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都市小说 > 快穿之佳人不薄命 > 023 有人来犯,威慑人心
    熙春路是都城最繁华的商业区,被誉为“金街”,出入者皆为达官贵人。其中有几个楼阁连绵相接,飞檐画角,俯瞰着都城大街,景色极佳,那就是赫赫有名的鹤颐楼。

    鹤颐楼楼高九层,是取九在阳数中最大,有最尊贵之意。紫红油漆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鲜亮的光芒,由先皇亲自提笔的镀金招牌更是熠熠生辉。

    鹤颐楼的伙计正笑容满面的将客人送出门,方要折身回去,突然听到马蹄急踏声,定睛一看,两辆青布油蓬马车朝他方向驶了过来。这过往停靠的车辆皆是丝绸装裹,镶金嵌宝,这么寒酸的马车出现在这倒是稀奇。

    马车稳稳停在鹤颐楼前,只见马背上的俊逸少年身形矫健的翻身而下,小心翼翼扶着坐在他前头的小少年道“到了,我们今晚在这暂住一晚如何。”

    “这会不会太奢侈啦?”吴悠看着眼前金碧辉煌的庞然大物,捻起脚尖,在司马开朗耳边微语。

    司马开朗只觉得一股香气扑面而来,氤氲在耳边,痒痒的就像羽毛拂过。

    金骄子几人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奢华的酒楼,犹豫着没有下车。

    “愣着干嘛,没听到我们要住宿吗,还不快去帮我们停好车。”邱华烨不知什么时候下了车,喝令伙计道。

    身为鹤颐楼的伙计是有见识的,虽然眼前这群少年衣着朴素,但通身透着贵气,指不定就是哪家勋贵的小少爷跑出来体验生活呢,于是忙上前赔笑道“是小的不是,怠慢了贵客,请将马车停放在此,稍后便有专人来帮忙停靠喂马。少爷们还请随小的进店。”

    吴悠在心里为伙计的素质打了个大拇指,然后走到车厢前,毕恭毕敬道“老师,我们今晚在鹤颐楼休息一晚。”

    原来还有老师,伙计还未及庆幸自己眼光好,就见车帘子打开,里面出来了个揉眼睛的老头,一副邋遢的样子。他打了个哈欠,伸了伸懒腰,看着眼前的鹤颐楼,道“原来是这里啊,多年没来过了,也罢,就这里吧。”

    “麻烦小哥前面带路了。”吴悠看了一眼目瞪口呆的伙计,和善的笑道。

    “是、是…”伙计连忙收敛了表情,走在了前头。相对起酒楼外头的奢华,里面的装饰却甚是优雅,迎门而入,触目可及是流水的狂草,精美的木格窗棂和低垂的珠帘后是三两知己在叙古论今。

    “鹤颐楼至今历经三朝,备受贵族官员追捧,也是文人墨客聚集绝佳场所。”伙计一边走一边向吴悠他们讲解道。“楼分九层,取九至尊之意,一到三层是宴厅,一般友人相聚或家族聚餐都可在此。”

    “带我们去仰啸堂。”司马开朗道。

    “啊?”若说伙计之前是吃惊,听了这话就是震惊,这鹤颐楼的四到六层是包厢,非达官贵人不可入,而仰啸堂更是这包厢中最顶级存在,平时只有皇亲国戚才有资格进去。“这…这小的做不了主,还请各位稍后片刻,小的去把掌柜请来。”

    “那就快点。”邱华烨不耐烦道。

    伙计连声称是,健步如飞的跑开了。

    就在司马开朗一群人在过道等候之时,旁边有人掀开珠帘,木格窗棂后,一群锦衣华服的弱冠青年有说有笑的走了出来,看到吴悠他们一行人明显表情一愣,随即眼里弥漫着不屑“这鹤颐楼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里面揽。”

    “臭的说谁呢?”金骄子问道。

    “臭的说你们!”为首的青年冷哼道。

    “哦果然是臭的在说话。”金骄子皮笑肉不笑道。

    “你!哪里来的小毛孩,你可知道我们是什么人?!”那青年后面有人站出来厉声喝道。

    “什么人我是不知道,但是什么品种的狗我倒是看清了。”金骄子呛声道。

    “你敢骂我们是狗!!”

