咐给太后娘娘的寿礼“百鸟朝凤”还未绣完,这里太后娘娘的寿辰也没多少日子了,若到时,离幸做不出的话,宁氏可是要动怒惩罚的。

    可是离幸又想起宁暮起和公冶舒窈的事,冥思苦想不已,恐怕还要得找人推波助澜一番,离幸突然觉得自己牵了这一条红线累得比那京城最厉害的媒婆还累,不过既然接手了就得送佛送到西。

    于是半靠在马车卧榻上的离幸,一手撑着额头,闭着眼思索了一会儿睁开眼睛对落蕴说道,“我们先不回府了,改道去东宫!”

    落蕴吩咐了外面赶马车的马夫,转过头看着离幸,眼珠子诡秘地转了转,神神秘秘地挨着离幸轻声打探道,“小姐,我看您对太子殿下的态度好像好了许多啊,是那日您在同乐宫中发生了什么吗?可惜,落蕴未能跟着小姐,否则便能知道太子殿下是究竟如何巧舌如簧才改变了小姐的态度!”

    听着落蕴的话,离幸想起那日公冶景行说过的话,东宫,权力,皇位,哪怕付出性命他都不会犹豫。

    想起公冶景行一本正经向她许下的诺言,连思考的眼神都变得愈发温柔了自己都不知道,即便是再冰冷的人如果遇到了热情似火的炽热也是会慢慢融化的,离幸和公冶景行便是这样吧!

    不知不觉,离幸温柔了眼神,勾起了笑容,一切都在慢慢改变,改变着一切。

    落蕴坐在一侧看着离幸这个样子,立马便惊笑出声,出声打趣着她。

    “看小姐这个样子看来奴婢是真的猜对了,原来两个人独处更能激发人内心深处隐藏的情感。原来不只是公主殿下和世子的好事将近了,小姐和太子殿下的好事也是快了!”

    落蕴打趣着离幸,难得离幸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一抹羞涩,眼眸上染上的喜悦是浓意满满,让人一见便知。离幸却突然有些难为情地缓缓说道,脸上还有一丝难见的忧愁,只听得离幸薄唇轻启。

    “公冶景行所说的话我的确很感动,而且我与他自幼相识,一同长大,也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他什么为人我也最是清楚,时间消磨了一切。但是每次见到他,我便有一种很浓重的熟悉感,就像是上辈子就认识一般,所以每当公冶景行说喜欢我时,我内心竟然会产生抵触,有时与他独处,像极了我平日里同表哥的相处一般,虽然我与表哥总是打打闹闹的,但是我确定便是这样奇怪的感觉。之所以一直疏远着他,便是因为我搞不懂这两种同时出现掺杂的感觉到底是谁对谁错,或者根本没有对错!”

    落蕴静静地听着离幸说完,眸子上染上一分疑惑,眉毛微挑,看着离幸露出的烦恼,落蕴轻轻松开了嘴角,向离幸轻轻说道,

    “小姐不必太过于执着于这些细枝末节,男女相爱这东西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的,况且小姐自幼清冷,可能也是第一次遇到像太子殿下这样的人,才会心烦意乱之际错乱生出这些想法,小姐便不要自找自愁了,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对啊,落蕴说得对,现在这样不是挺好的吗,好似所有人都开心,又好似所有人都不开心,一切冥冥之中注定的事情怎么也改变不了,何必自找自愁。

    离幸轻轻点了点头,双眸之间却还是有一层清冷从眼角延至嘴角,慢慢攀岩,化在眼中变成无尽的思量。马车经过繁华热闹的街道,转头朝东宫的方向驶去,东宫的这条大道上却没有其它的那么人多,不见什么人。

