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游远算是无计可施一筹莫展了。

    不过也不能算毫无收获,好在他感动了萧遥。

    萧遥如今再看到他时已经不再那样剑拔弩张了,“今天又是无功而返了,你先回去歇息吧,我在院子里守着。”

    游远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了,他摇了摇头说道:“不必,我守着吧,你去睡。”

    当夜,他靠在树下迷迷糊糊地瞧见萧晚出门了,她站在门口盯着他看了许久,而后别开眼不知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偷偷溜出了侯府。

    游远佯装还在熟睡,等她出了院子才悄悄施展轻功跟在了后面。

    萧晚身上披着雪白的披风,在寒风萧瑟的黑夜里像是一只高洁的白狐,让人想靠近想去揉一揉脑袋。

    他跟着她七拐八拐进了一个茶楼,他一跃飞上了茶楼的包厢,听见萧晚在轻声与一个男子交谈,他顿时心中一颤。

    难道她有意中人了才要深夜相会吗?

    事实证明,他又冤枉了萧晚。坐在萧晚对面的是朱城报社的老板,他一见萧晚来了立刻恭敬地起身。

    “萧小姐,你可算来了。”

    萧晚点了点头,将手里的诗本递给他道:“钱老板,这是最后一本了,此后我便不在日报上登什么诗了,谢谢您的赏识。”

    钱老板有些失望地说:“萧小姐,为何要封笔呢?”

    萧晚盯着面前的茶盏,缓缓说道:“只是突然便不想作诗写文章了,觉得没意思,如果可以的话,过几天我身子养好了我会离开朱城去别处走一走。”

    二人又寒暄了一阵,萧晚才起身离开。

    等她再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游远依旧熟睡着靠在大树下。

    等她进了屋,他便溜去了萧遥的房间与萧遥商议。

    翌日晨起,萧晚还未起床就见侍女们端着早饭进了放进,而后王初喜面带笑容地走了进来。

    “晚儿,你父亲带着你哥哥他们去兵部参观了,今日母亲和你一同在这里用早饭。”

    萧晚揉了揉眼睛,迟钝了片刻才说道:“哦,好。”

    用早饭的时候,王初喜一直观察着她的面色,见她面上淡漠至极,缓着语气说道:“晚儿,你哥哥过几日要出去玩,我见他在家里太闹腾了便放他去了,你要不要一起去散散心?”

    萧晚语气没什么波动地说:“要去哪里?”

    王初喜答道:“他要去云南。”

    见萧晚没什么兴趣的样子,王初喜又说道:“云南那里有许多好吃的,而且你喜欢花不是么,那里的花种繁多,你一定会喜欢的,你父亲每次南下都会带鲜花饼回来给你,你去了便可以敞开怀吃了。”

    说的王初喜都要词穷了。

    可萧晚面色一直没有松动。

    王初喜见状使出了杀手锏,她放下了筷子,说道:“晚儿,你若是终日这样郁郁寡欢,只要不出什么大事也无妨,父亲母亲完全可以照顾你辈子,可我和你父亲希望能永远康健快乐。”

    闻言,萧晚也放下了筷子,擦拭了嘴角说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