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都市小说 > 爱你是我一个人的事姜纤君尉宁_ > 第27章 喜欢什么穿什么(1)
    黎屹说“姜氏几次想和尉氏合作,只是项目价值不大,最后都拒了。”

    这是比较含蓄的说法。

    直白点讲,因为尉宁和纤君的婚姻少有人知,所以市场部只当姜氏是寻常合作方,半点情面都没有给,一看项目是那狗屎样,连上报都懒得,直接ass掉。

    不过……黎屹觉得还是要问一问比较放心“尉总,姜氏拖欠银行不少贷款,听说最快下周,银行就会申请法院仲裁,到时候姜氏怕是会出大乱子了,我们要不要帮一把?”

    毕竟那是太太的娘家,仲裁一旦发布,姜氏的股票必定大幅度缩水,这对姜氏会是雪上加霜。

    或许这就会成为压垮姜氏的最后一根稻草,总不能叫太太的娘家破产吧?

    尉宁却是问“你听过‘扶不起的阿斗’这个故事吗?”

    黎屹一怔“听过。”

    尉宁语调温温“陈家留了那么多有能力的人在姜氏辅佐,姜宏达都有本事把姜氏作成这样,可见他比阿斗还要扶不起,我不是慈善家,尉氏也没有兴趣做他的提款机。”

    话已至此,黎屹便不再为姜氏多话,只想着姜宏达确实扶不起,在这种急需用钱的关头,他想出来的自救办法,不是请求尉总投资,而是企图威胁尉总,是他亲手把最后一条生路斩断,果然蠢得可以。

    这么蠢的人,竟然是太太的亲生父亲,这点也是让人匪夷所思,只能说太太更像她外祖家那边的血统。

    “再查一下姜宏达和宋妙云。”尉宁听得出来,纤君今晚没有对他说实话。

    陈清婉的死,应该另有原因。

    黎屹刚应了好,忽然,外面传来“砰”的一巨声,他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尉宁眉心一凛,快速起身,直奔卧室。

    卧室里,浴室门半开,尉宁直接推门而入,只见热气微散,烟雾袅袅,纤君跌坐在地上,身上不着寸缕,脸色惨白。

    尉宁马上蹲下身搂住她,皱着眉头“摔到哪里?”

    “不是摔倒,是,疼……”纤君捂着小腹,急促地喘气。

    尉宁覆上她的手,低头看着她“这里疼?”

    “嗯。”纤君疼得身体和声音都在颤抖。

    这个位置是盲肠,她之前说过自己最近几天肠胃不好,十有八九是急性肠胃炎,尉宁偏头对没敢进卧室,侯在走廊里的黎屹说“备车,去医院。”

    黎屹立即应“是。”

    纤君不知道自己怎么了,突然间就疼成这样,她抿了下唇,低吟道“好疼……尉宁,我好疼。”

    尉宁沉声“没事的。”然后就扯下大毛巾将她包起来,抱出浴室,放在床上,纤君疼得想打滚,但是被尉宁按住穿衣服。

    穿好衣物,尉宁就抱着纤君下楼,管家和佣人都在楼梯边,担忧地看着,尉宁没空跟他们解释,直接驱车去了私人医院。

    医生用最快的速度排查病因,确诊为急性阑尾炎,打点滴没什么用了,最好是马上做手术,彻底切除阑尾。

    现在的阑尾炎已经不算罕见病,都市青年,特别是常年需要喝酒应酬或饮食作息不规律的人,十个有八个会患上,手术切除一劳永逸,而且没什么后遗症。

    但在签字确认手术的时候,尉宁却停了一下。

    急性阑尾炎?需要切除阑尾?纤君不是已经切除了吗?

    她小腹右下那道淡淡的疤痕,她不是说是切除阑尾留下的吗?

    “阑尾切除后还会再长出来吗?”尉宁抬起头问医生,这个问题他其实知道答案,但还是再确认一遍。

    医生给予了肯定的答复“不可能。”

    尉宁抿住了薄唇,手下飞快签了字“麻烦医生了。”

    医生道了一句“应该的”,就进了手术室。

    而尉宁站在手术室门口,黑眸凝住了“手术中”三个红字。

    ——这道疤是怎么来的?

    ——你不是问过吗?阑尾手术。

    如果那不是阑尾手术,那会是什么?

    两个小时后,麻醉未醒的纤君被护士从手术室推了出来。

    手术很顺利,等人醒了就没事。

    切除阑尾虽然不算大手术,但也要住院几日,尉宁记下护士叮嘱的术后注意事项,又让黎屹回去唤佣人收拾些东西来,自己则坐在病床边,等纤君醒来。

    卸去所有彩妆的纤君,容貌还是好看的,闭着眼睛,睫毛低垂,在白皙的皮肤上倒映着阴影,有种苍白的脆弱感。

    她鼻梁上有一颗痣,很淡,平时擦了粉底几乎看不见,尉宁伸手按住,纤君仿佛感觉到了,皱了下眉,他才收回手。

    纤君睡了一整夜,第二天早上,尉宁帮她的伤口换药的时候,又看到了那道旧疤痕,这道疤痕和切除阑尾的位置很接近,长度也差不多,若是没有昨晚的事情,他也不会怀疑这不是切除阑尾留下的疤。

    “我怎么了?”纤君睁开眼,看到整间房都是白色的,闻到一股淡淡的消毒水味道,想来自己是在医院了。

    尉宁收回手,将她的衣服拉好“急性阑尾炎。”

    纤君倏地看向尉宁“你说我是什么病?”

