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公一脸深意地问她,“方才我出门时不是把下人都支走了么,你怎么会从里面出来?”

    月灵稳了心神,对答如流,“是娘娘叫奴婢进去的,陛下醉了吐了一身,奴婢去打扫收拾来着。”

    不知道他信没信,反正陈公公打量了她许久,才说道“行了,去吧。”

    月灵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往宫外走去。

    都城小巷里。

    陈萧从中原带来的医师战战兢兢地从慕容川的卧房里出来后,擦着汗对陈萧说“将军,这二皇子是真难伺候,小人就怕他一个不如意砍了小人的头……好在他身上的伤没什么大碍,多服几日药,外伤就能好。”

    陈萧点点头。

    这时,慕容川从屋内喊道“陈萧,我有话同你说。”

    陈萧抬手示意旁人停步,自己阔步走进去。

    屋内,慕容川正在把玩茶杯,语气十分随意,“我可以和你结盟,但有一个条件,你要助我称王。”

    这边陈萧和慕容川达成了同一战线,那边牢里,王初喜也算是结交了个朋友。

    每日里,除了送饭的时间,这内牢里没人再进出。

    王初喜就多得是时间和隔壁的老者聊天,这一来二去的,见王初喜有想逃跑之心,老者笑道“听你脚步声听得出,你身体纤瘦,但奈何你一点轻功都没有,就算出的了大牢也逃不出皇城的。”

    王初喜回怼说“越狱最需要的是智慧好么?”

    老者笑了笑,沉吟片刻后说道“反正老夫也闲来无事,不如让老夫教你些功法,你可愿意学?”

    王初喜眼前一亮,“愿意!既如此,那就多谢老先生了!”

    老者也不客气,幽幽道“你可是欠了老夫许多人情了。”

    王初喜没有留意他话里的深意,只是欢喜着在这牢里还能碰上良师益友,“可我还不知先生该如何称呼?”

    老者说“老夫没什么名号,你若要叫,就叫不俢吧。”

    闻言,王初喜恭敬道“不俢师傅好。”

    老者旋即说“别这么急着拜师,老夫只说是教你些简单的玩意儿,可没想着要收徒,你也不必一口一个师傅。”

    说完,他喝了口水,开始缓缓地念了一段经。

    王初喜头脑灵活,听过一遍便记了个大概。

    这经文听起来不像是佛经,倒像是道家的话术,又透着些古怪。

    接着,不俢让王初喜跟着经文的内容一般调动全身的真气,又教她如何调动真气,如何融会贯通。

    这样,王初喜在三日内就很快学会了气法,虽然还不够炉火纯青,但她明显感觉到连身体内的寒毒都有所压制。

    不俢也是个大方的,教完了气法又教心经,还教她怎么明目怎么断声,杂七杂八地教了许多。

    配合着月灵给的丹药,王初喜竟觉得自己的身体状态愈发的好,试了两次,竟然都能短短地施展轻功了。

    这日,前来送饭的两个狱卒放下饭就有说有笑地出去了。

    凭着这几天迅速增强的耳力,王初喜隐隐听到了他们讲的话。

    “真可惜啊,德妃娘娘这么美的女人,明天一早就要被陛下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