    “我们可是京师学学子!”

    那些人七嘴八舌就想上去教训金骄子。

    “呵,太学真是越来越不入流了,什么香的臭的都往里揽。”司马开朗原封不动的把这句话还了回去。

    “好个信口雌黄的小儿,你可知京师学是盛隆国的第三学府,这里随便一人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识相的给小爷们跪下磕头奉茶!”

    吴悠被众人护在后头,听着这叫嚣之人声音有些耳熟,便把头往旁边探了探,一探不知道,原来竟是老熟人——当初她与和璧回家,差点被卖,那个想借她登上青云梯的就是眼前这个林茂勋,不过她记得自己离开时嘱咐了村长将其处理,也不知道他怎么逃避责罚,还混进了京师学。

    “林公子还真是威风,之前非法买卖人口,徒刑还没坐满呢,又到京师学里耀武扬威,动不动就要人下跪磕头,打量着盛隆国王法是你家出的呢。”

    林茂勋闻言气急,喝道“谁,是谁乱说话!”上次想要买卖一个小儿赠予勋贵,谁知偷鸡不着蚀把米,被那小儿摆了一道,差点进了大狱,后来花了大价钱又找了个才把罪名给顶上了。还搞得大姑姑与家里决裂,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现在伤疤被人揭起,脸上是火辣辣的疼。

    “林公子不但品行不佳,记性也不好,怎么,这就把你要买卖的对象忘了吗?”吴悠唇角噙着笑意,从众人后头走了出来。

    “这里我们处理就好,和这种东西多费唇舌,当心脏了你的嘴。”司马开朗拉住她的手,宠溺道。

    “你!你!是你!!”此时林茂勋见了吴悠,眼睛瞪得斗大,一副见了鬼的模样,俨然是认出她来。

    “林兄,你认得这小儿?”身旁同窗不解道。

    林茂勋神色忽红忽白,他走到那领头青年身边,附耳几句,只见那青年也是面色变了几变,道“我们走。”

    “怎么,咬了人就想走,未免太便宜了。”邱华烨横在路旁,讥笑道。

    形势顿时逆转过来。

    “各位,各位,本店招待不周,还望海涵,还望海涵。”这时掌柜一路疾跑过来,打破了这对峙的僵局。

    “小的拜见瑞亲王世子,给世子请安!”掌柜靠得近了,一眼就从人群中认出了司马开朗,敬畏的长揖到底。

    林茂勋几人一听,顿时面如土色,腿软的差点跪下。

    掌柜好言相劝道“不知世子与这京师学的公子们是不是有些误会,今日权当给小的一个面子,由小的做东,彼此和气才好。”见此场景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定是这群京师学的酸腐学子惹了世子一行人,现在自讨苦吃不算,还带累了他。

