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信高兴地上了天,上官清月却有些发愁,照着上官信的说法,这几家里面,还当真是没有能和她竞争的,难道就这么被皇后娘娘看重,然后真的去做那太子妃不成吗?

    上官清月心底着急万分,表面上说的是不出侯府,可心底还是颇为忐忑,于是吩咐青萍道“你最是机警,立刻去七殿下那里走一趟,问一问他,到底是何情形,若实在是没法子,我可要开始装病了。”

    此前没有这般急迫的时候,老夫人让她装病,她还不愿意,如今当真这般急迫了,她便再也没有此前那般心思了,该装病还是得装,青萍立刻领命,一番装扮之后,在黄昏时分出了门。

    青萍一走,上官清月便觉忐忑无比,生怕轩辕澈那边出了什么岔子,想来想去,又觉得轩辕澈不至于出岔子,便又开始猜测是不是宫里有了什么变故,继而开始担心轩辕澈是不是病发了。

    府里因为宫里来人的事情一片欢天喜地,任何见到上官清月的人都要福身给她道喜,上官清月面上笑嘻嘻,心底却实在是没有一点喜色,而青萍这一去便是一个多时辰,等回来的时候,天色都漆黑一片了。

    这时候侯府正在行宴,因为宫人来过,上官信更是命人准备丰盛的晚宴,一家人和乐融融坐在一起,上官信简直有几分已经做了太子岳父的飘飘然,“昨日我便说,月儿是一定十拿九稳的,你们看,今日宫里便来人了,一般情况之下,这事三日之内便有个着落,到时候,圣旨就要来了,因此,咱们府上的好事,也就这几日了。”

    上官信说着给老夫人倒了一杯酒,“母亲,儿子敬您一杯,这些年来,您看着整个侯府,十分不易,儿子都明白,以后咱们府上不比以往,儿子希望您长命百岁,能有朝一日,看着月儿做那最为尊贵之人。”

    老夫人虽然心底没有那般高兴,可她和上官清月谈过,上官清月是听天由命的心思,因此她也不必过多的担心,面上便也生出了两分笑意来,“别的我不求,我只求月儿一切顺遂,和乐安康。”

    上官信便道,“母亲放心,我们月儿如此出类拔萃,以后就算遇到难处,也没什么打紧的,一切都会过去的,明日,我便去寺里给月儿供一盏祈福的灯。”

    老夫人失笑,“她才几岁,你给她供灯,别折了福分。”

    这么一说,上官信忙道,“好好好,那儿子用月儿的名义,去捐香油钱。”

    如此,老夫人倒是没说什么,上官信和老夫人喝了两杯酒,又给上官清月倒了一杯,口中叮嘱道“月儿,从今日起,你便和其他人身份不一样了,为父希望你以后能谨慎行事,越走越高,我们府上的尊荣,可全在你一人身上。”

    上官清月抬起酒杯来,强自扯出一分笑意,喝下酒液之时,整个人还有些恍惚,她不会真的成太子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