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漫威，系统打工人</p>
“趁我睡着往脸上画猪鼻子呢？”</p>
“这个……”</p>
唉，还是少女时代的凯特琳好啊，肥都都的，又软又萌。</p>
“无言以对了吗？”</p>
“额……”</p>
“惭愧吗？”</p>
“意……”</p>
杰洛特从抽屉里取出黑色名片——从罗伯特那里得到那张。</p>
“服了，想问什么你就问吧，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杰洛特躺平了，“不过事先说明，我知道的也不多。”</p>
凯特琳接过名片，看着上面恐怖的白色骷髅头，看了好一会儿，瞥着杰洛特，“你说我听。”</p>
杰洛特把梅琳达找上门以及上门之后发生的事情说了七七八八。</p>
至于“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你敢全信？</p>
“居然能够瞒过你灵视？”</p>
凯特琳皱眉。</p>
大多数诡怪阴险狡诈，善于伪装偷袭，这就是灵视不属于战斗天赋，却非常受欢迎的原因。</p>
能够瞒过灵视，意味着能够瞒过大多数侦测手段。</p>
按照杰洛特所说，神秘组织谋划以人类为容器，将恶魔以人类的方式降生，以此避开世界规则的限制。</p>
数万年来，人类之所以能够对抗恶魔并占据上风，并非人类比恶魔强大。</p>
世界规则就像一张网，拦大鱼放小鱼。想进入人类世界的个体，力量越强，削弱越重。</p>
因此。</p>
君主级的恶魔无一例外选择以投影的方式进入人类世界。</p>
杰洛特道：“不用担心，世界规则耶，如果辣么容易找到漏洞，这个世界早成了恶魔养殖场。”</p>
凯特琳白了杰洛特一眼，“谁担心了？”</p>
杰洛特：“额……”</p>
你高兴就好。</p>
想了想，凯特琳问：“怪物实力呢？”</p>
杰洛特道：“长出了两只手两只脚，长得像人面蜘蛛，口吐酸液，敏捷、力量和防御均有一定增长。综合来说，D级吧，可以接受。”</p>
“D级……”凯特琳松了口气。</p>
杰洛特拿出手机，打开寄生胎仪式的五芒星，五个角分别摆着开腹的蜘蛛、蛇、壁虎、蜈蚣、蜥蜴。</p>
杰洛特分析：“没猜错的话，寄生胎变异后形态，以及能力与献祭的动物有关。”</p>
凯特琳认同杰洛特的看法，犹豫了一下，“你没受伤吧？”</p>
“怎么可能。”杰洛特笑道：“D级而已。”</p>
凯特琳撇嘴，“也对，论狡猾，恶魔给你提鞋都不配。”</p>
杰洛特笑道：“哈哈，没那么厉害啦。”</p>
凯特琳：</p>
这话是夸你吗？！</p>
人的脸皮厚到一定程度，你是拿他真的一点办法没有。</p>
凯特琳匆匆而来，连顿便饭都没吃便匆匆离去。</p>
刻耳柏洛斯冷笑道：“小时候欺负人家，报应来了。”</p>
杰洛特辩解：</p>
“什么叫报应，又不是打不过她，我这是绅士风度。”</p>
“再说了，不是欺负，只是凯特琳小时候实在太可爱，没忍住。”</p>
沉默半晌，刻耳柏洛斯幽幽道：“我以为你是蔫坏，没想到是变.态。”</p>
杰洛特：</p>
这个……暴露了？</p>
又是一天过去。</p>
早上。</p>
杰洛特接了个电话。</p>
刻耳柏洛斯见杰洛特挂掉电话之后愣愣的，以为出了什么事？</p>
“谁啊？”</p>
“卢克。”</p>
“又是他。”刻耳柏洛斯皱眉，“说过的吧，那小子的事不简单，不要瞎掺和。”</p>
杰洛特涎着脸，“我不掺和，就了解一下。”</p>
刻耳柏洛斯不屑，这话就跟男人说的“就蹭蹭不进去”，能当真吗？</p>
杰洛特道：“我有多爱惜生命您最了解。”</p>
刻耳柏洛斯叹气，“‘您’都用上了，我还能说什么。反正你死了我能吃席，你可能不赚，我永远不亏，自个掂量吧。”</p>
说完，充满仪式感地按下遥控器。</p>
又到了追剧时间。</p>
这个比较重要。</p>
……</p>
……</p>
杰洛特和卢克约在天堂镇的一个咖啡厅。</p>
服务员是长宽体重各160的立方体大妈。</p>
“喝什么？”大妈说话，开口就是娃娃音。</p>
差点把杰洛特整迷茫了。</p>
“约了人。”杰洛特目光一扫，落在靠窗的四人座上。</p>
卢克和一个女人聊得正开心。</p>
“嗨，卢克。”杰洛特上前打招呼，“这位美女是？”</p>
