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听到这话都想笑,什么叫做成婚没有两天,没有情分?没有情分难道还没有人味吗?

    王初喜唇角勾起一抹邪笑,“按照里正这么说,刚生的孩子三两天死了,难道父母就不应该不会心痛吗?”

    里正闻言脸一红,摊摊袖子也拿王初喜没了法子。

    王初喜神色冷漠的扫了一眼在场的人,冷声道“今日,陈潇死,姜氏和小姜氏都别想活。”

    似乎看到她眼中瘆人的寒光,里正忙道“你们都别看热闹了,赶紧把火没了,死活都将陈潇找出来。”

    眼下就算是拖拖时间,也必须要灭火找人了。

    王初喜看着众人去打水,可是看着不进步慢的步伐,也不像是灭火,倒像是耗时间,断定陈潇已死的感觉。

    王初喜不等众人大步朝着眼前还有时不时窜出火苗的废墟走去。

    正在她马上就要走进那火堆时,只听身后一个熟悉低沉且带着生涩的音调“娘子,烫,不去。”

    听到这声音,王初喜当即顿住脚步转头,只见陈潇一尘不染的站在人群后面,手里拎着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拼命挣脱束缚的男人。

    王初喜见了快步跑到陈潇面前,“你怎么样?”受伤了没有?”

    “没,他烧祠堂。”陈潇憨憨一笑,似乎抓到了烧祠堂的贼子在邀功一样。

    王初喜无奈敲了敲陈潇的头,这人哪里是想烧祠堂,明明是想烧死你这个傻瓜。

    不过这么残忍的话,王初喜不想说,思量便听见陈潇突然笑容一僵,语气带着愠怒道“谁!娘子哭了?”

    王初喜闻言十分豪气的抹了一把眼泪,“谁能欺负我呀,倒是我将他们揍了一顿,还好你出来了,要不然他们都会变成炭烤猪。”

    陈潇听着王初喜的话有点摸不着头脑,但是凭借着自己对她的喜欢,她说啥陈潇都是笑。

    “初喜丫头,这陈潇回来了,烧祠堂的贼人也抓到了。你将贼人交给我,你快带着陈潇回家吧,案子的事情咱们再说。”说着,里正就想从陈潇手中将纵火的男人带走。

    王初喜眉眼微挑,“里正大人急什么?今天的好戏才刚刚开始。”

    里正听到王初喜的话,神色一怔,假笑道“初喜丫头,这是什么话。我还真听不懂了。”

    王初喜不管里正,走到被陈潇抓着的男人面前,“里正该不会真的觉得,这男人是来烧祠堂的吧?”

    “肯定是呀……”里正几乎想都没有想,一口咬定。

    王初喜颇感意外,不知道里正为何单摆明了帮这个贼人。

    却听到那贼人抬头激动的看着里正,“表叔,表叔是我呀,我没有烧祠堂,你可为我做主。”

    里正闻言脸色一黑,甩着袖子示意那男人闭嘴。

    可是那男人还以为里正是不管他了,还接着求道“表叔,表叔,我真的不是想烧祠堂呀。”

    王初喜一听当即明白了,这里正应该早就认出男人是他表侄了,才避重就轻说什么烧祠堂,还毫无原则的要她带着陈潇先走。

    若不是这个贼人蠢笨,她险些要吃亏了。

    “原来此人是里正的表侄呀,怪不得里正想让我先走,息事宁人了。”

    王初喜直接将话说到直白。

    里正没理当即摇头道“不是的,初喜丫头,你可不要误会,我让你们先走全是觉得陈潇大难不死,该好生休息。就我这个表侄,我一定严惩。”

    “表叔,表叔,您可要帮我呀,我也是无心的呀。”那男人扯着嗓子吼道。

    里正瞪了那男人一眼,刚要骂两句便听到王初喜沉声嗤笑“有心还是无心可不是你一句话就能推诿的。”

    “什么叫推诿,你这个女人可不要瞎说话。还有管好你这个傻男人,让他放开我。”

    那男人说着朝着陈潇啐了一口,那态度极其嚣张恶劣。

    王初喜见了上前给了那男人一个嘴巴子,“把你的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警告你,不要以为你做的丑事没人知道,今天我就让众人都见识见识。”

    那男人被王初喜打的一愣,三角眼瞪圆了看向她,刚要开口王初喜又是一个巴掌打过去。

    “初喜丫头,这……”

    “里正大人,这人险些烧死我相公,难道我打他两巴掌也不行吗?”

    王初喜堵住里正的话头,让他完全说不下去。

    “你个贱女人,臭娘们,你敢打我。”那男人用舌头鼓动着酸涩的腮帮子,态度十分强硬。

    王初喜不看那男人,而是对这一众村民道“各位,今日陈茂之死他们险些将我相公诬陷害死,夜里又要将我相公烧死。其心肠歹毒昭然若揭,我定然不能再忍受了。”

    “你别顺口胡说,什么陷害,什么要把他烧死,简直就是无稽之谈。”

    自从那个贼男人被陈潇拎出来,小姜氏就没有什么存在感,可是当王初喜说到此处,她便迫不及待的跳出来。

    王初喜厉眼扫向小姜氏,“无稽之谈?我若是有证据还是无稽之谈吗?你要不要先说说你和这男人的关系?

    “我不认识他。”小姜氏几乎下意识的说,说完又感觉不妥,别开脸。

    但是话一出口,众人都不是聋子,自然听的清清楚楚了。

    纷纷议论道“这小姜氏怎么可能不认识李才呀。他们不是一个村子的吗?”

    “可不是,这说谎也要靠谱一点呀。”

    小姜氏听到那些议论声,只觉得耳根子发烧,半晌吼道“我的意思是不熟悉。”

    “不熟悉?那为何李才会来烧祠堂?”王初喜反问。

    “我怎么知道,我不知道,没准就是失手而已。”小姜氏搪塞两句,而后看向姜氏“娘,你看看这丫头,这是没理辩三分。”

    王初喜闻言唇角一弯,当即从袖口掏出一只耳坠,“这耳坠子你熟悉吧?”

    小姜氏看到那耳坠子心都翻个了,当即就想将耳坠子抢回去。

    却被王初喜一个闪身躲开,“大嫂急什么?这耳坠子可是我在陈茂死的地方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