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书屋 > 都市小说 > 宿罪 > 第509章 169.背后之人
    “刘全?去将刘全叫来对峙。”刘同差遣下人道。这件事怎会牵扯上刘全的,他又在其中扮演着什么角色,刘同忽然有些慌了,他不敢往下想,他怕自己接受不了。

    阿月道“老爷这是猜到什么了吗?福源楼虽说是老爷名下的产业,但这些年一直都是交给刘三爷在打理,刘三爷也是兢兢业业,但敬业未必就一定不会有私心。譬如说刘三爷为何要受二夫人挟制,听从她的差遣呢?这其中若是没有点什么,想必说出来连老爷都未必会信。”

    “你这贱婢休要混淆视听,你可有刘全贿赂二夫人的证据?要是没有,那岂非是你一人之词尔等都要信?”说这话的人慢慢抬起头来,看向她。她目光暗沉,看不清在想些什么。

    阿月一直以为会反驳她的是二夫人,没想到竟是许久都未辩解一句的刘夫人,她既然什么都不肯说,为何却要为刘全开脱呢?这个疑惑使得阿月产生了好奇。

    刘同也看向刘夫人,不明白她为何会替刘全说话,这就更让事实清晰明了化,莫不是刘夫人护着的人就是刘全?

    不对啊,刘全明明是和三夫人偷情被她给撞见的,为此她还招来了杀身之祸才将此事给弄清,怎的会牵扯上刘夫人呢,她来倒什么乱。

    被刘同一眼看过去,刘夫人反倒更是无畏道“此事与他人都无关,老爷莫要再揣测下去,诛我的罪便是,我无怨无悔。”

    “你给我住嘴,你继续说下去。”老夫人呵斥刘夫人道,点名替阿月撑腰。

    有了老夫人的信服阿月就更无惧了,道“夫人说我没有证据,但事实是每一桩都将矛头指向了一人。老爷可还记得在船上时四夫人之死?当时都说四夫人之死与我脱不了干系,但只有我知道若非是四夫人替我死的,那死的那个就是我了。”

    她说起这事刘同当然历历在目,原本还在同他缠绵的人顷刻间就失去了鲜活的生命,怎能令他不震惊疼痛,然而说起来他到也有些怀疑了,那时想不通的事经得她一说反而更能有个合理的解释。即便当时是说四夫人与她有过节才会遭毒手,可什么样的事才能残忍到将人给杀了来泄愤呢?若是偷情被撞见那就无怪乎了。

    “说起来四夫人才是最倒霉的那个,自始至终都在被人耍,她去福源楼被人利用,她替我死也是在被利用。而那个想杀我的人为何敢冒这么大的险也要将我铲除呢?老爷大可想想那时所去之人都有谁。”她慢慢数道“刘三爷算一个。可刘夫人却是没去,所以她所说之事那就得问她了,只有她心知肚明。”阿月这么说巧妙的将与刘全通奸一人给换了人,至于刘夫人非要揽身上,那就由刘同去审问,她到也有些兴致来听听。

    刘同经回忆也想起这事确实与刘夫人无关,那就只剩下一人,往往那个最不可能的人才是事情的真相,可刘同显然不能接受,连连否认道“不可能,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不会是她。”

    他语无伦次的说着,想必已猜出了那人。老夫人见他如此,哪里知晓他说的是谁,忧心问道“究竟是谁,你到是说啊。你是不是知道了?”

    刘同神色茫然的看着老夫人,一个字都说不出来,显然被打击的不轻。他捂着胸口,抬头望着虚无的天幕,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重心不稳跌坐在地,吓得下人赶紧去搀扶,他却是摆摆手,不愿再起来,就这么颓败的像是苍老了好几岁。刘同共有四位夫人,虽最宠爱四夫人多有留恋,但阿月一直都清楚他的心里最在意的是谁。正是因为在意,才会受不住打击。

    “是三夫人。”最终还是阿月将那人给说了出来。

    “什么?”刘夫人震惊道,似不可置信般跌撞的爬起身跑过来拉住阿月的衣袖质问她“你再说一遍,不可能,绝对不可能,他爱的人是我,怎么是她?”她像个失心疯般拼命的摇晃阿月,企图在她嘴中听到一句否认的话,那样好似她的感情就有了归途。

    阿月终于明白为何刘夫人会承认是自己了,原来那个刘全耍的一手好心眼,一直在利用哄慰刘夫人替他和三夫人做挡箭牌,蛊惑的刘夫人心甘情愿为他所用,这才是最傻的女人啊。

    “不好了,老爷,刘三爷不见了。”下人跑上前来神色慌张的告禀。

    “三夫人呢?”老夫人问道。此时她想恐怕事情有变,连忙去问三夫人,只要抓住了三夫人还怕事情不能水落石出么。

    丫鬟哆嗦道“先前院中吵闹三夫人说嫌烦就没过来,后来奴婢再次伺候时就不见了。”

