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边院子传开了的消息,萧遥在后院自然也得了风声。

    敢情那个死盯着他看,还坏了他好事的人就是西域那个干·爹干娘的儿子啊!这可不就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么。

    他顿时也在床上趴不住了,又换好了衣裳忍着后背的刺痛也上街去找。

    彼时,西街口处,游远见萧晚眼中有两行清泪堪堪要落下,嘴角的鄙夷更浓了。

    “萧小姐,你那日与我眉目传情之时可是十分不露怯的,现如今我又没污蔑你什么,你倒也不至于哭吧。”

    萧晚的泪就这样挂在眼眶里,直到越过游远的身形看到了萧遥担忧至极的脸,她的泪才汹涌而出。

    萧遥看着这地上的一片狼藉和二人的面色,听着周围百姓的叽叽喳喳声,瞬间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上前将萧晚一把揽在怀里,将她的头扣在自己胸口,说道:“眼泪什么的尽管往哥身上蹭,哭完了咱们回家。”

    游远死死盯着两个人,面色难看至极,尤其是看到这一男人与萧晚如出一辙的惊世容颜以及萧晚脖子上没有而萧遥脖子上有的那两颗红痣。

    萧晚在萧遥的怀里哭了片刻,便理了理自己脸颊两侧的碎发,强撑着笑容说道:“哥,我们走吧。”

    这时周围的百姓有人惊呼道:“这便是侯爷和夫人的大儿子啊,说是和小姐是龙凤胎呢,两兄妹长得果然一样啊。”

    游远眼眸一紧。

    正好这时,王初喜和萧若言走来了西街,看到了被人群包围着的两个人。

    王初喜上前走到游远面前,面色和善又惊喜地说道:“你便是游远吧,你母亲方才给我来了信,先去侯府歇息吧。”

    游远皱眉道:“夫人,你认识我母亲?”

    王初喜顿时眉开眼笑地说:“你一直养在西域没出来过,不曾见过我,你母亲可曾跟你提起你在中原有个干娘?”

    游远恍然大悟道:“您……您就是干娘?那这位就是干·爹?我只听说过干·爹是个什么侯爷,没想到……哎呀,不说了,总之见到您两位我真是太高兴了!”

    刚笑了没一会儿,他就高兴不起来了,因为后面还有俩人呢。

    游远转身看着萧晚和萧遥二人,有些不敢直视萧晚,只得侧头指着他们说道:“那他们……”

    王初喜将二人拉过来介绍,“这是萧遥,你应当换做哥哥,这丫头……”

    “母亲。”萧晚打断了她的话,“我先回府了。”

    萧晚走了之后,萧遥也瞥了游远一眼后跟在她身后离开了。

    王初喜不解地与萧若言对视了一眼,“晚儿是怎么了?我还是第一次见她生这么大的气。”

    随后她叹了口气,牵着游远往侯府走。

    游远一路上一直盯着前面二人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想起萧晚的眼泪,他心中便涌上浓重的愧疚和不安。

    在路上,王初喜还当笑话似的说他上次来提亲的事。

    “你这傻小子是没认出来,也不怕让你笑话,晚儿一直是个不爱出风头的性子,上次献花大典上是她哥哥扮做女子替她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