    “是是,是误会,还请世子宽宏,饶了我们有眼无珠。”那群人连忙顺坡下驴,认了不是。

    “吴悠,你怎么说。”司马开朗却是连余光都没给他们,而是询问吴悠道。

    此时林茂勋冷汗津津,哀求的看着吴悠,唯恐她说出过往的事。

    “大哥,我饿了。”吴悠抬起头,看着司马开朗软软道。

    “还不前面带路。”司马开朗见状笑了,当真是华彩流溢,令人目眩。

    掌柜心里暗叹,当真是百炼钢化为绕指柔,这瑞亲王世子平日里油盐不入,鬼神不敬的,如今倒对个小儿言听计从,当真纳罕。“诸位请随小的来。”说着躬身上前带路。

    林茂勋几人一直低垂着头,直到司马开朗一行人消失在走道,才暗中捏了把汗。

    “吴悠,你怎么会认识那帮杂碎?”金骄子按捺不住好奇问道。

    吴悠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过往,怕引起他们的怀疑,笑而不语。

    “喂,胖子,有吃的还塞不住你的嘴,说这些干嘛,不要搅乱大家吃饭的心情。”舒昂道。

    “对对对,难得有免费的晚餐,吃了十几天干粮,我嘴巴都要淡出鸟了,今晚一定要好好开开荤。”金骄子眼色极佳的转移话题。

    司马开朗却暗暗记了下来。

    鹤颐楼三层以上设有升降梯台,梯台一次可承载七人,他们分成两次搭乘。

    “我们直接去九楼吗?”吴悠第一次在古代见到升降梯,和现代的电梯很是相似,她觉得十分有趣。里面系着49五块小牌,只见掌柜扯了一下9号牌,升降梯便缓缓上升。

    “回小公子话,我们四到七楼是客房,八和九楼观景最佳,所以作为包厢,其中仰啸、归云、醉霄、悦榕四堂最为奢华,平日乃是皇亲国戚待客所在。”掌柜恭敬的解释道。

    “看来我们是沾了大哥的光了。”吴悠笑道。

    司马开朗笑着摸摸她的头,吩咐道。“按例牌上菜吧,再给我们安排十二个上房。”

    掌柜顿时感到受宠若惊,能让这位爷用这种语气说话的人,他还是头一回见,心里更打定主意一定要侍候好最小的这名公子。

    “回世子话,因三日之后将要举行六艺大赛,这几日外来旅客甚多,单间都已经满了,但上上等的双人套房还有六间,不知…”掌柜有些为难道。

    司马开朗没有开口,斜瞥了他一眼,吓得掌柜一哆嗦。

    “大哥,不过是暂住一晚,出门在外与人方便,与己方便。”吴悠拉了一下司马开朗的手道。

    “你就是心善。”司马开朗回握住她的手,唇角微扬道“那就这样安排吧,六间双人套房。”

    掌柜闻言,感激的看了吴悠一眼。

    “吴悠,你说的,大哥都应了,那么大哥说的你听吗?”司马开朗问道。

    “那要看你说什么了。”吴悠微微歪了下头回道。

    “自然是…”司马开朗凑近她耳边道“很多很多话。今晚就让我们抵足而眠,畅所欲言。”

    “白天说不行吗,我睡得沉,雷打不动的。”吴悠手在脸上扇了扇风,装作听不懂道。

    此时升降梯到达顶层,停稳后闸门打开,司马开朗也不再逗弄吴悠。

    “各位,仰啸堂到了。”掌柜将众人领到一个厢房前,推门正入,迎面的是红木紫铜浮雕玄关屏风,屏风前面摆着花榈木案桌,案桌放着文房四宝,栽种玉树盆栽,玉树的叶子像一片片翠绿的玉石,四季常青,奢华不失典雅。

    绕过玄关,视觉突然明亮,里面别有洞天。

    “这是失传已久的《瑞鹤图》吗?”金骄子进了屋,就像进了宝库,眼睛放光的指着墙面上挂着的绢本设色画。

    “这位公子目光极好,正是前朝开国国主所作的《瑞鹤图》真品。”掌柜赞道。

    “这是北朝名士所作的山水画《青松迎客》,果然凌霜不凋、冬夏常青,有如苍龙探海之势、大鹏扶摇之神。”舒昂也走到墙上其中一副图前欣赏起来。

    掌柜心悦诚服道“小公子们学识过人,小的十分佩服。”果然能和世子交上朋友的都非凡人,这几件珍品是他费劲心机淘来的,但并不是每个进这房的人都能说出其中典故,大多只是觉得好看,附庸风雅夸几句。

    屋子正中间摆放着嵌大理石的红木圆桌,司马开朗请费麒入座,吩咐道“先上菜吧,吃完了你们想在这房间里呆上一整晚都没问题。”

    为了不引人注意,吴悠悄悄跟在掌柜后面出了门,问道“掌柜,请问厕轩怎么走?”为了不暴露性别,她一路上尽量减少上厕所的次数,现在难得休息,便觉得有些内急。

    “小的带您前去。”

    “不不,我自己去就行。”吴悠忙道。

    “厕轩就在这条走廊尽头左转,门前挂着观瀑轩的牌子。小公子慢走。”掌柜见吴悠一脸羞涩的模样,笑着给她指了路。

    “多谢。”吴悠拱手谢过,朝着长长的走廊走去。

    正当她快要走到尽头时,突然身侧的门打开了,里面出来一个身材伟岸的中年壮汉,看到她时他粗黑的眉毛一拧,似乎很不满意,可是又大步流星的走向自己,说了声“得罪了。”便把她强拉进了房间。

    吴悠扭了扭身子,却扯不开,愤然道“你是什么人,快放开我!”

