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氏还想撕打上官若兰,上官信皱眉道,“放肆,这里是什么地方?容得你撒野?!”

    张昌德闻言只好拉住元氏,而元氏想来想去,都觉得张文轩的事和上官若兰脱不了干系,哪里就忍得住?一旁张妙云上前来哭着问上官若兰,“表妹,你当真不知道表哥去蛇窟的事?”

    上官若兰哭的满眼是泪,“表姐,你还不知道吗?我和表哥早间说话你听见的,蛇窟什么的我真的不知道,表哥怎么会死呢……表哥他……”

    上官若兰一脸的伤心欲绝,张妙云想着上官若兰和张文轩是在商量如何对付上官清月,便也不敢将真相说出来,如此,倒是让上官若兰糊弄了过去,元氏找不到凶手,上官若兰便是唯一的发泄出口,然而上官信还在,张昌德哪里敢放肆,连拖带拽的将元氏当先带走了。

    张家人一走,上官信一双怒目落在了上官若兰身上,“回府再说!”

    上林苑当然不是说话的地方,上官若兰顶着三道血痕,被张氏搂抱着朝外走,待坐上马车,上官若兰还在发抖,张氏告诫她,“一定不能说你表哥的事,你表哥已经死了,千万不能说你知道他去蛇窟做什么?明白吗?兰儿!”

    上官若兰当然知道,她一个侯府小姐,怎么都不能和人命案子扯上关系,可是……

    “母亲,表哥是去害上官清月的,可为何最终被蛇咬死的人是他自己?这不可能呀,他分明给晚荷说上官清月已经死透了啊……”

    上官若兰怎么都想不通,然而张文轩已经死了,事情的真相她永远都不可能知道了,只是想起上官清月在耳房说的话,可她那个幽幽的笑,她便觉的见鬼了一般害怕。

    上官若兰不敢置信,她竟然开始害怕上官清月!

    马车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回到侯府,一回到侯府,上官信脸上的怒意便有种山雨欲来的骇人之势,进了府门,一行人到了正厅说话,老夫人和上官信坐在上首,上官清月站在老夫人跟前,张氏坐在左侧的敞椅上,上官若兰一个人,孤零零的,受审一般的站在正堂之中。

    上官信眯眸看着上官若兰,“今日到底是怎么回事?”

    上官若兰抖了一下,上官信又问,“你当真不知道张文轩的事?”

    上官若兰白着脸摇头,“当真不知道,父亲,早间我只是和妙云表姐说话的,表哥拉着我说了两句话,也只是在说过几日他想来我们府上玩耍,我应和了两句而已,舅母刚才是悲痛的疯魔了,才会那样指责我!”

    上官信眼底冷光森然,“张文轩那样的酒囊饭袋,本就不该与其交集,你倒好,叫人家撕打到了你跟前,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点点的大家闺秀模样?幸好今日人都走光了,不然我们长乐候府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上官若兰自小便被捧在手心,上次上官信的呵斥已经叫她足够委屈了,却没想到今日上官信竟然当着这么多人,如此责骂她,上官若兰一时又惊又怕又委屈,当下就想顶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