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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偷银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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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荆远府,府衙偏堂。

    阮通一身锦袍坐在主座之上,荆远府名医唐友德坐在下首小心翼翼地陪着。

    “阮大人,有伙计来报,抢了您宝剑的书生已经抓拿归案了,正被阮统领押着回府衙呢。”唐友德谄笑着说道。

    “哦。”阮通心中想着事情,不咸不淡地回了一个字。

    衣着破烂的书生啊。

    阮通不由地想起了王善安。

    不会是王先生吧?

    应该不会,王先生已经走了半个多月了,早就出了荆远府地界了,再者说了,王先生身上有五千两呢,肯定不会穿着原来的那件破衣服。

    可这心里为何总是感觉不太踏实啊。

    外面响起了脚步声,阮统领走了进来。

    “大人,唐神医说的书生已经带到了。”

    阮通压下心中的不安,看了唐友德一眼,“唐神医一起出去看看吧。”

    “好,好,大人先请!”

    ……

    王善安站在偏堂院中,审视着周围,阮通不是朝廷派的知府,没有占据府衙的正堂,他是一个很懂得分寸的人。

    这样的人应该不会做出强取豪夺的行径,而且他那么有钱,拿钱砸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王善安正想着,从偏厅走出三人,一身盔甲的阮统领、一身锦袍阮通和一个不认识的,身着锦衣的中年胖子。

    中年胖子一眼就看到了王善安手中的宝剑,“大人,就是这把宝剑!”

    他完全无视了持剑的人。

    相反,阮通的眼睛完全落在了持剑人的身上,不理会大呼小叫的胖子,连忙整了整衣装。拱手作揖,“王先生!”

    阮统领看到这一幕,那里还能不明白这书生是阮通的贵客,心中暗自庆幸没有为难这个书生同时,看向犹自看不清形势,还想着献殷勤的唐神医

    他上前捂着唐友德的嘴,把他拽出了偏堂的院子。

    王善安盯着阮通看了一会儿,微微一笑,“阮兄,我是来取我的毛驴的,它没有被充公吧?”

    “哈哈~~没有没有,知道王先生会来取,每天都有人照料呢,走,我带先生去看看。”

    二人联决而去,王善安没有提剑的事情,他相信阮通是个聪明人,唐神医以后的日子怕是不会好过了。

    ……

    恒州西南部山林逐渐多了起来,往往走上半日都见不到驿站、村庄。

    王善安骑着毛驴走在荒芜的山道上,这段山道还算宽敞,应该是往年修的官道,因常年缺少护理修补,开始荒芜了。

    荒芜了不要紧,只要有路在,王善安就不担心会迷路,顺着路走就是了。

    遥远的天边飘来一朵黑云,这是要下雨的节奏。

    又要在雨中赶路了……王善安心中想到。

    这个时候的恒州闷热潮湿,正是多雨的季节,尤其山林之中,半个多月行来,王善安已经连续走了几天的雨路了,对这里的雨景也有些厌倦了。

    顺着山道遥望,远处好像有一个驿站镶嵌在半山腰之中,王善安一拍驴背,小毛驴知道了自己主人的心意,“咯哒咯哒~~”快跑起来。

    走到驿站近前,王善安不免有些失望,驿站里没有驿丞、驿卒,这是一个荒废的驿站,驿站保存的还算完整,可以供来往的旅人歇一歇脚。

    驿站空间不算大,前面是个大厅,约有四丈长宽,柜台还算完整,保留着一些桌椅,后面有一排房间,门窗已经没了,不知是不是被人拿去当柴火了。

    把驴牵进驿站,趁着雨还没下下来,王善安去林中捡了一些柴火,驿站里的桌椅应该是供路人歇息的,却是不能劈来烧火。

    “轰隆隆~~~”

    待王善安把火升起时,驿站外传来阵阵雷声,紧接着又传来雨滴敲打树叶的声音。

    王善安搬了两个凳子放在火堆边上,一个给白狐坐,一个自己坐,从毛驴的褡裢里掏出一个硬饼子,对趴在凳子上的白狐问道,“吃不?”