    “急性阑尾炎。”尉宁淡淡复述。

    纤君愣怔“怎么会?不是割阑尾后就不会再有阑尾炎吗?”后知后觉,她感觉小腹有些痛感,她伸手一摸,摸到了一块纱布,又愣了,“我为什么要开刀?”

    尉宁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说“切除阑尾。”

    “我切过阑尾啊,阑尾又不会再长出来,为什么再切一次?”纤君摸着自己的刀口,眉头皱了起来,搞错了吧?

    尉宁抓住她乱摸的手,眸光凝住她“你不知道原因?”

    “我能知道什么原因?”

    尉宁又问“你以为你的阑尾是什么时候切除的?”

    纤君毫不犹豫“四年前,在青城,我小表哥送我去医院的,你不是看过吗?那道疤还在。”

    那段时间她心情窒闷,经常借酒消愁,活生生把自己的身体给折腾坏了,那天也是突然腹痛难忍,还好她小表哥在她身边,判断出她是急性阑尾炎,把她送去医院做了手术。

    尉宁无言片刻。

    这时,医生来巡房,纤君撑着床板起身“医生,我能不能问一下,什么情况下,切除过阑尾的人,还要再切除一次?”

    “没有这种情况,阑尾不会再生,切除后就没有了。”医生说着,顿了一顿,“不过也有可能是第一次手术的时候,主刀医生不够专业,没有彻底切除干净,留下了一截,就有可能再复发。这个概率很小,但也不是不存在。”

    所以她当时是没有切除干净?纤君无语极了,这种事情也能被她碰上?回头她一定要谴责一下她小表哥,找的什么不靠谱的医生?

    医生为纤君做了简单的检查后就走了,尉公馆的佣人煮了流食送来,纤君有些洁癖,想刷牙后再吃,就让佣人拿洗漱用品来。

    在一旁的尉宁主动往漱口杯里兑了温水,又在电动牙刷上挤了牙膏,递给她。

    第一次享受尉总的服务,纤君十分受宠若惊,眨了眨眼看他,然后才接过,佣人举着塑料盆,她漱了漱口,吐在盆里。

    等她洗漱完,抬起头才发现尉宁离开了。

    她也不在意,尉总是大忙人,总不能在医院守着她,毕竟这也不算是大手术。

    吃了流食,吃了药,纤君就躺下睡觉。

    尉宁出了医院,黎屹将车开到大门口接他“尉总。”

    神情淡薄的男人坐进后座,然后吩咐“让人去查,四年前,纤君在青城的医院做阑尾切除术的详细资料。”

    黎屹微微一愣,然后才应“好的。”

    “还有姜氏,照我昨晚说的做。”

    黎屹同样应了声“好的”,将方向盘打了个转,开了一段路,到底没忍不住问“如果,太太知道了呢?”

    “没关系。”尉宁只这样说。

    ……

    纤君睡到午后才醒,精神好了,就在病床上架起小桌板,开始工作。

    傍晚,秘书下班,拎着果篮来医院看她,见她鼻梁上架着眼镜,专注地敲键盘,被子上都是文件,佩服至极“姜副部,你也太敬业了吧?都住院了还忙在工作。”

    “整天躺着也无聊。今天公司怎么样?”纤君喝了口水。

    “霍总出差了,应该是才周五回来。”秘书撇嘴。“韩副部在部门里阴阳怪气,说你是不敢跟她比,所以装病躲起来,我听说她在跟尉氏市场部的人接洽,好像和你打一样的主意。”

    这不意外,直接拿下合同的想法,她想得出来,韩漫淇自然也想得出来。

    纤君无所谓地道“她做她的,我们做我们的。我让你带的文件带来了吗?”

    “带来了。”秘书从包里拿出东西,双手递给她,正要说什么,病房的门就被人敲响,她和纤君一起回头,看到一个温柔恬静的女子,手里提着一个保温包,对她们微微一笑。

    “姜小姐。”

    她怎么会来?纤君挑了一下眉“白小姐。”

    白清卿自然而然地走进来,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上“我听迟说你住院了,我就做了点东西,给你送来。”

    随意的一句话,却是好大的信息量,纤君玩味一笑,合上了电脑“麻烦了。”

    “不麻烦,阿庭最近也要吃流食,只是多加一把米而已。”白清卿亲昵的态度,让不明所以的秘书以为她是纤君的好友。

    纤君委实好奇白清卿主动找她的原因,看了她几眼,对秘书说“贞贞,你先回去吧,有什么事我再联系你。”

    秘书点点头“好的。”

    外人都走了,白清卿仍然维持她亲切近人的样子,将保温桶里的煮得很稀烂的蔬菜粥倒出来“现在吃刚刚好。”

    纤君没有接,只问“白小姐来做什么?”

    她理所当然地笑着说“送饭啊。”

    “佣人会送。”

    “那就让佣人不要忙了,以后都由我送来就可以。”

    纤君与她对视了几秒钟,她都是一副关心又体贴的样子,端着那碗粥,微微的热气和淡淡的香味。

    身体闲闲地往后一靠,纤君心想别人家的第三者也这么胆大?她不去找她,她反而主动到她面前来,她可不信她是真的关心她,她想干嘛呢?

    还是说,她此来的主要目的,是为了暗示她,尉宁跟她时刻联系无话不说,她昨晚才住院,她就从尉宁口中知道她的事情?

    刀口突然间隐隐作痛,纤君按住腹部,嗤笑一声,心都还没疼呢,你瞎凑什么热闹?

    她不动声色地吸气,呼气,好几下才缓过来,不过面上从容,没让白清卿看出她不舒服。

    然后舔舔唇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