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萧!”安王已经急红了眼,他挟持着王初喜对着陈萧吼,“你若再敢上前一步,我就要了她的命!你把剑放下!”

    闻言,王初喜拼命摇头,“不要啊陈萧!”

    陈萧连半刻的思量也没有,直接扔了长剑。

    安王得寸进尺地说:“想要她活命,就给我准备一匹快马一箱金子放我出宫,否则……”

    他的剑又往前送了送,只见王初喜雪白的脖颈上已经现出了一道血痕。

    陈萧冷声道:“别动她,你想要什么都可以。”

    王初喜的眼中迅速噙住了泪,不顾疼痛地摇着头,“陈萧……不要管我,不要……”

    陈萧直直望着她的眼睛,露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初喜,我又没有保护好你,让你置身险境了,若你能平安,我一定不再拦着你学武功。”

    王初喜闻言一愣。

    学武功……对啊,她会功法啊!

    不俢交给她的那本金册子,她在回中原的路上翻了翻,其中记载这一种身法,能够置之死地而后生。

    那些字符跳跃在王初喜脑海里,随即组成了一套画面。

    可那身法对轻功的要求极高,王初喜这刚入门的道行怕是很难驾驭。

    可是管不了那么多了!

    眼看着安王又提出了更过分的要求,“陈萧,你自我了结了,我就放了你的女人!”

    这时,王初喜攥紧了拳头大喝一声,用尽力气推开了安王横在她眼前的长剑,按照脑海中的画面出腿、收拳,她紧闭着双眼,生怕自己破功。

    这样一串下来,她挣脱了桎梏,不知过了多久,满头大汗地滚落到了旁边的地上。

    再睁开眼时,陈萧正在前方呆愣地看着她。

    而方才还凶神恶煞的安王,现下已经咽了气,以极其诡异和扭曲的姿势趴在地上,周围全都是血。

    见状,王初喜自己也愣住了。

    她……杀了安王!

    不俢的功法果然厉害!

    可这种超负荷的身法让王初喜很快便昏死过去,失去意识之前,她还看见陈萧正一脸焦急地向她跑来。

    她用力扯了扯嘴角,然后闭上了眼。

    ……

    窗外晴明寂静,王初喜穿着舒适的绸纱躺在竹床上,眼皮不安地翻动着。

    见她呼吸这样急促,额上还渗出了冷汗,蝶儿在旁边拿起手绢替她擦了擦汗。

    王初喜似乎在做着噩梦,嘴中还时不时地呢喃着陈萧的名字。

    这样一声声唤着,她就是不肯醒来。

    瞧见她这模样,蝶儿急的直出汗。

    这时,门外传来了脚步声,蝶儿回头看见来人刚想出声,那人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蝶儿出去。

    蝶儿识相地将药和扇子放下,留下他们二人独处。

    陈萧靠在床帏边,替王初喜撇开了额前已经被汗打湿的发,看着她娇嫩欲滴的樱唇和微微酡红的脸颊。

    他眉头一皱,喉咙一紧,不受控制地便凑了过去。

    谁知床上的王初喜下一刻就睁开了双眼,直直地望进了那双深如清潭的黑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