    白狐点点头。

    这是从路过的镇上买的干饼,量大便宜,易保存,是出门必带之食品,味道一般,还干硬干硬的,烤着吃倒还有些香味,王善安不太爱吃,不过白狐一点都不嫌弃,恩……它好像只要是吃的,都不嫌弃。

    把干饼插在剑尖上,挑在火堆旁烘烤,不一会儿,烤饼的香味传来,王善安收起宝剑,把饼递给白狐,自己坐在火堆旁望着驿站外的雨幕出神。

    他对这种风餐露宿的生活有些腻歪了,感觉还是自己的静心居待着舒服。

    “咯哒~~”“咯哒~~~”

    马蹄声伴随着风声雨声传到了驿站,惊醒了神游天外的王善安。

    ……

    驿站外的山道上,一行八人都骑着马在雨中行进,披着蓑衣,腰间挂着兵器,马背的褡裢上鼓鼓的,装满了东西。

    “前面有个驿站,到了那里我们就可以避雨休息休息了!”领头的老者用苍老的声音说道。

    “好的陈伯!大家加把劲,到前面驿站就能休息了!”

    “好嘞!”

    “总算可以休息一下了,这该死的雨。”

    “走咯~~”

    除了老者陈伯外,其余七人纷纷附和,却还是小心翼翼地骑着马慢跑。

    等靠近驿站,透过雨幕,他们发现了驿站里透过来的火光。

    陈伯轻轻一拉马头,停了下来,一挥手,其余人也纷纷停了下来。

    “我记得这个驿站已经荒废了的,里面肯定有人歇脚,大勋,小林,你们去查看一下,记得万事小心!”

    “好嘞!”大勋和小林骑着马离去了,其余人驻足,盯着两人的背影等候。

    驿站虚掩的门被推开了,陈大勋和陈小林只见,驿站的大堂里生了一堆火,火推旁摆着两个凳子,一个青衫书生坐在火堆旁的凳子上,向外望来,另一个凳子上一只通身雪白的白狐正在有滋有味地啃着干饼子。

    “这位朋友打扰了,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等在此处驿站避避雨,歇息歇息?”

    陈大勋连忙行礼说道,态度很是客气,能单独在这条荒芜的官道上行走的,都不是普通人。

    “这间驿站本就是无主之地,朋友请便就是。”王善安淡淡地说道。

    “谢朋友!”陈大勋和陈小林又抱拳行了一礼,没进驿站,又在门口张望了一番,才翻身骑上马。回去报信去了。

    王善安望着他俩的背影猜测他们的来历,这些人说是行商,又都骑着马,没带什么货物,并且江湖气息颇重;说是江湖客,行事作风又与行商相仿。

    很快,陈大勋,陈小林就骑着马与大队碰面了。

    陈大勋说道,“陈伯,驿站里面只有一个书生在歇脚,除此之外并无其他人。”

    一个书生?

    陈伯有些诧异,这条官道本是为了交州的银矿而修的,自从开辟了海上路线后,这条官道就荒废了下来,现在只有他们这些偷银客才会从这条路往来。

    偷银客是交州的一个特殊群体,本是交州的山民,打猎种田为生,自从交州山中发现银矿后,富商勾结地方官吏,把各个山头化为了私有,这个区域的山民,一部分被抓去做了矿工,还有一部分人被迫背井离乡做了流民。

    而这些流民又发展成了偷银客,偌大的山头富户官吏怎么看顾的过来,流民们少则几十人多则几百人,在山沟之中私采银矿炼银,有时也会联合起来打劫一下官方或富户的矿山。

    其实,这些偷银客就是交州的山匪,只不过他们只与官府和富户为敌,很少打劫平民百姓而已。

    “陈伯,一个人敢在这条路上行走,一定不是普通人,我们都带着货呢!”有人开口劝道,他说的货其实就是马褡裢里私炼的银子。

    陈伯看了看天色,黑云压顶,大雨还不知道下到什么时候,“下一个驿站还很远,只能在此休息了,大伙儿都注意些,不要节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