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一向是个有仇必报的人。

    那个叫游远的人在献花大典上一直盯着他瞧也就算了,还害的他被父亲前所未有地毒打了一顿,到现在一动弹后背还火辣辣的疼,他非得去会会这个人不可。

    萧遥让自己的亲信手下打听到了游远下榻的客栈,直待深夜时,他悄悄潜入了那家客栈,摸黑进了游远的厢房。

    游远睡得极沉且呼吸平稳,隐隐闻得出他身上有酒味,闻得萧遥直皱眉捂鼻子。

    就这样的人也敢肖想他妹妹?长得帅又怎么了,看样子就很欠揍啊。

    萧遥在他的屋子里逛了一圈之后看见了游远睡前随意扔在地上的包袱,他暗中一笑,捡起了包袱将里面所有的细软银票都给顺了出来,总之是值钱的一点都没剩就对了。

    他都揣进怀里后还忍不住赞叹,这西域来的小子还真有钱,光身上这个小金牌就价值连城了吧。

    于是萧遥心满意足地又偷摸溜了出去。

    翌日,都日上三竿了,游远才辗转醒来,见洗漱过后店小二来了,他便说道:“今日中午的饭食就送到房间里来吧。”

    店小二哈着腰,刚走出去一半就又折了回来,“这位公子,您在我们店里留的账底已经没了,昨夜住店的银钱还有今日的午饭钱都得请您先结一下。”

    游远揉了揉睡觉时被压的酸痛的手臂,摆摆手道:“行,那我便再先付上一百两银子吧,什么时候抵完了再来找我。”

    店小二闻言随即又笑的春光灿烂,“那就多谢公子了!”

    游远捞起地上的包袱随意摸着,摸了片刻后面色一僵,不可置信地将包袱全都摊开了。

    别说银票之类的了,就连他的青白玉冠都不翼而飞了。

    店小二见状依旧笑的灿烂。这让游远有些尴尬和窘迫,“这样,我先赊着吧,你也看见了,我这里遭了贼,等我将钱寻回来,定先给你。”

    店小二为难道:“这位公子,我也是替老板做事的,出了事您倒是走了,我可要挨罚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求求公子别为难我。”

    闻言,游远急了,“你不放人,我能去哪里找钱?”

    店小二说道:“您要是走了,小人我又能去哪里找您呢?”

    这时客栈的老板听着风声上来了,见状说道:“没钱?要么立刻挨了打滚出去,要么就给我干活抵债!”

    于是,游远就在客栈里空着肚子干了一下午的杂活,劈柴跑腿洗衣裳刷碗,什么都被吩咐着做,等他本人和包袱一起被客栈老板拎出来时,他已经几乎连走路的力气都没有了。

    与此同时,侯府内,萧遥揣着自己的战利品去到了萧晚的院子。

    萧晚看见他立刻就将他拉到了床上,说着就要脱他的衣裳。

    “晚儿!”萧遥大惊失色地说,“你干嘛呢?想挨揍吗?”

    萧晚停下了动作,轻抚着他的后背又控制不住地哭道:“都是因为我,不然也不会让你受这样狠的罚,挨打藤条的应该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