鸢也和尉迟带着三个孩子周游完欧洲回国,已经是婚礼结束后三个月的事情了。

    这三个月,他们可以说是把能造作的都造作了一遍,玩得酣畅淋漓,淋漓尽致。

    回国他们没有往晋城,而是去了青城,别人家是三朝回门,鸢也是三个月回门。

    陈景衔派了车去机场接他们,掐着时间点走出大门,站没一会儿,就等到车来。

    车刚刚停稳,鸢也就从后座跑下来,一把抱住他“哥!”

    陈景衔也笑“嗯。”

    他扶着她站好,先仔仔细细地将她全身看了一遍,很好,容光焕发活力十足,精气神比什么时候都要好。

    “我给你带了礼物,特别好玩,你肯定会喜欢,我们到里面看~”鸢也‘抛夫弃子’,挽着她大表哥的手往里走。

    于是尉迟带着孩子们下车,连那个女人的背影都看不到了,无奈一笑。

    所谓礼物,是一个外表很其貌不扬的地球仪,但如果在全黑暗的地方,用手电筒照进地球仪上的小孔,那么就会有一副画投映在墙上,画是那个孔所在的地方的标志性建筑,比如意大利是古罗马斗兽场,巴黎是圣母院教堂。

    这是他们在比利时玩的时候发现的,鸢也一眼就肯定她大表哥会喜欢。

    陈景衔还真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东西,确实喜欢,便摆在书房“我以为你们要跨了年才会回来。”

    “哪能啊!”鸢也义正言辞,“我们都是有家业的人,日理万机,哪能浪好几个月,岂有此理!”

    陈景衔斜睨了她一眼,看在那个地球仪的份上,就不拆她的台了。

    兄妹俩从书房回到客厅,尉迟和三个孩子都在,尉迟随鸢也称呼他一声“表哥。”

    三个孩子也喊“舅舅!”

    陈景衔都应了“我让人煮了汤圆,先吃一点垫垫胃,晚饭还要一会儿。”

    青城有女儿回门要煮甜品的习俗,虽然鸢也这个门回得晚,但陈景衔还是一早就吩咐了人去准备。

    三个孩子早就饿了,尤其是两个小的,跳着喊“要吃汤圆!要吃汤圆!”

    鸢也在自己家无所顾忌,牵了小十和小十二的手往厨房而去“妈妈带你们去吃汤圆,阿庭也来。”

    活像是一个大孩子带着三个小孩子,两个男人都看着这一幕有趣。

    尉迟直到鸢也身影消失后,才收起笑,转向陈景衔“刚才路上,鸢也跟我说,她每次回家都要去擦洗祠堂,表姐的牌位……”

    陈景衔知道他要说什么,摆了下手“已经收起来了。”

    他们既然还不想让鸢也知道陈桑夏的事情,自然不能让她看到陈桑夏的牌位。

    戏是要做全套。

    ……

    汤圆是五颜六色的汤圆,圆滚滚的挤在一锅里,阿庭还打开电视机,找到一个唱歌跳舞的频道,客厅里热闹起来,都有过年那味儿了。

    他们围着一张茶几坐下,鸢也一边吃一边跟陈景衔说他们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

    从冰岛离开后,他们去了世界极北之国挪威吃最正宗的三文鱼,又到安徒生的故乡丹麦逛了逛童话王国,转道芬兰的时候,他们很幸运的又遇到一次极光降临,趁机拍了一组全家福,末了再飞英国拜访尉总的母校牛津大学。

    在荷兰的考斯特钻石厂,尉迟一掷千金买了一枚钻石胸针送给鸢也,在比利时的阿尔登高原他们买了一匹阿尔登马给阿庭学马术,已经提前运回晋城,在乌克兰的哈尔科夫有双胞胎种下的向日葵,他们约好明年再来看一次。

    还有维也纳国家歌剧院的交响乐、多瑙河三角洲的浮岛堪称自然奇景、俄罗斯的伏特加够辣够有味儿……他们用三个月的时间,将欧洲感兴趣的地方都走了一遍,因为是一家人在一起,始终乐此不疲。

    陈景衔听着“确实很日理万机。”

    鸢也马上为自己辩解“我们也不是只顾着玩,我们在南欧呆了一段时间,监工了四大港口,已经快要完工了,明年一月就能运行。”

    说起四大港口,鸢也自己都犯嘀咕“当初都没想到这个项目可以做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