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都市小说 > 亲爱的少帅大人 > 第93章:顾轻舟留宿
    顾轻舟说,她永远不会爱司行霈的,这是她的真心话。

    司行霈微恼,掰过她的脸,吻她的唇。

    他翻身将她压下,狠戾而粗暴亲吻她,手摩挲着她的肌肤。他吮吸她的颈项,在她身上留下红痕。

    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

    一番折腾,顾轻舟没动弹,任由他胡作非为。

    她默然望着空荡荡的天花板,心中也是空荡荡的。

    “没关系。”司行霈声音苍凉而悠长,“没关系的,轻舟,你在我身边就行!”

    顾轻舟撇开了脸。

    夜,格外的安静。

    司行霈一直醒着,顾轻舟倒是呼吸均匀,已熟睡了。

    他没有动,掌心萦绕着她的黑,一圈圈缠在自己的无名指上。

    司行霈想起一句很美好的诗“结与君知,相要以终老”。

    他缠着顾轻舟的,久久没有松开。

    他亲吻了她睡梦中的脸颊,心里的郁结很深。

    他很在意。

    而后,司行霈嗅到了危险的气息,他隐约听到楼下有人撬开窗户的声音。

    轻盈的脚步上楼,司行霈立马就听到了。

    他猛然爬起来。

    他的床头柜里,有匕也有枪。

    可黑灯瞎火的,枪周转不开,流弹甚至会误伤顾轻舟,司行霈将一把长刀,从抽屉里轻轻抽出来。

    他将顾轻舟推醒,捂住了她的嘴“嘘!”

    顾轻舟警觉,在黑暗中没有出声音,无声问“又是刺杀?”

    司行霈嗯了声。

    “躲到床底下!”司行霈低声道。

    顾轻舟立马明白过来,她很听话的滑下了床,钻到了床底下。

    她的枪法不熟练,她也不会用刀,帮不了司行霈,唯有躲好了,让司行霈没有后顾之忧。

    等房门被打开的时候,司行霈一跃而起。

    寒光劈过,他很准确砍下了一个人头。

    卧室里乱斗了起来。

    有人开枪了,也有人痛苦的吼叫。

    顾轻舟躲在床底,什么也看不见,她一动也不动的趴着,不给司行霈添麻烦。

    兵刃相接,一阵阵的打斗声。

    冰刃滑过,空气里有冷锐的嘶鸣,能让人的魂魄都颤栗。

    顾轻舟手脚僵,不敢动。

    对方很多人,却吃了亏,于是有人开了电灯,这样可以看到司行霈的方向。

    灯火亮起时,顾轻舟看到一个血淋淋的脑袋,滚落在她的脸侧,那脑袋上的眼睛,隐约还转动了下,死死盯着顾轻舟。

    顾轻舟几乎要晕过去,她用力捂住了唇,没有出尖叫,她更加不敢动。

    脑袋的血还带着热乎气,几乎能透到顾轻舟脸上。

    顾轻舟几乎要吐。

    她想往旁边挪,远离那个血淋淋的脑袋,可手脚全僵硬了,她动弹不了,这个瞬间,顾轻舟吓呆了。

    司行霈与几名刺客斗得正欢。

    他今天心情很糟糕。

    他的小女人说了一些很绝情的话,让司行霈很烦躁,偏偏又不愿意表露。

    郁闷之极的他,见血即刻兴奋,杀得精神抖擞中,他听到了汽车的声音。

    他的侍从来了。

    剩下的几名刺客,立马转身想跑。

    司行霈抓住一个人,将其按在地上,长刃一下子割断了他的头。

    司行霈的每一把刀,都是名匠打造的,他平素也小心翼翼的保养,所以锋利万分。

    割断头颅,就跟切韭菜一样,血喷了司行霈满头满脸。

    血的腥气和温热,能让司行霈上瘾,他浑身激动起来,越杀越抖擞。

    那头颅随手一抛,就往床底下滚,而后他听到顾轻舟的低呼“啊!”

    亢奋中的司行霈,这时候才想起,他的轻舟还在床底下。

    三十多名侍从扛枪上楼,刺客跳窗而逃,却被后窗的侍从抓个正着。

    司行霈弯腰,从床底把顾轻舟拉出来。

    顾轻舟已经吓得面无人色。

    看到浑身是血的司行霈,血气一个劲让她的鼻端冲,她差点崩溃,胃里一个劲的翻滚。

    “我的脚,我的脚”她泪流满面。

    司行霈低头一看,方才他砍下的脑袋,居然在临死时滚到了顾轻舟的脚边,死死咬住了她的脚趾。

    顾轻舟吓得脸色惨白,眼泪一个劲的滚,似断了线的珠子。

    她真怕血,更怕死人。

    血的气味让她浑身寒。

    “没事!”司行霈安抚她,然后去掰那个人头。

    人在临死时,牙关紧咬的力气非常大,司行霈拉了半晌,也没弄出来。

    后来是两名侍从拿刀子撬,这才撬开,而顾轻舟的脚上,一整排见血的脚印。

    顾轻舟不知是吓傻了,还是绝望了,她呆呆看着,眼睛里毫无神采。

    人的牙齿是最毒的,更何况死人的牙齿?

