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小女生蹲了下来,将这张纸拿了起来。

    不由自主地,看了起来。

    作为一名学者,哪怕只是在这里做着最为基础工作的学者。

    求知欲,总是旺盛的。

    并且,她的博士学位和天才的名声,也不是假的。

    她也硬是从这么一张纸上看出了点门道。

    从这么一张没头没尾的纸上,看出了点不可讳言的门道。

    尤其是,这笔触的最后,那神来一笔。

    更何况她还有着另外一层的身份。

    若是完全都看不懂,那也太掉价了,作为某个国家的政(防河蟹)府组织特意培养并且安放来到这个组织的人。

    间谍倒是说不上。

    毕竟没有哪个国家想要惹上这么一个庞然大物。

    他们只是想能够先人一步,得到最新的研究发展罢了。

    这组织里边的一步对于任何国家而言,可能都能够分解成好几百个的发展步骤。

    说到底,各个国家和这个组织的关系,其实是合作的。

    毕竟这个组织发展到现在,并没有显露出什么不得了的野心。

    它似乎就是一个单纯到不行的学术研究机构罢了。

    只不过,它的实际大小和影响力都大到不像话而已。

    再说了,对于这个小女生,她自己而言,她也是想来到这组织里的。

    因为,只有这里,才是真正的前沿。

    一切知识的前沿。

    而像她一般的人,在这个组织,并不是少数。

    没有哪个国家想要落后他国一步。

    而这个组织,对此也并不反对。

    这些能够被自己的政(防河蟹)府组织给选拔出来的,自然都是一等一的人才。

    对于人才,这个组织也不吝啬。

    不管是基础的研究工作,还是重要部门的各种文件,对这个组织而言,只要能够胜任,从来都不看来人背景。

    唯一在这组织上称得上是绝密研究的想来可能只有那位博士了。

    他的研究,从来只有他自己一人。

    助手,哪怕是打下手的,他都不要。

    一切都是亲力亲为。

    甚至这个实验室本身都是他一手设计的。

    当然了建造就不可能是他亲自弄的了。

    只不过因为他的设计太过复杂,来建造的队伍,硬是多了好几个批次。

    每个队伍都负责不同的区块,总算是将这个实验室给构筑了起来。

    而那位博士所设计的手稿,自然也是给这些负责建造的人都看过了。

    所以,事实上在这组织中,恐怕是没有什么算得上绝对机密的东西。

    那青年的研究看上去是绝密的很可能只是不想有人打扰到他而已。

    这一点从他这实验室的门,就这么敞开着,也不难看出一二。

    那位博士那个面无表情的年轻人,对于他的知识,并不设防。

    自然,这组织也就不会对其内部的人,各种各样的人才,计较那么多了。

    所以,也不难看出这个组织,是一个更加单纯或者说是纯粹的学术研究机构了。

    当然了,不设防是一回事而有没有私货,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比如,那小女生现在满脑子里都是那神来一笔,再也无心思虑其它了。

    对此,那面无表情的青年,并不知情。

    哪怕他知道了恐怕也没有什么所谓。

    对于它物,他一向从未放在心上过。

    在这满是极简风格的建筑内,他走得很快。

    途中遇到他的所有人都有些紧张地对他行着礼。

    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跟他搭话。

    作为学者,并且还是各国最高端的学者,他们是有着自知之明的。

    苏格拉底的无知之知,他们在来到这里实际工作之后,体会得更深了。

    知道得越多,方才知道自己的无知。

    尤其是在面对这位博士的时候。

    就算没有当面交谈过,但仅只是看过他只鳞片甲的研究报告,便发觉两者之间那宛若鸿沟一般的差距了。

    学术上的差距,让他们只能对这位博士,敬而远之。

    甚至是惊而远之。

    这位博士的一些猜想和证明,甚至能够给他们生理上的不适。

    作为时常领先世人半步乃于于一步的他们,发现有人领先他们百步乃至于更远甚至越走越快的时候,留给他们的想来,也就只有恐惧了。

    举个不太恰当的例子那便好比是有人巨细靡遗地给牛顿解释奇点,并且牛顿还真能理解了奇点定理。

    当超脱时代太多的时候,恐怕牛顿在欣喜这打开的新大门的同时,也会恐惧不已吧。

    当真是只有聪明人,才感受得到的恐惧。

    所以,没有哪位学者在看到这位博士的时候,还能保持平常心。

    就算他们自己在外界,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师了。

    尤其考虑到这位博士还如此的年轻。

    而这一切,这位青年都知若未觉。

    他人的想法,这位青年,从来都不管。

    很快,他便来到了电梯旁。

    本来还在一边等电梯,一边交谈的一伙人发现了他,立马便安静了下来。

    所有人都默默地朝着他行了一个礼,然后便低头沉默不语了。

    “嘀“地一声,电梯门开了。

    青年大步走了进去。

    没有任何一个人跟着进去。

    就算他们是先在这里等电梯的。

    青年看着电梯门缓缓地关上,他什么都没按,只看到那代表着楼层的数字在飞速地跳动,一直到那些数字跳成了一个莫名的符号。

    电梯门才又缓缓地开起。

    这层,很小。

    除了这个电梯门外,便就只有一个房门。

    而电梯门则直接对着那房门。

    房门外站着一个壮得不像人样的壮汉或者说是怪物外,便也没有他人了。

    那壮汉满脸凶悍地盯着电梯门直到其打开。

    看到来人后,便浑身一个激灵,低头不敢再看第二眼,一个大气也敢出。

    青年也不在意,直接越过这壮汉,推开他身后的房门,径直走了进去。

    在青年进去之后,那壮汉立马将推开的门给拉好,然后跑到电梯里,离开了这里除非ss传唤他,否则他是不会再到这里来了。

    一个,不是明文的规矩。

    而在房门内,别有洞天。

    一个又一个的密码门,出现在青年的眼前。

    青年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走到其中一道门前,快速地输入密码,在没有任何提示音下,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一走进去,便只听到老迈的声音传来。

    “我,快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