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都市小说 > 朝元纪事 > 第一百四十八章 互表心意
    大夫发现元汐已经平静了,并且恢复了常态。但是她不得不提,那令人痛苦的话题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让他回忆起生病之前发生的事情,不应该是他在晕倒过去之前所发生的一些景象,因为她的病实在蹊跷又可疑。

    大夫虽然还确定不来。可是还是心中有一定的看法。

    大夫与元汐说完了之后。

    元汐心里只有悲凉。他一直等待着看着那个人,她自己很清楚,她对他怀有一种莫名的喜欢,意识到自己心理有这种情绪的时候,也许她不该绝口不提这件事情。心里很乱,他应该大胆的告诉她,说他喜欢她吗?如果她的慷慨与大胆能够使事情获得一些进展的话,那也就好了,可是大夫已经告诉他这些话,她就算不说,他们也一定会知道的吧。那是没有办法,他不能替自己辩解,又不能替自己隐瞒。

    这样做只会让别人感到更加的伤心罢了。

    元汐在屋子里陷入了纠结与痛苦和自责之中。他自己回了他自己的希望,他这几天的行为并对病情并没有什么帮助,要使她做出有贝贝身体健康的事情的话。那么他们更加没有可能了。

    元汐好想告诉他。

    并可是一点也说不出来,孙静和是喜欢她的,她明显能感觉的到了。这件事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也许他们已经看出来了吧。只有当局者迷罢了。她过去一向是温柔的,可是现在却无可奈何,人心在某些时候感觉到非常的绝望,哥哥爹爹非常疼爱她,是没有错,可是这样只会加深她的痛苦,他反而希望没有人认识他,可是有遇到了这么多人,给了他这样深的希望,袁欣早就已经想好了,就算找到了那药,要把它交给更有用的人吗?他不想让宣清和为难。

    他身上肩负的太多了,家仇国恨不得不报。事情简直就像是命运安排好了的一般,他出来不过多日就遇见了她。

    她也是这样。命运也就是这样。认自己还不够坚强,无法让自己的动静能符合自己的心里,尽管如此,他能在这里做到问心无愧,只是该如何欺骗哥哥更轩亲和呢?要如何瞒天过海,把药送出去呢,袁欣不是不想活下去,只是他知道自己已经病入膏肓了,那人已经说了,她体内的毒不止一两种,看来有人像害死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怪自己没有发现过。

    这一点就要对不起师傅了,要是让师傅他老人家知道自己学医不精,指不定要气到吹胡子,瞪眼睛,也许来日后会站在他的坟头前骂着她。元汐想着想着就笑了。笑着笑着却落下了泪来。我不再是从前的他,已经长大了,过了一个很美好的生日,遇到了这么多好的人。有了更加奇妙的经历,也听过了很多神奇的故事。虽然这段旅途中有很多很多遗憾,有很多很多不甘心,也有很多很多的酸涩与苦恼。

    元汐想这些并不是心血来潮,她从很久以前就在思考这个事情了。久到没有人发现这一切的时候,她就已经做了。给自己留有一线生机的,不过连师傅都说了,只要连他都束手无策,那不还有几个人有着法子呢?本来并不复杂的病情,可是由于那几个人,元汐笑得更厉害了。

    也许他们会帮她复仇的吧。

    原吸金姐的想着这一切,想着要怎么样把剩下的事情全都做完?免得给家人留下一些烦恼,他好想再见到母亲一一次呀,来到这世上十六年,母亲那么那么的疼爱他她,虽然看上去非常的冷漠,可内心里却是一个十分柔软的人,只不过是装出来的高冷罢了。她的爱都化作了亲切的关爱和深深的同情,这是他的父亲和兄长给她的情感,原来发自内心的感激,他们如果能再来一次的话,他还是希望能来到这个家庭,跟在他们的身边。

    不过如果还会发生那样的事情的话,她还会毫不犹豫的去救弟弟的。所以再来一次,他还是会选择这样的举动,他其实是一个很恋旧的人,他不喜欢别人伤害他的家人,不喜欢别人动他的东西,他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才发现她早已经把宣清和当做自己家的人了。