    “刘都尉,将小公子请进来。”一道富有磁性的青年嗓音从屋里传来。

    刘都尉闻言松开手,拱手道“小公子里面请。”

    吴悠理了理被抓皱的衣袍,抬头一看有些诧异,没想到是他——一年前在定山书院的玉华林中,曾遇到过的三皇子司马宇。只见他身着一身黑底绣祥云的绸袍,跪坐在案桌前,姿态闲雅,气度逼人。

    三皇子右下首跪坐着两名年轻男女,五官深邃,皆穿着异族服饰,为首的男子是戎国王子依尔特戈尔,在他身旁的女子是以沙俄公主。

    自从瑞亲王率军大败戎国各部,迫使摄图可汗臣服,每年派遣使者向盛隆国朝奉。今年适逢三年一度的六艺大赛,摄图可汗有意让一双子女前来学习天朝文化。

    依尔特戈尔王子和以沙俄公主首次进入盛隆国,在这里住了几日后,只觉得父汗言过其实。虽然戎国曾败于盛隆国,但经过一段时间的休整,他们法度不乱,战士勇而有谋,兵力也日渐雄厚。反观盛隆这边,瑞亲王早已年过不惑,群臣过着纸醉金迷的生活,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

    此次接待他们的乃盛隆三皇子,他们兄妹二人便打定主意要找机会试探一下盛隆国力。可是这三皇子看似温润,不管他们放肆的从政治问到军事,都是对答如流。

    于是依尔特戈尔王子又佯装喝醉了酒,想要乐师伴奏舞上一曲。

    “不如我们打个赌吧。”以沙俄公主伺机道“听闻盛隆人才济济,君子六艺无不娴熟,即如此,让殿下的侍卫走出这门口,见到的第一个请进来为我们弹奏一曲。若是所言非虚,此次进奉天朝我们追加三百匹战马。但若是…虚有其名,还请三皇子奏请陛下,减免我们半年朝奉。”

    依尔特戈尔王子没有制止,显然是默认了公主的话。

    就这样,才有了上头吴悠被拉进屋的一幕。

    看到吴悠一副小儿模样,依尔特戈尔王子和以沙俄公主的忐忑一扫而光,这次打赌赢定了。

    依尔特戈尔王子站起身来,居高临下道“小儿,你给我谈一首成周之乐以助兴。”

    吴悠撇了撇嘴道“我不会。”

    “哈哈哈…”依尔特戈尔王子捧腹大笑道“看来这三皇子运气有些不佳,第一个遇到的是个不会弹琴之人。”

    “成周之乐,是天子使用的,你不过是个外藩人,妄想用天子之乐,我当然不会为你弹奏。”吴悠朗朗的声音掷地有声,顿时依尔特戈尔王子的笑声突兀的停住了。

    三皇子的唇角微微上扬,轻咳两声道“依尔特戈尔王子并非不懂礼节,应该是酒喝多了难免有些失了本性。”

    依尔特戈尔王子闻言,只觉得脸火辣辣的疼,这两个人一唱一和,就把他定成了不懂礼节,放浪形骸之人。

    “那你可会弹曲子?”以沙俄公主讲话题转移开来。

    “你们想听什么曲子?”吴悠坐到左侧案桌,信手拔弹着上面的古筝,一串串清新的音符从指尖泻出。

    “我们戎国男儿的舞蹈刚健有力,豪迈开放,你便弹一首情感激昂的曲子吧。”以沙俄公主不信这小小孩童能弹出什么遒劲的舞曲。

    吴悠没有应答,而是凝气深思,琴声徒然在房中响起,一开始便是匆促的音调,恍若利刃割裂了天空,令人窒息,音调越发紧张,似乎每根弦都扣在了心上,危机在靠近!

