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上顿时间鸦雀无声,只听得不修缓缓说道:“老夫受之有愧,如今见的太后娘娘身体康健,老夫心中便安心了。”

    二人相顾望了好久,太后才拭了拭眼角的泪水,对皇帝说道:“皇帝,哀家先行回宫了,国丈回中原了,宫中应当好好准备接风宴才是!”

    见太后要走,大理寺卿在殿内拦住了太后的去路,“太后娘娘,这分明是他们翻旧账要害老臣啊,老臣对皇上和先帝也都是忠心耿耿,况且老臣的夫人还是您……”

    “是哀家的什么?”太后打断了他,冷了神色,“是哀家的亡妹!”

    况且还只是个表妹,太后那一本家的表妹有十三个呢。

    大理寺卿顿时被噎的说不出话了,眼里渐渐涌上绝望。

    太后又说道:“自哀家的表妹去世之后,你完全将你女儿惯坏了,原本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孩子,现在成了满心怨念的毒妇!哀家早告诫过你,如今你们闯下了滔天大祸还想让哀家做主?如此不知趣的亲戚,哀家不认!”

    太后将他甩到地上,风风火火地走了。

    留下大理寺卿和堂上有亲的人全都愣地像没魂儿了一样。

    这出闹剧结束了,皇后和萧若言便也来到了殿上,等皇帝下旨将大理寺卿同钱大夫人一等人全都论罪处置之后,萧若言迫不及待地走到了王初喜的身边。

    “我瞧着你瘦了许多。”

    王初喜无奈地笑道:“你眼花了吧,我怎么觉得我双下巴都快出来了啊,每日不是你让蝶儿给我送饭就是皇后娘娘给我改善伙食,我每天过的好不滋润啊。”

    萧若言笑着将她揽进了怀里。

    皇帝见状也牵起了皇后的手。

    只有孤零零一人的不修摇着扇子道:“哎,年轻人啊就是矫情,老夫可看不得这些。”

    王初喜这才想起他来,立刻拉着萧若言去到不修面前,“师父,这便是我的夫君……若言,这便是我常跟你提起的不修师父,我的功法还有金册子都是师父给的。”

    萧若言行礼道:“国丈大人安康。”

    不修打量着萧若言,笑道:“嗯,比五年前瞧着沉稳能干了不少,有你父亲当年的风采了。”

    众人其乐融融地笑成一片。

    回侯府的路上,萧若言从马车的箱子里拿出了一身崭新的衣裳给王初喜。

    “如今外面太冷,待会儿我带你去盈楼吃酒暖暖身子,现在现换上这衣裳吧。”

    王初喜扭头看着窗外说道:“不,我头一次觉得这正服穿上这样舒服还好看,竟比我自己缝制的还要好,我睡觉都想穿着呢。”

    再说了,这马车上地方小不说,你还在跟前呢,要去哪儿换?难不成隐身吗?

    萧若言似是瞧出了她的窘迫,故意凑近了在她耳边吹吐热气道:“怎么?怕我对你做些什么?”

    王初喜轻笑一声,嘴硬地说道:“不是啊,是怕你不想做什么呢,怕我对你来说没有魅力了,不过现在我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