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杂物房都被烧成这样了,连最里面的木柜子什么的都烧焦了,王初喜是怎么活下来的!

    第二日一大早,给榻上病重的娘亲喂过饭后的蝶儿拿着那封信找去了王初喜说的那条巷子。

    果然有处门朝南开的大院子,可是看起来根本不像是有人住的样子啊。

    她在门前徘徊了好久,想找个过路的或者邻家问问看是不是住在这里的人迁居了。

    蝶儿四处张望着,根本没发现这院子里靠墙边的大树上有人正坐在上面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蝶儿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人经过这里,想着索性先翻墙进去看看里面什么情况,就算是没人也要确认一下,不然就白让王初喜等一顿了。

    这样想着,她把信又揣回兜里,摩拳擦掌要翻墙,谁知双手刚攀上墙帏,还没等她翻身,就有一阵劲道的风从她头上刮过,下一秒她就被人从腰处一踹,狠狠摔到了地上。

    幸好这院墙不是很高,但她身子板本身就瘦弱,这么一摔,直接浑身像散了架一般疼得连动都动不了。

    她睁眼,看见一个一身黑衣的男人正拿剑指着她的喉咙,语气警惕地说“你是谁?来这里做什么?刚才想翻墙进去,又是想做什么?”

    被莫名其妙从墙上踹下来,蝶儿本身就憋了一肚子气,这回连情况都没搞清楚就被人上来三连问,她立即语气不善道“关你什么事?我走我的路,碍着你了?”

    黑衣人注意到她翻墙前一直捏在手里一封信,又冷声问,“你刚才手里拿的是什么,拿出来!”

    蝶儿立刻捂着自己的胸口,瞪着他说“就不,你是哪里的来的恶人,信不信我喊非礼!”

    黑衣人看样子也懒得跟她废话了,上前将她从地上拽起来就打算直接搜。

    蝶儿愣了,下意识以为他是见色起意的臭流氓,兀地往他手上咬去,黑衣人吃痛地松手后又将她擒住,这样一来二去,蝶儿袖子里那只王初喜送的香囊掉了出来。

    黑衣人瞥见地上的香囊,先一步抢过来拿在手里端详。

    蝶儿没好气地咒骂,“听你的口音像是中原人,你们中原人都这么鲁莽无礼吗?无耻!”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将香囊收起来,不顾蝶儿的喋喋不休,一个手刀将她劈晕,又把她拦腰扛起带走了。

    彼时,陈萧正坐在院内喝茶,等向天回来报告情况。

    慕容川将几次幽禁王初喜的地方都告诉他了。

    陈萧思来想去,觉着如果王初喜得了机会有意要给他递信的话,十有八九是要往这两处寻人传消息的。

    因此他昨夜就派向天过去守着了。

    他抿了口茶,茶杯还没放下,就见有人踹开了院子的大门。

    陈萧望过去,看见向天正大步流星地走进来,一脸黑沉,肩上还扛着个女子。

    陈萧惊得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茶杯。

    向天不顾陈萧异样的眼神,将还在昏迷的蝶儿卸下,半跪在地上冲着陈萧抱拳,语气难掩欣喜。

    “主子!夫人来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