    指尖颤、按、滑、揉,顿时曲韵悠扬妙曼,心神也随之稍稍松开,然而不过片刻,曲调又逐渐匆促,铮铮有力,跳跃声连续增大、变急,像踩在心灵上的震颤。这是困兽之战!为了冲出坚硬的樊笼,它不得不搏命挣扎。

    音调在这最高最急处戛然而止,不,不是,洗耳倾听,这时的音调低若未闻,却仍能感受到它的匆促,宛如前的宁静。不消片刻,曲调渐大渐急,带着电闪雷鸣般的气魄,让人无端感觉到一股猛烈的杀气,从四面八方袭来,八面埋伏,死亡将至!

    过了好一会,曲子已终,在场的所有人却还沉醉此中,心久久不能平静…

    三皇子长舒一口气,问道“此曲气势宏伟,曲调跌宕起伏,叫何名,是谁所做?”

    “这首曲子是古代流传下来的,不知何人所做,讲的是伏兵四起,绞杀敌人的古战场,名为《八面埋伏》。”为了这次六艺比赛,吴悠特地在空间里搜取了很多名曲,天分不足勤快补,没想到赛场上还没用到,倒着便宜这几人。

    “好一个八面埋伏,步步惊心。”三皇子击掌道,复又望向依尔特戈尔王子,只见他竟一个舞步都没迈出,便问道“王子和公主觉得此曲如何,可担得上高亢激昂?”

    依尔特戈尔王子定了定神道“盛隆国都果然卧虎藏龙,今日是我喝多了,有些糊涂,待到明日我亲自向殿下请罪。”说完,面色凝重的与以沙俄公主离席告辞,回驿馆去了。

    “看不出来,你…”三皇子见到依尔特戈尔王子受挫离去,心情大好,正想和吴悠相聊几句,却见她兔子似的跳了起来,往外窜去,哪里还有半分刚才的淡定从容。“诶,你去哪?!”

    “去观瀑轩!”

    听着吴悠远远的喊了一声,在场的人不禁掩面偷笑,这孩子真是…

    没人阻扰,吴悠终于在厕所里解决了人生大事,顿觉清爽,她将手洗干净,用锦帕擦干,不得不感叹富人真是会享受,价格高昂的锦帕在这里也就是个一次性擦手的。

    吴悠刚出观瀑轩,没走多远就差点撞上一个高挑的身影,定睛一看,原来是司马开朗。“哥,你怎么出来了?”

    “你方才去哪了,我在这里找了你几回都没看到?”司马开朗握住她的双肩问道。

    “我…”

    “此事是为兄的不是。”未待吴悠解释,三皇子便从旁边的悦榕堂中出来赔罪道。

    “三哥,你怎么也来了。”司马开朗见到三皇子,惊喜道。“我正打算去找你呢。”

    “方才你这小兄弟,可是出了个大风头,为盛隆国立威。”三皇子笑道。

    “吴悠,你先回仰啸堂,让掌柜给你重做几个菜,这是我们房间钥匙,若等下吃完饭我还未归,你就先回房,我要与三哥说一下话。”司马开朗将钥匙递给吴悠,细心嘱咐道。

    吴悠乖巧的点点头,转身就跑了。

    “慢点走!”司马开朗看着她的背影喊道。

    直到看着吴悠进了仰啸堂,他才转过头来,对上的是三皇子一脸的玩味。

    “咳。”司马开朗握住拳头,在唇边轻咳一下道“三哥,许久不见,咱们两兄弟要好好聚一聚。”

    “是吗。”三皇子意味深长道“不是只说一下话就回去了吗?”

    “三哥!”司马开朗急促叫了一声,仔细一看,竟是耳朵有些红了。

    “走吧,屋里谈。”三皇子见司马开朗这种神态,还有什么不知道的。他在心里微微一叹,那少年是个良才,却不是司马开朗的良配,男子与男子之间…罢了,过几日给他找多几名温香软玉的美人,经历得多了,心思应该就慢慢淡了……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