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典故的意思是,头痛只医头、脚痛只医脚,却不搜集更多病症、更不寻求病根,治标而不治本。

    楚王脸色依旧铁青,但耳垂却很红,“哼。”

    曲舟意也是进退两难,如果可以,他也不想管这档子事儿……这都什么事儿?

    “所以同床共枕,而王爷并无其他反应,擅长医术的陆姑娘自然可以怀疑王爷病根未除。”

    楚王暗暗咬了咬牙,“这件事你别管,本王自有打算。”

    曲舟意心中暗惊,但强做镇定,并未表现出来,“既然如此,趁着今日过来,我打算和王爷商量下,今日或者明日,我打算为王爷进行第二次输血。”

    楚王想起之前陆云瑶对他的交代,便道,“不用输血,本王不需要。”

    曲舟意急了,“事关重大,请王爷不要任性好吗?其他事,王爷想怎么决定我不管,但只有治疗上,王爷不许拒绝!难道王爷忘了自己对我说的话?那一日你将我叫去说无论怎样治疗,您都积极配合,您忘了?”

    “……”楚王自然未忘。

    事情还要回到上一次发病之前,因为车马劳顿、公务繁忙、体力透支,楚王开始咳血,那一刻他因为某个人,燃起空前求生欲望,便对曲舟意说,无论怎样治疗他都积极配合。

    是啊,自己说出的话。

    曲舟意焦急道,“王爷,您病体刚刚有康复的迹象,难道又要开始任性吗?上一次上苍保佑,难道会永远保佑?您清醒一些好吗?”

    楚王犹豫片刻,低声道,“本王身体康复,并非因为输血。”

    “那是因为什么?”曲舟意追问。

    自然是因为陆云瑶手中的绿线。

    想到陆云瑶,楚王眼神多了温柔,淡漠的声音也温和许多,“因为云瑶。”

    曲舟意失笑,“好,我的输血不算什么,只要陆姑娘在,您便能康复,这个我认了!但既然陆姑娘是您求生的根源、既然您那么喜欢她,为何同床却不同房?”

    “……”楚王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解释起,因为陆云瑶并不想把自己真气告给他人。

    拿捏了把柄后的曲舟意加紧追击,“王爷为何抵触输血?是觉得这是件很恶心的事?”

    “不是,你的血怎么会恶心?”楚王否认。

    “那您为何拒绝?”

    “因为确实没有必要,待在发病时再说。”

    “但我现在怀疑王爷身体依旧有恙。”

    楚王猛地从椅子上坐起,“就因为不同房,你便认为本王有恙?”

    曲舟意点头,“是。”

    楚王哈哈大笑,满是讥讽,“曲舟意,你何时也学得那般妇人了?”

    曲舟意撇过头,眼神轻蔑,“王爷说错了,如果我是妇人,还真就不在乎这个。正是因为不是妇人,极了解男子本能,所以才认为此事严重。”

    “……”楚王。

    曲舟意回过头,目光认真地盯着楚王,“王爷,我给你三天时间,要么与陆姑娘成功同房,要么接受输血,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