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儿接过那两块手帕,仔细端详了一阵,眼中难掩惊艳。

    且不说这手帕的料子是一等一,单这绣工,便是宫里月灵用的御用绣娘的手艺也比不上的。

    双儿不要,想还回去,却又被王初喜塞回了手里,双儿笑道“姑娘若是有什么事想让我办,请尽管开口吧。”

    既然她这么聪明,王初喜也就不绕弯子了。

    “双儿,此前月灵为我诊病时说我不曾习武,身子骨太弱导致寒毒侵身难抑,我想若是不去宫里的日子,你能不能教授我些简单的防身拳脚功夫。”

    王初喜又补充道“放心,我已经死了逃跑的心了,教什么,我都听你的。”

    她说的还真是实话,在得到陈萧的消息前,她也只能乖乖待着这里。

    双儿没有立刻回答她,而是坦白地说要去向慕容川禀告。

    当夜,双儿将此事转述给慕容川之后,他擦拭着自己随身的匕首,眼神锋利地眯起。

    想起一路上王初喜屡次深陷险境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出门逃跑都能被人调戏,他应允了。

    “只是不许教她太多,只当能应付普通毛贼就足够了。”

    于是,得了旨意,王初喜就开始跟着双儿和曼儿学起一些简单的拳脚功夫。

    这边看起来一派风平浪静,却不知陈萧也已经带着一队亲信悄悄潜入了西域都城。

    西域都城里自然是有他的内应,因此一众人马从进城再到安顿于一个深巷的院中时,看起来都没有引起巡逻官兵的注意。

    但实则是,他们还未进城门的时候,就被好几批不同的人给盯上了。

    大皇子府里,慕容山听完眼线报信后,嗤笑着说“我那好皇弟前脚把人家夫人掳来,后脚就被找上门来了,没出息,惦记着有夫之妇。”

    笑罢,他又皱眉。

    这段时日,安王那边像是完全断了消息一样,信件一封封飞出去也不见回音,恐怕不是什么好事。

    而当时陈萧和皇帝商议为了不扰乱民心,借助那场浩大的烟火盛世把当日的兵变之事对百姓瞒了过去,再暗中搜查安王的下落,这就自然没有消息传来西域了。

    眼下这个时节,安王处境不明,陈萧又偷摸来了西域,肯定不止是为了寻妻这么简单吧,说不定打的主意也和老皇帝有关。

    慕容山道“我们先按兵不动,你们须得盯紧了他们,若是有一点风吹草动,也要速来报我!”

    而他的好皇弟慕容川在得到消息的第一时间,则是立刻飞身去了小院不顾王初喜一脸的瞠目结舌,雷厉风行的吩咐下人收拾东西给她换地方住。

    王初喜一脸无语,“你又在折腾什么?我这段时间也没有再惹怒你吧。”

    在王初喜眼里,他永远这样自我,想一出是一出。

    慕容川冰山般难看的脸一怔,并没说话。

    看他这样,王初喜心中渐渐生起了一个只想一想就令她雀跃的猜想。

    陈萧来找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