“梅根·多诺万。”卢克笑着为双方介绍彼此。，“这是杰洛特·温彻斯特。”</p>
梅根三十来岁，五官不算精致，有混血的味道，属于成熟耐看型的漂亮。</p>
“你好，多诺万小姐。”</p>
“叫我梅根。”</p>
聊了一会儿。</p>
杰洛特了解到，梅根的房子里发生了科学不能解释的事情，比如无比真实的幻觉，火焰凝成手掌试图把她拉进壁炉。</p>
叙述这些事的时候，梅根仍然心有余季。同时她也在观察着杰洛特。卢克跟她提过，杰洛特是个厉害的猎魔人，出身名门，而且非常年轻。</p>
然而年轻得过分了。</p>
分明是个高中生。</p>
转念一想，如此年轻还能得到卢克的郑重推荐，说明要么卢克被骗，要么是真的有两下子。</p>
梅根决定相信卢克的眼光。</p>
杰洛特沉吟片刻，进入例行询问阶段：</p>
“梅根，卖房子的想法发生在怪事之前，还是之后？”</p>
“之前。”</p>
“为什么卖房子？”</p>
梅根张了张嘴，理由到了嘴边却说不出来。</p>
为什么？</p>
大城市的新工作？</p>
搬去与未婚夫同居？</p>
都不是。</p>
这栋房子是爷爷留给她的遗产，只是多诺万家族的资产之一，梅根不缺钱。</p>
“天啊！”</p>
梅根捂着脑袋，“到底怎么回事……爷爷明明说过，绝对不能卖房子。我居然给忘了，我的天啊，我一定是得了失心疯！”</p>
“冷静，冷静一点。”卢克一把包住梅根双手，柔声道：“不要慌，有我在，我会一直陪着你。不会有事的，梅根，相信我。”</p>
杰洛特：</p>
没想到卢克浓眉大眼，居然乘人之危！</p>
“抱歉，失礼了。”喝了几口水，梅根总算冷静下来。</p>
“没事。”杰洛特说。</p>
然后看着卢克，后者不动声色地放开梅根，问：“有什么不对劲吗？”</p>
“罗曼中介只负责污化房产，梅根的房子之前不属于污化房产对吧？”</p>
“是的。我关注这栋房子好几年了。”沉默半晌，卢克低沉道：“梅根的爷爷买下这栋房子前，我曾住在隔壁。我的母亲因为杂草问题想要和房子主人沟通。她进了那栋房子，再也没有出来。后来我们才知道，那栋房子一直空着没有住人。</p>
梅根，非常抱歉，没有跟你说明缘由，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p>
“没关系，我理解你的苦衷。”</p>
梅根握住了卢克的双手。</p>
卢克的样子激发了梅根的母性，既然没有恶意，当然是原谅他了。</p>
杰洛特喝了口咖啡，狗粮的味道。</p>
看起来卢克父母并没有将他们的身份告诉儿子，大概是不想儿子走上猎魔人的道路。</p>
——太危险了。</p>
卢克没有成为职业猎魔人，也没有放弃追查母亲失踪的真相。</p>
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放下。</p>
卢克也不想放下。</p>
咖啡喝完，该说的也说得差不多了，三人离开咖啡厅前往梅根的房子。</p>
卢克开一辆车，梅根坐副驾驶，杰洛特开自己的车跟在后面。</p>
“杰洛特太年轻……”意识到这么说有点不妥，梅根连忙解释道：“我是说，如果这件事很危险，把他卷进来真的好吗？”</p>
卢克微微一笑道：</p>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不必担心。温彻斯特一族是有名的猎魔人家族，家族成员遍布各地，是公认的最强家族有力候选。”</p>
“之前我们团队面对恶灵毫无办法，杰洛特单枪匹马把恶灵灭了，跟玩似的。放心吧，杰洛特有着与年龄不符的强大。再说了，我们只是请杰洛特负责调查，能有什么危险呢？”</p>
卢克私底下向杰洛特支付了10，000贝利的调查费用。以猎魔人的风格，杰洛特不会做超出任务范围的事，除非逼不得已。</p>
从一开始，卢克就没打算请杰洛特解决问题，他只想搭上温彻斯特这条线。杰洛特解决不了的事，就请温彻斯特家长辈出手。</p>
梅根的房子是一栋相当古老的房子，两百多年历史，只是蓝白的墙漆让它少了几分沧桑，多了几分活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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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洛特下车，童孔由黑变蓝。</p>