    害怕战争,很害怕看到那血流成河的惨重,他更不希望百姓们流离失所,就是因为一些繁琐的事情,也许他说的电话能好好的活下去的话,就能阻挡这一切的发生了吧。起码他会好好的带领他的子民,不会让他们流离失所,更不会苛捐杂税。说到这些的,一定是个仁义的好皇帝。

    这么一说,她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崇拜哥哥,一直在为她寻找的东西,他很感激,可是真的要对不起了。哥哥为他做出了一切,他付出了这么多,辛苦魔化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换取他们的宝物罢了。

    袁欣不见哥哥,那许多年,想必他一定在为这件事情四处奔波吧,而现在他却这样轻松的拱手让人,但是哥哥若是知道了这些内幕,是不是会原谅她呢。

    元汐正想着。宣清和端着药已经走来。

    元汐却久违地紧张起来。

    “喝药了。”宣清和的手也有些不自然的抖动。

    他看到元汐却不知道要说什么了。明明已经在心里排练好了许多遍。

    北地的小城。此刻笼罩在了黑暗中。

    两人的心思却都是光亮。

    元汐支支吾吾。不知道要说什么。

    她本来是一个很活泼的女孩子,此时却羞涩的像含羞草。还没跟你饮过冰,零度天气看风景。

    你是我这一生,等了半世未拆的礼物。在有生之年能遇见你,竟似花光所有运气。就算你壮阔胸膛,不敌天气,两鬓斑白都可认得你。可用你的名字和我姓氏,成就这故事。有生之年狭路相逢终不能幸免,手心忽然长出纠缠的曲线。

    如果有来生的话。我一定一定会先说的。

    宣清和温柔地看着元汐将药喝下。

    他拿起手绢替元汐擦了嘴边的药渍。笑着“真像个小花猫。”

    元汐从来不觉得自己的脸会红得这么快,不是想莫名其妙的选择这样的一种方式来展现自己的心意,虽然没有列举一些不同方向的事实证明。可是那些小细节里,他已经看出了他的真心。

    “你才是。”

    原先其实心里暗暗惊讶,她从来不觉得宣清和会喜欢上这样一个女孩子,尽管这样的喜欢她有点小欢喜。

    也许我还是应该再试一次吧。

    “我之所以来这里。那是因为你。只有你。”宣清和说出了这句话。

    是对此并不怀疑,没有人能够危及到她的地位,可是他也并不像你这样冷漠无情的做。她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当否认也就否认好了,不过你只要知道我的想法就好了。”宣清和看得很开。

    要是她为此受到了一些伤害的话,宣清和倒是不着急。他有的是时间。

    “我留在这里的原因。就是这个。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其实他早该走的。他并有留在这里的理由,知道这个事情不容易,他的自私。

    留了太多的时间。人生苦没有事。只要有这个人就更好了。

    宣清和笑着。昏时的庆功宫宴上,人人喝得酩酊,唯独霍江沉和宗子期除外。

    霍江沉少年老成,庄重地做着皇帝的样子。宗子期与他手下的将士推杯换盏,唯独不肯多瞧我一眼。

    我绯红的面颊发着难堪的烫,踉踉跄跄地瘫在身旁的霍江沉怀里。

    「皇后醉了,这番模样,于礼不合。」他冷冰冰地说着,却并不妨碍小心翼翼地搂住我。

    「是了。」我晃着软绵绵的胳膊,凑在他耳畔呵着气,「明儿又要有人参我、奏我,说我这个皇后不守规矩,干涉朝政,如今还失了礼仪。皇上呢?皇上要怎么办?是废了我,还是继续忍着我?」

    霍江沉说自己身子乏了,先行离去,诸位各自尽欢。然后他搀着我,回了椒房。

    宗子期终于抬了次眼。

    旁人不知道我为何而醉,霍江沉最是知道。宗子期远在西北,难得回朝。每每京都复命,我却都要烂醉一回。

    霍江沉是恼的,他重重把我扔在地上。我的脑袋砸上板砖,发出一声闷响。

    「为什么?」他声音是百般隐忍和千番怨恼,「为什么非走这一步,为什么非要杀长阳?倘若皇后留长阳性命,留我一位亲人,你我之间,或许还有生路可走。」

    「生路?」我像是听到什么不可思议的话,笑得疯癫,然后从头上抽了支簪子出来,在手心狠狠剌出一道血痕。

    娘娘要的下官给了,娘娘能否如来时所诺,放卫家一条生路。」

    「还不够。」我抽过他镇纸下的图,透着烛光细心观察着,「西北战乱,粮草军饷是根基。安阳是产粮大地,偏偏刘承谋昏庸贪婪,无法担此大任。你爹与刘承谋沆瀣一气,死有余辜,但本宫给你们一条生路,等安阳的粮草保质保量供到了西北,本宫保你们卫家无虞。」

