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修真小说 > 风尘刀客 > 58章 地勇三门(求收藏!)
    月色杀人。

    乌云挽风,风不住。

    山巅长路,无尽头。

    车轮滚滚,碾碎了天地间的寂寞。让夜,变得可怕起来。

    骏马长嘶,再也不走。众人停下,便是歇息。石落黑崖,乌云遮头。张望月坐于山壁间,看那马车。车轮印入碎石面三寸,难怪那马不愿再走,原是刀太沉。再瞧马车之上,自是插着红旗两面。当是左写:春风镖局。右写:神龙镖局。杆下滚轮,有风自动。

    又望马车,张望月深呼。

    目前,未见风尘刀。从刀上马车那一刻,就没见过。只能瞧到,一个古朴檀木长盒。盒纹狂沙,如点点星辰。

    也不是张望月拿上车,而是欧冶子亲自拿上车的。他是一位白发老头,神情严峻。张望月长叹,看向天空。

    微风轻拂,春夜醉人心。

    空清气厚,明月又照大地。

    李清霞走来,于边坐下。她双手放膝,看向星空,她说:“有心事?”

    张望月没有立刻回她,过得一会才说:“我在想万缕刀。”

    李清霞转头看张望月,她说:“你想它了?”

    张望月摇头,“我想不明白,吹烟叔为什么要把刀拆断。”

    李清霞说:“你没有问他?”

    “问了。”

    “他怎么说?”

    “他没说话。”

    李清霞又转头看向星空,她说:“或许是因为,那把刀对他来说太沉重。”

    张望月说:“那刀陪了他大半辈子。”

    李清霞说:“也可能他不想让你使刀。”

    张望月说:“为什么?”

    李清霞转头,张望月也转头。两人相望。

    李清霞说:“你知不知道一个刀客的巅峰境界是什么?”

    “万物为刀境。”

    张望月忽然站起,“你是说吹烟叔是想让我达到此境?”

    李清霞站起,“没错。”

    张望月伸手,忽得一颗小石,停于指间。张望月说:“可是,我这万物为刀境,只懂其招,不明其意。”说着,张望月把指间小石,左右拉动。只瞧气流滚滚。

    李清霞说:“你那残阳刀法,练得如何?”

    张望月说:“六式西沉已过。”

    李清霞瞪大眼睛,“试试。”

    张望月眼盯小石。李清霞说:“相信自己,万物为刀境。”

    她话完。张望月闭目,回想那日密室张吹烟所用西沉。自是感觉到,气流滚动,动指间恍若山崩海啸。又如云聚云疏。这便一挥,只感,万山其来,崩天裂地。

    却听得一声惨呼,张望月睁开眼睛。知是不小心打着了谁。只看众人跟着站起。于此,望月转头看向另处山峰。

    “有人。”

    随即众人警惕起来。

    欧阳响当当大喊一声,“保护好马车。”

    几人便走向马车,围起。齐看远处黑峰。

    夏花满天飘朗声长呼,“合……吾……”

    这自是押镖口号,合合气气之意。只听夏花满天飘,声响山间。却不听有所回应。

    张望月不禁皱眉,这便说明,暗处之人,无和好之意。他们当是劫定了。

    再听夏花满天飘说:“镖行天下义当先,江湖人缘是饭缘。道路南北各自开,春园镖局不让先。”

    这是震镖威了。又听欧阳咣当响喊道:“南行不过神龙岛,西行莫进西蛮山。神龙镖局江湖多,小心使得万年好。”

    夏花满天飘说:“绿林兄弟,还请留下话来。”

    却听山峰传来笑声,忽得十道黑影飘来。他们蒙面拿刀,刀发寒光。个个不言不语。

    其中一人,身形健硕,往前走出一步,“镖局联手,倒是少见。”

    他又说:“你们十人,我们十人。刚好一对一。”

    舞刀人说:“还请报上名号。”

    那人说:“你又是谁?”

    舞刀人说:“在下张望月。”

    那人听后,往后退了一步,“太平镇到南城的那个张望月?”

    舞刀人说:“正是。”

    那人说:“你不是复仇吗?改行了?”

    舞刀人说:“一边复仇,一边游玩。要是阁下执意抢镖,就得问我手上的万缕刀了。”

    说着,舞刀人把刀从背后拿下,横于身侧。那人见后,又退一步。

    那人说:“我们可是无极门的人。你若出手阻拦,便是与无极门为敌。”

    舞刀人说:“无极门?请问是七十二门徒哪一门?”

    那人说:“地勇三门。”

    舞刀人说:“郑地勇没来?”

    那人说:“春园镖局,神龙镖局。此等货色,不必大当家前来。我们便够你们好受。”

    欧阳响当当忽又上前一步,“小子,这可是名震江湖的张望月张刀客。你要是想活命,现在就给我爬走。大爷们便是放过你。”

    那人没再说话,只看那人旁边一个身形较胖的男子站了出来。他说:“刚才是谁丢的石子,打死了我五弟?”

    他既是问了,张望月也没必要不承认。何况,此战不免。张望月刚迈出第一步,却被田不忘拦住。他既想出风头,张望月也不挡着。于此,便让田不忘去了。

    田不忘走出,双手抱怀,低头侧目。说:“是我。”

    那胖子眼睛上下打量着田不忘,他说:“准头练过?”

    田不忘说:“未曾练过。”

    胖子说:“我不信。”

    田不忘说:“爱信不信。”

    胖子看起来,头大脖子粗。他说:“我这人有个毛病,恩怨分明。哪只手拿的石子,便留下哪只手。”

    田不忘微微摇头,“抱歉,我用的是脚。”

    胖子皱眉,“脚也要,手也要。”

    田不忘说:“你倒是恩怨分明。”

    胖子说:“我地勇二郞说做即是做到。”

    田不忘一动不动,忽得苦笑。他说:“我这人也有个毛病。”

    胖子说:“什么毛病?”

    田不忘说:“别人越想要的东西,我越是不给。”

    胖子说:“这还真是一个臭毛病。”

    田不忘说:“你一定帮我改一改。”

    胖子说:“没错。”

    田不忘说:“要是我没猜错,你会用手里的刀。”

    胖子说:“你当然没有猜错。”他说完,把刀一横。月光照到刀面上,反光田不忘眼睛。于此,田不忘只得转头。那胖子便调整刀的角度。田不忘把头低的更低了。

    说:“角度刀?”

    胖子说:“照眼刀。”

    田不忘说:“你看我这一刀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