    这么大的事到现在才来说,老夫人看了眼瘫坐在地的刘同,叹了口气让人去找府卫来问,看来只有她亲自来主持这件事了,这个没用的逆子,看他把这个家弄成了什么样。府卫很快就接到命令过来,说明几个口都未见到三夫人出去,老夫人当即就遣了人去找,既然她没出去,那就是掘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找到,想必她是听到什么风声先躲了起来。

    大家都耐心的等着,约过了不久就听得下人来回报说在前院的假山岩缝中找到了躲避其中的三夫人,同时也在离岩缝不远的墙头枝杈上发现了刘全躲避其中的身影。阿月却是在想若以后将刘宅收回来她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先移了这假山和砍了这招摇的树枝,绝不给自己留隐患。

    刘同领了一行人冲去前院将刘全和三夫人逮了回来。当两人被捆绑着跪在众人面前时,刘全只说了句“别为难她,你有什么火就冲我来。”

    好一个鹣鲽情深的模样,刘同气更是不打一处来,他们三人虽是结拜的兄弟,但这些年出生入死早就把彼此当成了家人,刘同自问待他不薄,想要什么都会给他,早前还想着要替他张罗门婚事,可谁曾想他一眨眼就将自己的嫂子给勾搭上了,他刘同做人当真这么失败吗,兄弟是如此,女人也是如此,全都要来背叛他?这么多人里他最信任的就是这个刘全了,就连刘二都比不上。他却不止辜负他的信任,还要用这种方式来刺激他。他明知道自己对这个女人有多爱了,为什么还要横刀夺爱?

    刘同一脚踹在刘全的胸口,怒声问道“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是我对你不好,还是你本性就该是如此?”

    这一脚用尽了刘同的全力,刘全被这猛然的一脚踢得歪倒在地,胸口翻滚,吐出一口血来。他咯咯咯地笑,就这么趴在地上也不起来不反驳,就只知道笑。咧开的嘴中有鲜血在不停往外趟,看起来伤的不轻。

    三夫人就跪在他身边,自然也感受到了刘同的凶狠,她想去看受伤的刘全,奈何手脚都被绑住动弹不得,只得蜷缩着身子挪到刘全身侧,声音轻柔去问道“你没事吧?”

    后来赶来的刘二刚进入院子听了些片面的说词还想上前去劝阻一下,毕竟是兄弟,怎能为了个女人伤了和气,但看到三夫人这样他到了嘴边的话也硬生生咽了回去。看起来这已不单单是逢场作戏那么简单,也不是他能管得了的。

    “没事,这是我该得的,但还了这一脚我不再欠他什么。”刘全也不甘示弱回道。他重新爬起身看向刘同,不再是那个锋芒内敛的刘三爷,周遭气焰全开,丝毫不比刘同弱。正在这时人群中有下人偷偷靠近将他覆手的绳子给割断,看得众人是一愣一愣。他们之所以能得知消息趁早离开想必是脱不了收买人心一点,但没想到还能光明正大的站出来,这么看来刘全早就做好了要反的心。

    刘二呵斥道“三弟你这是在做什么,做错了事还想耍横不成。”

    束缚解脱的刘全将三夫人拉到身后道“我没有耍横,耍横的是刘同。你问问他当初是怎么得到霜儿的,若非他手段卑劣,霜儿如今已是我的妻子,是他先夺人所爱,凭什么要怪到我们头上来?”

    刘全的一番抢白又将事情推入漩涡之中,看似谁对谁错已难说清。老夫人震怒道“阿同你来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否当初你夺人所爱这才有了后来诸多之事?”

    刘同面有难色,他哪里说得清呢,他连刘全和三夫人是怎么回事都是现在才清楚,让他说什么。到还是一直沉默的三夫人道“由我来说吧。我与阿全早在认识老爷前就已是彼此互许终身。”她顿了顿看向刘全,得到他的默许后才又说道“阿全一直都是李帮之人,是被李厝选为派来潜伏在老爷身边的细作,阿全在老爷这边很受赏识,很快就小有成就。那次我来找阿全无意中碰上老爷,自此老爷对我一见倾心第二日就派人前来下聘,我那时非常惶恐想要拒绝,甚至都收拾好了细软想要和阿全逃走,但阿全想了很久说他不能走,如果我们逃掉两边都不会放过我们,我们还能走去哪里。我灰心的回到家,一筹莫展,正想着是否要向老爷摊牌,心想着说不定老爷得知自此不会强人所难,可没想到当夜老爷就按不住性子来了我家。原因是没有得到我的答复使他心神不定,我正要拒绝,不知是表现的太过明显还是老爷早就察觉到,说想喝水,我于是就将茶水端出,家中鄙陋没什么好招待,连点像样的茶都拿不出手,老爷却说要同我敬上一敬,无论结果如何他都不后悔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