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还有些不真实的感觉。

    明明闭上眼睛之前,自己还刚在生死间角逐了一遭。

    她施展了生涩又效果显著的身法之后,整个人昏昏沉沉睡了三天。在这三天里,朝野内外也算是天翻地覆了。

    先是安王意欲反叛,在宫中被杀,贵太妃也丧命,接着皇帝便处理了贵太妃娘家的整个家族和安王的其他党羽。

    当夜兵变之事,传在京城百姓的耳朵里也是十分邪乎。

    宫人们目睹了王初喜绝地反杀一幕的都把王初喜说成了神,这传言传进将军府的时候,向天还有所担忧。

    “将军,这外面都把夫人传成母老虎一般的人物了,您也不管管么?”

    陈萧只是轻声一笑,“也好,只有母老虎才能镇得住宅。”

    将军说的是不是真心话,向天不知道,可将军自从当初带着夫人回到京城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了是真的。

    彼时王初喜大梦初醒,看见近在咫尺的俊颜,下意识吞咽了口水,扯着干裂的唇说:“又帅了……”

    陈萧闻言皱了皱眉,神色有些懵懂地问:“你总是说我帅,帅是什么意思?”

    王初喜露出了个假笑,“帅就是……我很渴的意思,夫君,快给我倒杯水来吧!”

    “好。”陈萧笑出了声,揉了揉她的头,倒了一杯水,又说,“既然醒了就起来吧,我带你去吃些东西,过了晌午还要去宫中谢恩。”

    京城中有一家最有名的酒楼叫盈楼,盈楼的饭菜是一绝,甚至比皇帝用的御膳滋味还要好些。

    皇帝有时微服私巡时也爱来盈楼里吃上两口。

    王初喜和陈萧坐着马车进了盈楼,蝶儿和向天紧随其后。

    盈楼的菜谱里有许多菜式是王初喜在现代都未曾尝过的,她叽哩哇啦点了好一大桌菜,看得蝶儿目瞪口呆。

    “初喜姐……这么多菜咱们吃的玩吗?”

    王初喜打发走小二后便摸着下巴盯着蝶儿看。

    蝶儿换上了中原的轻衣薄衫,再加上这几日在将军府中伙食之类条件发生质的飞跃之后,整个人这才显出了这个年纪该有的水灵和娇俏。

    王初喜的美是一种大方又自得的放颜之美,像是存放了数年的老窖,无论是谈吐还是行事作风,都十分得体又让人沉醉其中。

    这样比来,现在的蝶儿就像是栀子花般的清香稚嫩,怪不得王初喜时常爱调侃她可爱的像只小粉蝶。

    想到这里,王初喜扫了眼一直在旁边站着宛若雕像的向天,笑着说道:“向天,你在那里呆站着做什么,一起坐下用饭吧。”

    向天扭捏着没有坐下。

    陈萧也开口,“夫人让你坐你就坐。”

    向天这才有些别扭地挨着蝶儿坐下了。

    这才像正经吃饭的样子嘛。

    这餐饭吃的实在是饱,王初喜也吃了个肚儿歪,“西域的饭食我是真吃不惯,整日里都吃饼子,我都要变成大饼脸了。”

    蝶儿也感慨,“中原的饭菜种类花样可真多啊,我一定要将中原的美食都吃个遍!”

    两个男人跟在她们身后,各自脸上都有不可言说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