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萧的记忆里,这应该是他第一次见向天和女人有这样亲密的接触。

    虽然事实是向天把人打晕了扛回来。

    但这一幅画面着实太有冲击力了,让陈萧都没听清他说的话,“你再说一遍?”

    向天重复道“主子,夫人她来信了!”

    陈萧这才回过神来,立刻站起身子,“在哪里?夫人现在如何了?”

    向天指了指地上的蝶儿,“信就在这丫头身上,她身上还有夫人亲手织的香囊,因为夫人曾送过属下一个,所以属下一眼就认出来了。”

    说完,他将自己的香囊连同蝶儿身上的那个一起递给了陈萧。

    都不必对比,陈萧一看那绣法便知是他夫人的手迹。

    这时,闻到消息的慕容川从偏屋走来,扫了眼地上的蝶儿,漫不经心地说“这人应当是皇城里的宫女,我看她腰上挂的有通行皇城的腰牌。”

    他顿了顿,好笑地看着陈萧说“我早便说过,王初喜脑子好用,不可能让自己死在慕容山那个废物手里的,只是这丫头来的意图,或许还有待商榷……”

    不用慕容川说破,陈萧心里也早就想到了。

    皇城里出来的宫女,既然有可能是替王初喜出来送信的,那就业有可能是慕容山派出来的探子。

    陈萧先命人将蝶儿抬去了柴火房。

    等蝶儿再醒过来的时候,看见一脸探究的向天还是穿着那一身黑衣,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她立刻吓得尖叫。

    “流氓!”

    敢情这是怕在街上引人注目,特地把她扛来了个柴火房!

    向天持剑双手抱胸,面上没有一丝表情,“醒了就赶紧起来,我们主子要见你。”

    蝶儿将将站起身,瞪着他说道“什么主子不主子的,你这个流氓今天不把话说清楚,我就一头撞死在这里,引官兵过来把你抓走!”

    因此,陈萧命人搬了桌子椅子等来柴房里审问蝶儿。

    他指着案上的香囊说“这是谁给你的?”

    蝶儿心想,王初喜是个身份不一般的,说不定有许多仇家,现在还没能找见王初喜夫君,连信都没往那个院子放呢,她绝对不能轻易把王初喜供出来。

    因此,蝶儿一脸高冷地回道“这是我在路上捡的!”

    陈萧又问,“那你手里的信是怎么回事?”

    蝶儿磕磕绊绊地说“那……那是我自己的!原先那院子里住着我的一家亲戚,我去给他们送信的!”

    闻言,向天直接拔了剑抵在她脖子上。

    蝶儿顿时就怒了,“行啊,你们杀了我吧,反正我娘也有人照看着,我这条命也不怕死,大不了咱们地底下见!”

    陈萧见这个看起来才十五六岁的小丫头虽然身形瘦弱但挺有骨气,顿时觉得有些束手无策。

    要是对面是个男人,他手底下的人有几百种方式能让对方开口。

    可这是个也就刚及笄的女子,他总不能上刑。

    这时,慕容川幽幽地从门外走进来盯着蝶儿。

    蝶儿看见他就瞪大了眼,“二……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