灵视视野下，门前廊架、窗前站着许多幽灵。有老有小，有男有女，无一例外脸色苍白。他们的视线随着来人移动，僵硬地扭动脖子，身体却一动不动。</p>
十分诡异。</p>
从幽灵服饰判断，这些人应该是各个不同年代生活在这栋房子的主人，死后被房子束缚，成为地缚灵。</p>
“等等。”杰洛特说。</p>
他从后备箱拿出黑色手提包。</p>
打开。</p>
取出温彻斯特猎魔枪，斜背。</p>
拿出破魔手弩，固定在手腕上，预装三支破魔箭，最后将弩臂折叠起来。</p>
匕首、木桩、绳锯……卢克和梅根目瞪口呆，看着杰洛特将一件一件冷热兵器安装在身上。</p>
直到杰洛特把破片手雷往腰包里塞，卢克忍不住了，“这个……手雷会不会太夸张了。”</p>
“这是紫外线破片手雷，对于某些惧怕阳光的邪恶生物，比如吸血鬼，效果特别棒。”杰洛特继续按顺序放了三颗手雷，“老实说，我也不希望用到这些小可爱。如果用了，说明情况相当糟糕。”</p>
杰洛特有预感，事情不会止步于调查。</p>
而这种变数让他有点兴奋。</p>
本质上杰洛特是喜欢冒险的人，前世的他只是被生活磨去棱角。快速适应猎魔人这个职业，并乐在其中便是左证。</p>
“走吧，进去和房子里诡怪打个招呼。”杰洛特一手提着手提包，一手轻拍猎魔枪，“枪口初速758.95米/秒的招呼，希望他们喜欢。”</p>
卢克：“……”</p>
“装修不错。”杰洛特夸了一句。</p>
不过不是他喜欢的类型。</p>
内部装修大量采用褐色实木、复古家具和装饰品，充满了历史厚重感。</p>
但年轻人多半只觉得老气。</p>
“谢谢。”梅根微笑着说。装修和家具都是他爷爷的手笔，花了很多心思。而她与爷爷的喜好正好一脉相承。</p>
想到之前居然想卖了房子，梅根越发愧疚。</p>
灵视之下，宛如实质的黑雾从楼上和地下室入口涌出来。</p>
这种地方住上一个星期，正常人正常情况下，要么疯，要么死。既没疯也没死，只能说不正常。</p>
“还真是麻烦。”</p>
杰洛特挠挠头，问梅根：“楼上什么格局？”</p>
“八间卧室，四个浴室，一个书房，一个大阁楼。”</p>
“地下室呢？”</p>
“一堆杂物，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一扇木门，锁着。”</p>
“进去过吗？”</p>
“没有。门上挂着老式U型栓铜锁，找不到钥匙。”梅根摇头，“而且地下室通风差，很闷，有股让人难受的馊味。不是必要，我一般不下去。”</p>
“哦，我们去地下室看看。”想了想，杰洛特问：“地下室有照明吗？”</p>
“有，但是很暗。”</p>
“有手电筒吧，你们一人一支。”</p>
线路问题是老房子的通病，梅根不仅备了手电筒，还有手提灯。</p>
地下室的入口就在客厅，门后是一条笔直向下的木楼梯，踩在上面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让人心里发毛。</p>
杰洛特走在最前面。</p>
梅根说地下室很暗。</p>
确实暗。</p>
所有的灯亮度跟小夜灯一个级别。</p>
恐怖氛围直接拉满。</p>
“这是想省电费吗？”杰洛特有槽想吐。</p>
楼梯到底后往前是条笔直的走廊，宽2米出头、长十来米，尽头是一扇锁着的木门。</p>
往前走了几米，杰洛特快速抽出猎魔枪，对准前方处。</p>
“怎么啦？”梅根不安地问。</p>
她将手电筒对准较远处。</p>
一只浑身黑毛的大型犬慢慢走过来。</p>
又长又尖的犬牙，龇着的嘴巴涎水直流。</p>
两只眼睛散发出猩红的光。</p>
绝非善类。</p>
梅根吞了口唾沫，下意识地想要转身逃跑。</p>
这时。</p>
一只宽厚温暖的大手握住她的手。</p>
“不要怕。”卢克低声道。</p>
声音中有种安抚人心的力量。</p>
“吼~”</p>
红眼黑犬微微伏低身子，喉咙发出低沉的吼叫。</p>
——既是威慑，也是进攻的信号。</p>
红眼黑犬有力的四肢勐然抓地，巨大的反作用力让它窜出去。</p>
刷！</p>
如同离弦的箭。</p>
短短几米，红眼黑犬几乎眨眼间冲到了杰洛特身前，它跳起来，獠牙对准杰洛特的喉咙。</p>
杰洛特闻到了红眼黑犬口中的腥气。</p>
千钧一发之际。</p>
扣下扳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