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信一进门脸色就有点不对,毕竟刚经历了上官瑜的事,他一方面遗憾伤心,一方面又压着怒意。

    张昌德见到上官信,自然也没有好脸色,老夫人便对上官信道,“舅老爷是来看瑜儿的。”

    上官信眉头一皱,便明白张昌德已经收到消息了。

    上官信施施然落座,整个人显得十分沉静,“平日里不见你过来,今日怎么就过来了?还说要见瑜儿?”

    张昌德早就知道上官瑜被逐出家门的事,隐而不发只因为不好发难罢了,此刻看差不多了,张昌德立刻就蹙眉道,“怎么?我今日过来给老夫人请安罢了,瑜儿呢?”

    上官信唇角牵了牵,“我们府上已经没有上官瑜这个人了。”

    张昌德面色微变,没想到张素素信中所言都是真的,他眉头皱起道,“这是什么话?瑜儿是侯府的嫡长孙,什么叫没有瑜儿这个人了?”

    上官信微微一笑,“瑜儿是不是上官府上的人,合着我说的不算,你们张家说了才算不成?”

    张昌德脸上有些不好看,却是道,“侯爷,这话不是这么说的,瑜儿是你们府上嫡长孙,我妹妹是你们府上的正室夫人,合着我今日过来,谁都没有见到……你们府上的事我们张家自然管不着,可如果我妹妹和外甥在你们府上受了委屈,你说我管还是不管呢?”

    上官信又笑了下,“所以你今日过来,其实是来问罪的对吧?”

    张昌德眼皮跳了一下,知道瞒不过去了,只好哼了一声道,“我便是问罪,也要有罪可问,我现在就想问问老夫人和侯爷,瑜儿到底怎么了,我妹妹又是怎么回事?”

    其实张氏被送去家庙,张昌德是知道的,当初上官瑜派人去见张氏之时,也送信给了张昌德,可上官瑜的意思,却是让张昌德不要轻举妄动,彼时上官信还在气头上,一旦张昌德插手长乐候府的事,少不得要让上官信更加恼怒,这点计算自然是对的,所以张昌德没有立刻过来,可如今,上官瑜都被逐出去了,张昌德说什么也忍不了了。

    上官信还没说话,老夫人先不满了,“你是张氏的亲哥哥,你关心她当然是应该,只是这些事本来是侯府的丑事,我们不打算知会你们的,可你既然知道了,那我就想问问,是谁告诉你这事的?”

    张昌德动了动唇瓣,却不好把张素素出卖了,只是嗫喏道,“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侯府近来也有不少事端了。”

    老夫人闻言冷冷笑了一下,“好,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告诉你是怎会回事。”

    张昌德挺直了背脊,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在他看来,上官瑜是侯府嫡长孙,没有什么事是能严重到要将他逐出家门的地步的,很快,上官信将上官瑜早前写出来的那份证供拿了出来,上官信递给张昌德,张昌德以为是什么东西,大咧咧就接了过来,然而刚打开看了片刻,张昌德脸色就大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