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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五百二十四章恩断义绝

    朱雀街。

    “啊!”

    秦母捂着那只鲜血淋漓的眼睛,大喊着。

    乾坤笔戳中了秦母的眼后,回到了萧权的手中。

    这下,秦母的嘴再也不叭叭地说谁废物了,乾坤笔伤了她眼,剧痛让她除了嗷嗷叫,屁话都说不出。

    萧权有些嫌弃地甩了甩笔尖的血,乾坤笔不愧是兵器,天生嗜血,不见血不罢休。

    痛

    好痛啊!

    秦母久经沙场,什么骨折什么内伤,她都受过,可眼珠子这么刁钻的地方,还真是第一次受伤!

    这支笔,真毒!

    秦母痛得跪在了地上,她一向高傲的躯体再也无法站着,她捂着眼,跪在地上一直低声地叫着。

    “以后不许这样了,一下子把人家打成这样,人家多没面子。”

    秦母的听着萧权说出这样的话,难以置信地抬起头,只见萧权在训乾坤笔,乾坤笔还摇晃了一下身子,表示不满。

    这仿佛,只是萧权和它之间的一个游戏,现在闹过头了,萧权就装模作样地说两句。

    乾坤笔这么搞秦母,还真不是萧权的授意。

    萧权本意,是想让它把秦母的嘴闭上,不知乾坤笔是领悟错了他的意思,还是刻意而为之,总之它就去戳秦母的眼了。

    萧权挑衅秦母这个一品将军,要的是速战速决。

    他不会虐杀任何一个人,最后只要达到目的即可。

    可乾坤笔似乎不是这么想的。

    可能,秦家人这么对公主和萧婧,让乾坤笔很生气,所以它这才不愿意轻易饶过秦母。

    毕竟平日里公主和萧婧对这支霸气又特别的笔十分喜爱,她们经常擦拭乾坤笔,还会给它上新漆,在太阳最好的时候,还会时不时地晾晒它,让它保持光泽和干燥,免得被虫子咬了。

    就连一支笔都分好歹,这世上,很多人还不如一支笔。

    比如,秦母。

    秦母不是一个轻易服输的人,她想对萧权破口大骂,可嘴巴一张开,受伤的眼部神经,牵扯到整张脸都在痛。

    而梁怀柔的注意力都在乾坤笔上,这是梁怀柔第一次见到乾坤笔,他眉头一凝,心潮澎湃,怪不得之前魏清对它念念不忘,原来它真是一支神笔!

    他不动声色,看着乾坤笔两只眼睛都在发光,这么好的东西,配萧权真是浪费了。

    “你也真是不耐打,我还以为你多强,”萧权上前两步,蹲了下来,蹲在秦母的面前“痛了??现在知错了吗?我萧权的妹妹,不是你能动的!”

    秦母捂着眼睛,冷笑了一声,她忍着剧痛,不肯输半个字“一个贱货,我怎么就不能动?”

    萧权眼一沉。

    “贱货”秦母抬起头,看着他“一个破落户出来的女儿,还以为自己多高贵么?”

    “你妹妹,连我秦家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

    萧权眼更沉了。

    “你妹妹就该被千人骑,万人压!”秦母咬牙切齿“这才能弥补你我女儿和儿子!”

    “所以,我有什么错?”

    “我何错之有?”

    “错的是你!”秦母捂着眼睛,低声吼着“没有你萧权,这一切都不会发生!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要怪!就怪你自己!”

    秦母是先帝义女,不是正儿八经的皇族出身。

    大家都不知道秦母的生身父母是谁,如今秦母这样的做派,别说是皇族了,就连普通出身的妇人都比不上。

    蹲着的萧权,看向她的眼底?“骂骂咧咧做什么?打不过,就想动嘴皮子?嗯?”

    打不过?

    秦母不想承认这个事实。

    的确,根据她的预测和判断,她根本不是乾坤笔的对手。

    因为,刚才乾坤笔袭击的时候,她看也看不清,更别提挡不挡得住了。

    萧权什么时候有这个实力了?

    骄傲的秦母早就忘了,萧权当初第一次作出惊神诗的时候,要不是萧权放水,她压根活不下来。

    现在萧权已经触及了昆仑诗海,她更不能应对了。

    终于,这一次乾坤笔唤醒了她的记忆、她的恐惧。

    她还记得,萧权第一次作出惊神诗的时候,她内心的颤抖和恐惧。

    那时候的萧权,就像是一个猜不透摸不着的异类!

    年纪轻轻,有惊神诗的修为,?不是怪物是什么?

    “不,不”

    眼前的萧权面无表情,秦母终于信了,?他真的想杀她!

    她下意识想求饶,可自尊让她开不了口,何况梁怀柔这个废物还在这里,她怎么能让他看见这一面?

    她想拉交情,但是

    萧权早就和秦府恩断义绝了。

    秦母绞尽脑汁,竟想不出自己对萧权的半点好。

    她眉头一皱,自己对梁怀柔都有几分忍让,对萧权她的内心深处真的找不出来对他的一点点好。

    秦母有点慌,?眼中的鲜血从她收缝中滴落,她痛得几乎晕厥过去,却又晕不成功。

    看来这支笔的力度故意不深不浅,就是才存心让她难受!存心让她意识清醒地熬着!

    痛,好痛

    “你给我一掌吧!让我晕过去!”

    秦母这时候抬起了头,对萧权半是命令,半是哀求。

    她宁愿一死,也不愿意这么痛着!

    “求你!求求你了!”

    这时,秦母扭过身,这次求的不是萧权,而是梁怀柔。

    一个前姑爷,一个现姑爷,她还是觉得现姑爷会比较靠谱,不料梁怀柔垂下眸子看着他,微微咬着牙齿“?你求我?”

    哈,不知为何,梁怀柔的心里竟然有一丝畅快,虽然秦母这样,不是他造成的。

    可是他的心里就是畅快。

    废物这个词,除了萧权听得最多,就是梁怀柔。

    即使秦母在秦府有些忌惮梁怀柔,背地里却说了他不少坏话,什么废物、破落户、吃软饭的,萧权听过的他都听过。

    现在,她求她?

    见梁怀柔动也不动,秦母心里一个咯噔“你什么意思?”

    来了来了,萧权最熟悉的话要来。

    “我是你的长辈,我是你岳母!你竟敢不从?”

    秦母要不是痛得动不了,她真想一巴掌扇死他!

    “梁怀柔!我命令你为我止痛!快!”

    秦母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