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纳这些浩然正气需要多久的时间。”
“快的话半年，慢的话一年。”
“我还没准备好，另外我还有几个问题想知道答案。”
“你说。”
林凡顺势坐了下来，开始问道“大师伯你是不是已经渡劫了？”
丘机子愣了一下，继而点头道“没错，是在你下山的第二年渡得天劫。”
“那大师伯你渡完劫后，是不是也感觉在修行上多了一层桎梏？”
丘机子忍住心惊，问道“你怎么会知道？”
“大师伯只管回答我就是了。”
丘机子无奈点头。
林凡惨然一笑“这一切都是安排好的，翻书之人来到书里，又怎么可能置身事外，看来我是一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被选中了，什么气运，什么天赋，那都是狗屁，浩气宗十二任掌教都没做成的事，让我去做，大师伯，你觉得我真有那么厉害吗？”
“老掌教说可以，那就一定可以。”
“呵，他说那些话只是想让我心安而已，其实没回浩气宗之前，我就已经猜到了我可能已经走上了一条不能回头的路，秦道陵他让大师伯你来跟我说这些话，无非是怕我听完后，揍他罢了。”
丘机子一只手搭在林凡肩头，苦口婆心道“我虽然也不清楚这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但我知道你肩上的担子不轻，不过你放心，如果天有不测风云，掌教、我、还有其他几位长老绝对会挡在你身前。”
林凡呵呵一笑“只要不是死在我身前就好。”
丘机子沉默了。
林凡起身道“先回去吧，我得做好心理准备再来。”
“好。”
两人出了地洞，一个回了落云峰、一个回了广寒峰。
林凡面无表情地走进望舒阁里，喝起了桂花茶，最后实在不过瘾，又从储物袋里拿出酒葫芦喝了一口。
碧华微微蹙着眉头问道“怎么了，你大师伯跟你说什么了？”
“没什么。”
碧华觉察出了事情的不对劲，但看到林凡不想说，便也没在问，只是走上前，将林凡的头发再次束了起来。
夜里，筱筱被碧华留在了望舒阁睡，王武一个人睡在二楼，三楼的房间里，林凡拿着当初从无双大圣那拿的斩仙细细看着。
一夜无事，次日清晨，林凡照样早早起了床，将二楼还在呼呼大睡的王武喊醒之后，师徒两人就跑到崖边练起了剑。
不同的是，林凡练得是飞剑，而王武练得是木剑。
突破到合道境之后的林凡，勉强有了练习斩仙的资格，不过来来回回把斩仙这本仙术看了两遍，林凡也没看出什么门道，只能先照葫芦画瓢。
王武出剑八十九次后，手就没什么力气，他十分委屈地看了一眼林凡，奶声奶气道“师父，我能不能歇会再练啊？”
林凡侧过身，面无表情道“随你。”
王武却直接被林凡这两个毫无感情的话吓了一跳，很快又拿起木剑练习起来。
王武的印象中，林凡虽然很凶，但也只是凶得表面，王武从小就聪明懂事，他怎么会不知道林凡让自己练剑也是为了自己好。
可是刚刚听到林凡说出‘随你’两个字的时候，王武却打心底觉得林凡是真的不高兴了，他开始怨恨自己为什么刚刚要说那句话。
于是乎……
“唰”
“唰”
“…”
一直到太阳晒到头顶，王武才停了下来，细小的手臂止不住地颤抖着，他看了一眼林凡，又低下头，手足无措。
林凡长呼一口气，将飞剑收入袖间，随口问道“中午想吃什么？”
王武陡然抬头。
愣了半天。
他终于露出笑容道“酸菜鱼。”
林凡点点头，钻进厨房，做起了酸菜鱼。
浩气宗内的事务丘机子又开始管了起来，不过林凡之前已经弄好了制度，现在基本也没太多事要管，林凡难得清静一会，整日带着杨初夏、筱筱还有王武满仙山的乱逛，眨眼间，春天就过去了。
这个夏天也很往年不一样，刚到初夏时节就下起了瓢泼大雨，大雨下了整整五天才停，山下那条小溪的水位都涨了不少。
这天吃过午饭后，筱筱和王武便一人拿着一根带杆的渔网在门口不停催促着“师父你快点，师父你快点。”
林凡挽起裤腿，也朝二楼的碧华同样喊道“师父，你真的不去啊？整天呆在望舒阁里多无聊啊。”
“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林凡劝了好一会，见碧华还是不肯一同前去，便只好牵着杨初夏走了出去。
筱筱和王武连忙伸出了手，想让林凡和杨初夏带着御空下山，哪料想林凡一巴掌拍在王武的小手上笑道“今天我们走路下山。”
王武只要有的玩，做什么都可以。
“好，走路就走路。”
四个人沿着山间台阶慢步下山，走完一大半，林凡停下脚步笑道“当初你和李师姐就是在这一层台阶上和我撞见的吧。”
杨初夏点头道“嗯，谁能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快十年了吧？”
“还差点，不过也快了。”
一行四人走到当初那条小溪边，林凡揉了揉王武的脑袋笑道“当初你爹和我还是外门弟子的时候就经常在这边钓鱼，你去瞅瞅，那边那棵树上的鱼竿还在不在。”
王武听完，走到那两颗树上看了半天，摇摇头道“没有啊。”
林凡皱起眉头上前看了看，之前的鱼竿果然不见了。
“不会啊，这个地方很隐蔽的，当初我和小宇找了很久才找到这个地方。”
话音刚落。
小溪上游，两个少年淌着溪水往这边走来。
“吴霜你个蠢货，抓条鱼都抓不住，我就不该带你过来。”
“我本来就没想来，是你硬要拖着我来的。”
“我是看你整天闷在屋子里，怕你闷出病来。”
“唐浩，这地方你是怎么发现的？我怎么不知道山下还有个这么好的地方。”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整天躲在屋里不出门啊？”
“这地方好，以后我可以来这里修行。”
唐浩一拍脑门，十分无奈道“我滴个亲娘啊，你怎么三句话离不开修行，你这人算是彻底废了，你爹娘要是还可以的话，再生一个吧。”
“唐浩！”
“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两人正要在溪水中扭打起来，当唐浩看到岸上林凡的身影时，动作戛然而止。
“掌…掌教？”
吴霜听到声音也停了下来，他看了一眼林凡，又看了一眼筱筱，连忙叠手施礼。
林凡看着溪水中的两个少年，思绪一下子回到了好几年前，只有杨初夏知道他此时在想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