    毕竟东宫位处这里,平常的小老百姓也不敢多加流连,再说这里来来往往的大臣,富贵之家也不少,万一冲撞了什么贵人怎么办!因此多数的平民百姓都是在其它的街道上闲逛摆摊。

    马车缓缓停了下来,车夫忙着去马车后面拿了一个不长不窄的光滑的木头所制的凳子,不愧是丞相府,即便是一个踩脚的凳子也是要比寻常的好很多。

    “大小姐,东宫到了!”车夫恭恭敬敬地放好凳子站在一旁对着车帘的离幸说道,却是低着头,不敢抬头,这是丞相府的嫡女,不是什么寻常女子,作为下人的自是不能直视的。

    落蕴到了车夫的话,拿过一旁的白色斗笠给离幸带上,为她细细整理着,离幸弄了弄衣裙,顺了顺斗笠。落蕴拉开轿帘,从马车上走了下来,转过头伸出手扶着离幸,离幸这才从马车中钻了出来,看了东宫的门口,缓缓下了马车。

    而守卫在东宫门口的侍卫见带斗笠的离幸走了下来,再看到马车上的“离”字,便知道这是丞相府的小姐,太子殿下从小便定下的未婚妻,守卫相视一眼,眼中似是含有一抹惊讶,见离幸走了上来,连忙收回目光,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落蕴扶着离幸走上高高的台阶,风轻轻吹过,能够依稀看到斗笠下离幸惊人的面容。

    落蕴走上前,微微屈了屈膝,轻声道,“丞相府小姐前来拜访太子殿下,麻烦通传一下!”

    守卫听完落蕴所说的轻轻瞟了一眼离幸,又忙收回视线,双手放置向前低头行了一礼,相视一眼缓缓说道,“小姐直接进去便好!太子殿下亲自交代过,若是丞相府的小姐来访不必通传,自行进去就可!”

    听到这落蕴变了变脸色,眼睛中闪过一过笑意和喜悦,说了一句,“有劳!”转头看向离幸,轻轻说了一句,“小姐,我们进去吧!”

    斗笠下的离幸有些懵,她来东宫的次数为数不多,难得公冶景行竟然还有过如此暖心的交代。离幸眼神中闪过一抹暖意,轻轻勾了勾嘴角,眼眸中是一抹看不清的幽光。离幸这才缓缓走入了东宫。

    守卫看着离幸走进去的身影,两人交谈了一句,“哎!这是离大小姐第一次主动来的东宫吧,还是走的正门!”

    “我记得好像也是,这下太子殿下恐怕要高兴坏了!哈哈哈……!”

    “不过这离大小姐出落得真是够俊的,单看这窈窕的身影便可以看出,还不知那斗笠下该是多么惊人的容颜呢!”

    “你说话小心些,若是被太子殿下听到你我议论离大小姐,恐怕吃不了兜着走!快快快,站好!”其中一个守卫连忙有些恐慌地说道。

    两个守卫轻声谈论了几句,赶紧又住了嘴好好的站在东宫门口,东宫可不是其它地方,规矩森严,岂是能够随便的,方才也只是忍不住谈论。

    东宫很大,有很多伺候的使女小厮,都在忙忙碌碌地做着各自的事情,看到离幸,面上瞬间一愣,反应过来急忙行了礼,离幸过后便如同外面守卫一样几个人叽叽喳喳的议论了一番,离幸就全当听不见。

    “怎么觉得东宫里的人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离幸缓缓朝落蕴问了一句,眼神一缩有些不明所以

    落蕴轻轻笑了笑,小声地在离幸身侧说道,“那是因为小姐的到来使东宫蓬荜生辉了呗,小姐可是皇上钦定的太子妃,这么多年了却很少到过东宫。在奴婢的印象便只是小时候有几次,之后小姐长大了,便几乎没有,除了上次小姐睡着了,太子殿下将您带回了东宫,但是那次殿下顾及小姐的名声走到也不是正门,后来小姐离去也是从后门,东宫里伺候的人都怎么没见过小姐,如今突然见到小姐自然是左看右看,谈论几句。不过……!”

    落蕴突然顿了顿,眼珠子一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谁见过这么倾国倾城的鬼啊!”

    离幸听着落蕴的笑,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嘴角,眼神倒是平静无波,夸过她的人多了去,难不成自己要高傲成什么样子!