    卫言卿的脸上挂了几分慌张与哀求「下官能做什么?」

    「让本宫开心啊。」我拍了拍他的粉面。

    「娘娘玩笑了。」卫言卿慌张跪下,一个接着一个地磕着头,他是读圣贤书长大的,一颗赤子之心仿佛被我的污言秽语玷污了一般。

    我见状哈哈大笑,东方升起了半轮明日,天就要亮了。

    3

    我一宿未眠。

    不想霍江沉也是。

    自己的皇后和自己的臣子孤男寡女共度良宵,真是古之未有也,这口气他咽不下。

    于是隔日一早,卫言卿出宫的车就被霍江沉的心腹章凭拦下,说皇上赏识卫公子才识,想留卫公子做个内官。

    ——真要净身的那种。

    我的凤驾在后面看着,霍江沉的车舆在前面听着,卫言卿则无力地周旋着。

    「章大人,让卫公子出宫吧。」我瞅乏了,于是出声。

    「娘娘,这是皇上的意思。」章凭俯身行礼,好不恭谨。

    「皇上想留的人,本宫却不想留啊。」我一抬眼,隔空对上远处霍江沉的目光,「这卫公子实在碍了本宫眼,怎么皇上非要给臣妾找不痛快么?」

    后半句说给霍江沉听,难得用了个自谦的代词。

    沉默须臾,霍江沉挥了挥手,示意让卫言卿出去。

    「卫公子。」我在身后高叫了一声,「昨儿晚上的事,莫与他人说。」

    卫言卿逃似的走了。

    「皇后可真会让朕痛快!」撂下一句狠话,霍江沉也离开了。

    我当然不嫌卫言卿碍眼,佳人哪有看厌的道理,夜夜相伴才是正经事儿。

    第一晚是粮草军饷运转的线路图,第二晚就是刘承谋在京都内的党羽名单。

    卫言卿支支吾吾吐了包含他爹在内的三个名字,我斜靠在榻上眯着眼,低吟一句「不够。」

    据说今日一早卫言卿毫发无损回到卫府,卫明高兴得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又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把宝贝儿子左摸摸右摸摸,还当着众人面就扒了裤子往里面瞧。

    这老狐狸混迹官场多年,保住了儿子的命根,还保住了自己的舌头,自然知道我不会白白放过他们父子。所以我想要的东西,在卫言卿第二次进宫之前,卫明一早准备好了,只不过能不给我便尽量不给我,能少给我便尽量少给我。

    刘承谋在京都眼线少说十来人,卫明顶多肯吐七八个。

    我一句不够,卫言卿就跪下了。我当然不嫌卫言卿碍眼,佳人哪有看厌的道理,夜夜相伴才是正经事儿。

    第一晚是粮草军饷运转的线路图,第二晚就是刘承谋在京都内的党羽名单。

    卫言卿支支吾吾吐了包含他爹在内的三个名字,我斜靠在榻上眯着眼,低吟一句「不够。」

    据说今日一早卫言卿毫发无损回到卫府,卫明高兴得一口气没提上来直接又晕了过去,醒来之后把宝贝儿子左摸摸右摸摸,还当着众人面就扒了裤子往里面瞧。

    这老狐狸混迹官场多年,保住了儿子的命根,还保住了自己的舌头,自然知道我不会白白放过他们父子。所以我想要的东西,在卫言卿第二次进宫之前,卫明一早准备好了,只不过能不给我便尽量不给我,能少给我便尽量少给我。

    刘承谋在京都眼线少说十来人,卫明顶多肯吐七八个。

    我一句不够,卫言卿就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