    司行霈胡乱将脸上的血擦了,抱起了她,对侍从道“收拾干净!”

    他把顾轻舟带到了隔壁的客房,替他清洗、擦药。

    顾轻舟怔愣愣的流泪。

    这是她第三次见死人,每次都是因为司行霈。

    这次的体验更加糟糕。

    第一颗人头就在她的脸侧,她脸上还有那东西喷出来的热气;第二颗则咬紧了她的脚,半晌弄不下来,脚已经见血了。

    司行霈转身的时候,顾轻舟无力跌坐在地上。

    他放好药箱,转身去抱她的时候,顾轻舟推开他“你别碰我!”

    “轻舟。”司行霈担心,用力将她抱起来。

    她呜呜的哭“司少帅,求求你饶过我,我好害怕,我不想见死人了,司少帅,求求你!”

    她和司行霈认识半年,他不是在杀人,就是在被追杀。

    顾轻舟没有打过仗,没有经历过兵灾,死人对她而言是很恐怖的。

    一次次血淋淋的脑袋摆在她眼前,甚至贴近她的脸、咬伤她的脚趾

    司行霈轻轻抚摸她的后背,低声哄她“轻舟乖,没事的!乖,好孩子!”

    “司行霈,我恨你!”顾轻舟大哭,“你真是太可恨了,你为何非要留我?若是你今晚不强迫我睡在这里,我就看不到这些。我好害怕死人,司行霈,我恨你!”

    她哭得浑身颤。

    方才那个脑袋,凑在她脸色,脑浆的热气一阵阵,好似还在耳边吹。

    顾轻舟受不了了!

    她已经崩溃了。

    司行霈紧紧将她搂在怀里,几乎搂得她喘不过来气。

    此处是司行霈的别馆之一,很少有人能摸到此地。

    司行霈最近这半年挺消停的,也没遇到过刺杀,偏偏留宿顾轻舟的时候,那些人就来了。

    好像老天爷都故意跟他作对!

    司行霈很生气。

    生气之余,司行霈更担心他的轻舟,她吓得凌乱又可怜的样子,让司行霈很心疼。

    “轻舟,没事的,我在你身边,什么鬼神也下害不了你!死人不可怕的轻舟,没事。”司行霈喃喃,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背。

    他们连夜换了个地方,去了司行霈的另一处别馆。

    司机开车,司行霈抱着顾轻舟,一刻也不肯松开她。

    司行霈另一处的别馆,是一栋法式三层小楼。门口的马路上,种满了梧桐树;高大的铁栏杆围墙,后面是红墙白瓦,镶嵌着透明的玻璃。

    到了地方之后,顾轻舟居然睡熟了。

    她哭累了,而司行霈的臂弯又温暖踏实,她就进入了梦乡。

    司行霈好笑又心疼。

    第二天起来,顾轻舟的脚居然肿的老高,人也烧了,昏昏沉沉的。

    她是吓坏了,又因为伤口恶化而高烧不止。

    “人的牙齿果然毒。”司行霈更心疼。

    他给军医院打了个电话。

    来的是胡军医。

    司行霈给顾轻舟裹了件他的大风氅,将她从头到尾包裹起来,只露出脚,抱给胡军医看。

    顾轻舟还昏沉着。

    兜帽之下,是顾轻舟长而浓密的头,遮住了她的脸,胡军医不好意思看,只当是少帅的某位女朋友。

    “这是人的牙齿咬的。牙齿最毒了,别说人,就是别狗咬了一口,也要打针。少帅,把这位小姐抱到军医院去吧?”胡军医建议道。

    “哦,你确定?”司行霈淡淡问,然后抬起顾轻舟兜帽的边沿。

    胡军医一时间吓得腿软。

    这不是司慕的未婚妻顾小姐吗?

    顾小姐医术高,胡军医至今都记得。

    怎么她和司行霈

    自古豪门望族,龌龊事多不胜数,胡军医对司行霈也是又敬又怕,司家年轻人的小事,他是半句话也不敢泄露的。

    他害怕司少帅的枪口。

    “那少帅,我回去拿了药和注射器来。”胡军医道,“打一针,再用些外敷的药,就会没事的。”

    “嗯,有劳。”司行霈点点头。

    司行霈甚至都没有交代半句,比如别乱说话等,这让胡军医更加惶恐,一点多余的闲事也不敢想,立马去拿了药来。

    打了一针,胡军医留下一些医用酒精“若是顾小姐再高热不退,就用酒精擦拭前胸和后背,物理降温。”

    司行霈点点头,接了下来。

    “暂时无事,你先回去忙吧,若她有了反复,我再打电话给你。”司行霈道。

    胡军医道是。

    司行霈没有交代半句保密,更没有说什么“回去别乱说话”等。但他的不交代,反而更有威慑力。

    司行霈不啰嗦,但是你错做了,就得死。

    和司督军相比,胡军医更怕这位少帅。司行霈爱兵如子,但是他手段残酷,又足智多谋,谁也不敢在他面前耍花枪。

    胡军医战战兢兢离开了别馆,此事就连他的妻子,他也不敢泄露半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