    离幸和落蕴走了一段路,便迎了一个东宫里的掌事嬷嬷亲自带着前往河清海晏,微微弓着腰,脸上的皱纹都扭到了一起,笑得比花都还灿烂,那脸上是浓浓的讨好和奉承,离幸透过斗笠下的面纱能够很明显得看到那嬷嬷咧开嘴的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嘴中还露出几颗黄牙。

    离幸见了紧锁着眉头,微微瘪起嘴角看得出她极度的厌恶,一抹厌恶从眼角延伸到嘴角,只是那嬷嬷看不到离幸的容颜该自顾自奉承着。

    “大小姐啊,您来了,太子殿下可不知道要有多高兴呢!这不一听那些小丫头说您来了,老奴我便丢下管教人的事急急忙忙赶了过来,替您引路呢!”老嬷嬷便挎着脚步便看着斗笠下的离幸讨好的说道。

    也不是离幸以色恃人,倒是她离幸见过不少爱阿谀奉承的人,第一次看到如此“热情”的嬷嬷。

    离幸听着沉默不语,没有打断也没有回答,这样的她更加给自身添了神秘之感,让人看着高贵无法亵渎的样子。

    落蕴也是一张小脸皱了半边,她是知晓离幸的心思,于是看了眼离幸,看向那嬷嬷,勉强扯出一丝笑意。

    “那便有劳嬷嬷了!人多嘴杂,嬷嬷既然来了还是快些带我家小姐去吧!别因为这说话的功夫耽误了小姐去见太子殿下的时辰,也耽误了嬷嬷管教丫头的时间!””

    不愧是离幸身边最得力的掌事,说话滴水不漏,字字珠玑,句句直指那嬷嬷的失礼之处,人多嘴杂本就议论纷纷,那嬷嬷还特意赶来虽是迎接离幸,却是让更多人知道丞相府的小姐来了东宫,那嬷嬷故意说自己是从管教丫头的院子赶过来的,那嬷嬷身上的汗水和方才赶过来的气喘吁吁便可以看出。

    不过是想在离幸面前多露个脸,留给印象罢了,毕竟离幸今后迟早要嫁进东宫的。人多嘴杂,表面是说那些伺候的小丫头小厮,人家也只是背后议论,哪有像这位嬷嬷一样围着说个不停。落蕴虽字字珠玑,却是句句在理,那嬷嬷也稍稍收起了脸上的笑容,有些被打脸的样子,但是也只能赔笑着什么都不敢说。

    半响,离幸突然来了这么一句,“不知嬷嬷在东宫是做什么的?”

    那嬷嬷立马脸上涌现一抹极大的喜色,笑得嘴角都要延伸到脸上去,连忙很狗腿地回答道,

    “老奴姓吴,我在东宫是管教浣衣处的丫头的,也担任浣衣的总管!大小姐不必打理那些嘴碎的,老奴也会好好收拾他们。等大小姐嫁入了这东宫,这偌大的东宫还不是您说了算,老奴只盼着能够给小姐跑跑腿也是够了!”

    那嬷嬷又是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嬷嬷心里想着离幸问了她是做什么的,那定是看上自己了,所以嬷嬷便将姓氏也说了出来,免得以后离幸找错了人。

    离幸听着沉默不语,斗笠下的脸厌恶之色浓重。她说她是浣衣处的,东宫很大,浣衣处离公冶景行的“河清海晏”隔着好大一些距离,那嬷嬷还能得了消息在离幸还未走到时急忙赶了过来,真是不易啊!看着便有些居心叵测,不安好心的样子!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公冶景行所居的主宫“河清海晏”,落蕴忙对吴嬷嬷说着,“嬷嬷,已经到了太子的宫殿了,今日劳您引路,我家小姐会记得呢!你还是快些回去管教管教浣衣的丫头吧!”

    吴嬷嬷嘴上的笑意一僵,只得朝离幸深深行了一个拜礼,忙说道,“那老奴就先告退了!”

    说完,吴嬷嬷才扭着臃肿的身子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