澡,还想一走了之,你还真是无礼呢。”
冯易身形一僵,双脚不受控制地停了下来。
“糟糕,被发现了!怎么办?她应该没有看到我的脸,要不要逃走?不,不能逃,我又没有做错事,为什么要逃?唉,今天怪事真多,午饭吃鱼咬到鱼钩,被扎破了嘴;刚才杨姑娘说她喜欢猫,我说我九弟也喜欢猫,等他从巴山城回来,我一定介绍你们认识,然后老九的尸体就被运回来了;自连天水寨建成至今,一向不曾断人的止步亭,今夜居然没人值守;更夸张的是,大哥一向不近女色,而他的房间里却有一个女人在洗澡……就算只发生其中的一件事,也足可称怪,然而这四件事却发生在了同一天,简直怪诞至极!”
冯易揉了揉太阳穴,又长舒了一口气,才开口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我大哥的房间里?”
“这句话不应该是我问你吗?”那女子隔着屏风说道,“人家在这里洗澡,你未经允许,擅自闯进来,看了人家的身子,还想一走了之,冒昧请问一下,你是采花贼吗?”
听对方称自己是采花贼,冯易有些难为情,道:“在下冯易,是连天水寨的七当家,并不是采花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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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笑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七当家,失敬,失敬。不过,深更半夜的,七当家不在自己的寨子里,跑到这里来做什么?”
冯易不敢回头,背对着屏风说道:“因有急事要见大哥,所以深夜来此。适才在外面喊话,无人应答,我以为大哥已经睡下,就自己进来了。冯易实不知姑娘在此,如有冒犯,还请恕罪。”
那女子拿起搭在桶沿上的浴巾,浸到水里,拎起来拧得半干,一面徐徐擦拭肩颈,一面说道:“七当家是寨子里的老人,不会不知道烟霞居前面有一座止步亭,无论谁要见大当家,都要先行通报,经大当家同意后,方能通过。你未经允许,擅自越过止步亭,已然坏了当初立下的规矩。七当家,你自己说,此种行为该当如何论处?”
她这番话说得不紧不慢,无形中透着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冯易闻言皱了皱眉头,心道:“她说话的语气倒跟大哥很像。不过,她又不是连天水寨的人,凭什么用这种口气跟我说话?”
冯易虽然心有不满,但并未表现出来,只淡淡说道:“冯易未经允许,擅自越过止步亭,确是坏了规矩,这我认,但事出紧急,我不得不这样做。方才行至止步亭,见无人值守,一来不好坐等,二来不好退回,一番斟酌后,只能擅自越过。我相信大哥在得知内情后,一定不会怪我的。”
那女子停止擦拭动作,道:“你来时止步亭无人值守?”
“是的。”冯易老实回答,“亭檐下挂着灯笼,但并无人值夜,因此,我才能自己进来。若那里有人,冯易定当按规矩请人通报,绝无擅闯的道理。”
那女子沉默半晌才道:“你这么晚来,想必是有急事,大当家出去了,不定几时回来,你先说给我听,等他回来,我自会代为转达。”
冯易摇头道:“此事干系重大,只能当面向大哥陈说,不能代为转达。况且,我这里还有一封来自巴山城的书信,需要亲自交到大哥手里。”
那女子问道:“是谁写来的信?”
冯易心想:“你这女人好没分寸,就算你是大哥的情人,也没资格过问我们连天水寨内部的事务。何况你的身份还有待确认,我怎么知道,你不是趁大哥不在,自己偷偷溜进来的贼人?”
冯易不想多事,清了清嗓子说道:“既然大哥不在,那冯易明日再来,告辞。”
那女子眼波横斜,望着屏风笑道:“七当家这般着急离去,可是嫌小女子招待不周?这里家什虽不甚齐全,倒也有两把座椅,七当家不妨稍坐,待小女子穿好衣裳,就为七当家奉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