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体会;但那家你去过,哪怕是被颠覆一甲子的,那家的气象,也是不一样的。”
李追远:“确实。”
柳玉梅:“咱家是崴脚的,说白了,就剩下个拼了命让人流血忌惮的作用了,其它家可不一样。
不说远的,陈家那老家伙忽然生病,陈家丫头事前需要急急忙忙回去,不就是另一种感知么?
纸就算能包得住火,却没办法包住亮。”
李追远:“嗯。那陈老爷子的病,现在应该是好了。”
柳玉梅:“他哪里会有什么恶疾,之前陈丫头把他爷爷和奶奶如今的模样,画给我看过,那俩虽然年纪也都大了,但日子过得惬意,油润得很呐,这是奔着跟乌龟赛跑去的。”
李追远:“她是在我房间里画的,画完后还给我和阿璃点评过,从画里就能瞧出来,老两口的感情很好。”
柳玉梅:“要不都说呢,这过日子最舒服的搭配,就是一个精的,一个憨的。”
李追远:“那么,奶奶您那边,有确定的目标么?”
柳玉梅:“有点多。不怕你笑话,奶奶身子骨是真老了,忽然跟你们年轻人那般折腾一下,立马就感觉到不行了。
想推算,却又暂时有心无力。
要不然,奶奶我已经让阿力去打前站了。”
李追远:“奶奶,以后这样的事……”
少年想尽可能地将话说得委婉些。
他刚醒,并不知道秦叔已经在他床下磕过头,也不知道后来刘姨也被秦叔抱着过来也磕了。
柳玉梅直接抬起手,很直白地道:“你那会儿不是还没醒么,奶奶我心里也惴惴的,不晓得你能否真的醒来。
好了,现在好了,既然你醒了,那咱今儿个,也就立个章程。
家里对外的联络以及一些江湖秘闻,都由你刘姨负责接收,就放在供桌下面的抽屉里。
你千万别去偷看,抽屉上有禁制,更有历代先祖的牌位看着,擅自观阅,属欺师灭祖。”
“是,我不会的。”
“望江楼的那道牌子在你那儿,还有很多张那样的牌子,放在你刘姨的床底下,那儿蛇虫鼠蚁多,都带着毒。
若是去偷,随便被咬上你一口,你这没练过武的孱弱身子就得报废掉了,所以,你可千万别动歪心思。”
“嗯,我不敢的。”
“以后家里对外的事,口头上的,书面上的,该回的,我代你给回了,你也不喜欢这种没意义的应酬。
但若是家里有人需要出门,要去办什么事,都得先经过你的点头。
包括我。”
李追远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呵呵呵呵……”
柳玉梅笑得很开心。
什么秦家少奶奶,什么柳家大小姐,这担子,她今儿个算是彻底交出去了。
持家、护家的事儿,有人来操心;以后报仇的事儿,有人来规划。
她这个长老,只需每天等着老姊妹们过来陪自己说说话、打打牌。
明明是无比庄严的权力交接,却在这普通的清晨以这种近乎随意的方式展开与完成。
一如当初李追远的入门礼,按常例应在祖宅中举行,遍邀江湖巨擘前来观礼,但柳玉梅就在家属院的小房间里给办了。
柳玉梅:“奶奶我是不是交得太狠了?”
李追远:“还好,就是……”
柳玉梅抢先打断:“没就是了,交出去的东西,我可不会再拿回来。”
李追远:“嗯。”
柳玉梅:“就是委屈你了,家里现在人丁少,你这个两家家主,也指派不了几个人,呵呵。”
李追远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