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席的时候,皇后特意叫住了王初喜,让她和李子娇同自己一起再说会儿话。

    王初喜看了看天色,推脱道:“望皇后娘娘恕罪,如今臣妇刚刚搬到侯府,府上还有许多事要处理,如今将近年关,少不得要操心的。”

    皇后也没有强留她,只是吩咐人拿了些十分珍贵的药草上来,“萧侯夫人是个精明能干的,本宫实在是对你一见如故,等令妹身子养好了,可定要同你一起来跟本宫说话解闷儿。”

    王初喜躬身道:“谢皇后娘娘厚爱,臣妇告退了。”

    回侯府后,萧若言见她面色不佳,十分疼惜地替她拿着肩,“怎么,可是今日寿宴上出了差池?”

    王初喜抿了口气,面带担忧,“怎么偏偏那日钱家大郎也在花柳楼,今日要不是我反应快,钱大夫人就要把事情捅到皇后娘娘面前去了。”

    萧若言沉眸看着她的侧颜,轻轻地将她脸颊一侧的碎发拢到了耳后。

    “向天跟我说了,钱家大郎的事他会解决。”

    当然,向天这样的一根筋,能想到的办法自然是恐吓威胁钱家大郎了。

    花柳楼关门之后,这京城里就没有什么像样的找乐子的去处了。

    夜里,钱家大郎刚从盈楼里出来,摸黑拐进了旁边的巷子里回府,还没走出几布,就突然感觉眼前一阵冷风闪过,下一秒整个人都被押着贴在了墙上。

    “好……好汉饶命!我身上只剩不到二……二十两了,都给你!”

    向天在他身后冷冷说道:“少耍花样,那日我可是说过,花柳楼的事情一个字都不能外传?”

    钱家大郎一愣,怪不得听这声音这么耳熟,仔细一想竟是那日众目睽睽之下杀了刘长青的黑脸杀手!

    他立刻吓得腿开始哆嗦,“我……我不知道!”

    向天从怀里掏出匕首横在他脖子旁边,“那你娘是如何知道的?”

    钱家大郎浑身开始冒冷汗,说话都不利索了。

    “我……我娘是见我深更半夜回家才逼问我,我太怕了就全都说出来了!好汉饶命啊!”

    闻言,向天将匕首狠狠朝他手的方向一刺。

    虽然刺到了墙上,离五指只有一丁点距离,但钱家大郎已经吓破了胆瘫倒在地上开始口吐白沫。

    等到他再被人发现的时候,已经是第二日了。

    来赶集的小贩要出摊,瞧见这里躺着一个穿着富贵的人,凑近了看竟然是钱伯爵府上的大公子,便立刻去伯爵府送信了。

    钱家这才派人来将钱大郎扛走了。

    钱伯爵和钱大夫人得到消息之后哭天抢地地守在榻边,到底是哪个天杀的这样欺辱他们的儿子!

    大夫把完脉之后叹了口气,“大公子的双腿因着昨夜里冻的太久太狠,恐怕很难恢复知觉了,且他受惊吓过度,只怕醒来之后也会恍惚许久,我且开副药方给他先吃着以观后效吧!”

    钱大夫人当即就晕了过了。

    钱伯爵只得又手忙脚乱地喊人把她也扛下去,把刚出门的大夫又拽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