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姨，你来看画展么？”宁曦的询问拉回夏青柠的思绪。
夏青柠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没有再继续深究下去，挽着宁曦的手臂，亲昵道“是啊，听说画廊来了一批新画，我就过来选几幅，你呢？”
“我也差不多，爸爸说画展出了一幅画，刚好是妈妈的遗作，所以我们打算把它拍下来。”
“刚刚和你一起的那个男人是你爸爸？”
“对啊。”
夏青柠不由又看了眼宁凯消失的方向，疑惑更重，便提议让宁曦带她去看慕芷暖的画。
她和慕芷暖是一辈人，但慕芷暖好像就是活在家长嘴里“别人家的孩子”，性格好学习成绩优异，且涉猎甚广，不仅仅是声乐，在绘画方面也有极强的造诣。
当时应该也算是凑巧，她们在同一所学校读大学。
不过战家和慕家一直不和，所以夏青柠也刻意避开和慕芷暖交集，但学校说大不大，总有见面的机会。
宁曦当然不会拒绝，带夏青柠去看了慕芷暖曾留下来的画作。
夏青柠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但随之而来的便是深深的惊讶，她问宁曦“你妈妈笔下的这个男人是你爸爸么？”
“唔，应该不是，这幅画的年龄比我大多了，应该是妈妈以前的男朋友，就是可惜看不清正脸。”
夏青柠越看越觉得画里的男人也很眼熟，她肯定在哪里见过，还有宁凯的那个背影……
“我好像见过这个男人。”
“……你真的见过？”宁曦一下子变得有些激动，紧张地抓着她的手“在哪里见过，你知道他是谁么？”
夏青柠惊诧。
宁曦忙松开夏青柠的手，尴尬道“妈妈就是为了这个男人和外婆闹翻，结果外婆连她最后一面也没有见到。”
“你是说这个男人背叛了你妈妈？”
“嗯，不过幸好妈妈后来又遇到了爸爸。”
夏青柠绞尽脑汁想了一会，虽然越看越眼熟，只是一时半会仍想不起这个男人的长相。
反而思虑过重有些头疼了……
夏青柠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歉疚一笑”我实在是想不起来了……”
“没关系，其实事情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您还记得见过他已经很不容易了。”宁曦安慰着，睫毛轻轻颤抖，说不失落是假的。
哪怕不能找这个负心汉报仇，她也想去看看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有没有想过向妈妈赔罪……
夏青柠无奈道“改天我想起来再给你打电话。”
“好，我等你的消息。”
夏青柠动了动唇，还是没把她似也见过宁凯的事告诉宁曦。
因为她记忆里宁凯和慕芷暖画里的男人好像是同时出现的，但更具体的场景，她实在想不起来了。
毕竟二十几年前的事，她匆匆一瞥，哪里真的放在心上？
……
夏青柠买完了画先行离开，宁曦见乔心安还没从洗手间出来，不由咋舌，这妮子该不会在洗手间睡着了吧？
洗手间外的走廊上，宁曦正打算进去找乔心安，一名工作人员拿着画卷笑盈盈地走了过来。
“宁曦女士是么？请收好您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