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赵县令所做过的肮脏事远不止冒名顶替他人功名这么简单,平日里他也苛收赋税强抢民女,曾经有个女子因为不愿意从他,他还命人将其同那猎户一样活生生打死在街上。

    迄今为止,百姓们不知多少次自发请愿要去京城告御状,可人连这个州县的地界都出不去,被府衙的捕快们全看得死死的。

    整个州县就这样成为了赵县令施淫威之地。

    这次王初喜和萧若言路行此处也真算是巧,不然瞧着这街道上百姓其乐融融的一幕,还真想不到背后会有这样的狗官作祟。

    他们除掉了赵县令,也真算是救百姓于水火了。

    半个时辰后,他们一行人收拾好了行李准备接着启程赶路了。

    谁知这州县的老少百姓们全都围着他们的马车,硬是不让他们走。

    “求侯爷和夫人再在县里多住几日吧!我们县里的人绝对每顿饭都把二位伺候的好好的!”

    “是啊是啊,请侯爷和夫人别这么急着行路啊!”

    王初喜只得掀开了车帘,面色为难地说:“多谢大家的好意了,但我与侯爷实在是急着赶路,日后若要回京城路过此地,一定要多待几日尝尝这里的河鲜。”

    他们人是没留下,但是带走了不少百姓们硬塞上来的鱼干、点心、布匹之类的。

    王初喜看着那些百姓送来的心意,哭笑不得地说道:“这算怎么回事嘛,本来是打算做好事不留名的,这下可好了,咱们的故事怕是会跟着那真正的状元郎传回京城吧。”

    萧若言笑道:“无妨,我已经言明了,此次出行是替皇上微服出巡,百姓们要谢也应当谢皇上才是。”

    他们这边是乐呵呵的,但后面那辆马车里气氛不大好。

    月灵本来高高兴兴地将她们把那县令暴揍一顿的事情讲给慕容川听,谁承想平时最爱凑热闹的他听了之后不但不觉得好笑,还生气了。

    她不解道:“你这么生气做什么啊?我们行侠仗义这是好事不是吗?”

    慕容川冷着一张脸道:“月灵,你记不记得原来在西域的时候,你曾经对我说过什么?就是在我夜潜皇宫,让你救王初喜的时候。”

    月灵不得不仔细地回想起来,“啊,我说不管你肯不肯接受我,我都会爱你忠于你什么的,怎么了?”

    慕容川面色更难看了,用力地捏着她的脸说:“你还有脸说忠于我?什么是忠于我?是你穿的这么妩媚去跟别的男人吴侬软语吗?”

    月灵也恼了,“我跟谁吴侬软语了啊?”

    慕容川随即起身要下马车,临走前跟她说:“你当我没看见?那个县令出来的时候,你对他暗送秋波把他迷得七荤八素的!”

    下了马车之后,他抢了一个家丁的马,把那家丁扔到了马车顶上,嘴里依旧嘟囔着。

    “果然是善变的女人,女人真是善变。”

    这声音传到前面王初喜和萧若言的马车里,二人均是啼笑皆非的。

    “我看啊,这慕容川是因为没能在月灵面前亲手胖揍那县令一顿,没能露两手才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