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场，一般在半夜0点到凌晨6点。
这个时间段，影院不会有真正的放映，也就不会有人工其他成本，只需要给院线一笔好处费，就能随心所欲地开刷。
一张电影票，甚至能定价200块。
但如今有网上票务系统，不再只有院线的票务系统，注不注水，一目了然。
上映3天，票房4.3亿，7600家影院足刷了4000万，还每隔15分钟一场，真当群众的眼睛瞎啊！
一石激起千层浪，许多围脖大v晒出失常的票房截图，一个个参与的影院、票务p都发布声明，雨我无瓜！
舆论，一边倒地讨伐。
“子弹，我是山城都市报的记者，请问你对注水刷票房知不知情？”
川渝万和影院路演现场，不嫌事大的媒体持续输出，非得蹭到这一波流量。
黄百名怕甄子弹冲动，抢着回答：“当然是不知情，我们都是无辜的，票房造假与创作者无关，这纯粹是发行方的商业行为。”
“的海外票房，会不会也有这样的问题？”
甄子弹回道：“这类问题我是不会回答，希望媒体朋友可以多提提电影内容相关的问题。”
“叶秦、周闰发主演的，在香江大获好评，被誉为十年以来最好的港片之一，你同意吗？”
“这部电影，我没看过不能评价，但是在香江拿下的是6000万港币，我想近年来港人港味的作品，很难能超越这个数字，如果赶上这个数字，自然是最卖座的港片之一。”
甄子弹昂起下巴，环视一圈不再开口的媒体人、影评人，脸色阴沉，鼻子冷哼一声，就匆匆地离开影厅。
“我早就觉得这个施老板不靠谱，现在该怎么办？”
“只能想法自救。”
黄百名忧心忡忡，事情闹得太大，已经捅到光电总局，叹了口气：“我已经打电话给杨老板，请他帮忙。”
……………………
油麻地，美都餐室。
“哥，杨老板到了。”
林彬做了个请的手势，客气地把杨守成引向一桌摆满港味点心，还有丝袜奶茶的桌位。
“叶生。”
“杨老板。”
叶秦、杨守成，两个圈子的大佬握握手。
但凡是圈子，都至少需要一个话事人。
像京圈，最早是有两个圈子。
一个是由王硕为主干的大院子弟小圈子，马未度、叶惊、叶大英、冯裤子、徐才女、赵保刚、郑小龙、姜闻……
后来上头、民间都抵制王硕的“非主流”，给踹到海外，分崩离析的时候，又撞上拿到资本的华宜大小王，跟冯裤子、葛大爷等人整出京圈第二代。
另一个是以北影为核心的文艺子弟小圈子，田状状、陈凯哥、李少虹、胡梅、章光北，就连在华宜系的滕花涛、管狐几个，父辈滕闻骥、管宗详无不是北影厂的导演、演员。
带头的是田状状、陈凯哥。
而港圈有这么三位，瑛皇杨守成、华夏星项华强，安乐江至强。
但比起守土的项华强、国际的江至强，杨受成倒积极北上，如果不是04年小白龙、08年冠西门，没准真让他扶持出谢庭峰、陈冠西几个占内地生态位的港星！
“叶生，我听姜闻说，，由你压阵？”
叶秦点点头，“我演李天然，还姜哥一个人情。”
杨守成眼睛一亮，票房惨败，他亏本1000多万，可自己觉得姜闻很有才华，又拿出一份新合同，签了五部片约，想不到，押到宝了。
他笑眯眯道：“行，有叶生这个话，姜导想在云南搭四万多实景，搭！
这个片子的预算，就是没有预算！”
叶秦建议道：“杨老板，姜哥耍电影的脾性，你了解，我也了解，预算不能由着他的性子胡来，不然他全给你霍霍个精光，还没完。”
“不怕，不怕，有叶生这块招牌。就看现在的涨势，三天就1900万港币，不出意外，起码5000万。”
杨守成赞不绝口：“这几天的报纸，叶生有看吗，都在议论‘港片复兴‘，这么十足的港味，我很多年都没有看见。”
说着喝了口丝袜奶茶，满意地点头道：“就像这杯奶茶，难怪叶生要选这家茶餐厅，味道的确纯正，比我那个没用女婿开的好。”
叶秦冷冷一笑，本来约见的地点在表哥茶餐厅，直接给否了！
呵呵，你女婿章坚庭什么成分，你不知道？
“只可惜我投了这么久的电影，这样的很少见。叶生，有机会的话，我们计划一下啊？”
杨守成露出精明的笑容：“论在香江，不管是香江制造，还是香江内地合拍，瑛皇都拿得出手，有跟中影合作，有跟上影合作，现在港片式微，叶生有能力请多多……”
“如果我们合作，必须以内地为重，多拍一点香江人在内地的故事，或者像陈客辛导演干脆拍内地题材。”
叶秦眯了眯眼，眼神犀利：“我不喜欢港片里的本土意识。”
港片之所以融不进华语片，其一就是强调虚无缥缈的粤语文化，想象力、创造力都给阉割。
以前能拍、等爱国武侠武打片，现在他喵都是、、、……
别说中华文化，潮汕这些文化都没了。
你们想搞什么，新新和联社吗？
杨守成心里咯噔一下，“叶生这是什么意思？”
“很简单，港片是华语片的一种，就必须带着华语文化的根。”
叶秦夹起一个咖喱鱼丸：“今后合作，题材恐怕要变变，港式警匪、爱情就算了。、这样的电影，才是香江合拍电影未来的出路，不知道杨老板，有没有听过新联、凤凰、长城？”
“有，有所耳闻。”杨守成心虚地扶了扶眼镜。
叶秦勾勾嘴唇，简单讲述银都机构前身三家的来历。
想当初，以“社会写实”的华夏国语长城、以“市井喜剧”的华夏国语凤凰，以“家庭伦理”的粤片新联，就是dang在香江建立的左派桥头堡。
简直是国语港片的中流砥柱，鼎盛时期压得右派抬不起头，影响很深，所以港片黄金时期，还是有根的。
现在嘛，该叶光纪上！
“这就是叶生想搞的新港圈？”
“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不知道杨老板愿不愿意？”
杨守成清清嗓子：“如果是这样，在这之前，叶生能不能先高抬贵手，‘刷票’这件事……”
“很难办，光电总局已经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