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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第 6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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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六十三章

    谢郬觉得自己的运气真不咋地,  她在宫里的时候,狗子每天都在明泽宫忙得醉生醉死,  怎么偏偏她一出宫,狗子就好像没事人一样能到处乱逛呢?

    连他一年来不了两回的西大营这种冷门地方都能遇上,这是什么缘分!

    孽缘!

    真他妈的孽缘!

    谢铎不等谢郬回答又焦急得无声追问

    “他不知你出宫?”

    先前她只说父亲知晓,却没说陛下知不知晓。

    谢郬心虚得调转了目光。

    谢铎崩溃。

    这下不用问了,从谢郬的表情中就能直接得到答案——

    她是偷溜出宫的。

    她马上就要被皇帝抓个现行了。

    她……

    谢郬推了他一把,低声问谢铎“你帐篷在哪儿?我去那里。”

    谢铎气得眼冒金星,却又无可奈何,总不能眼看着她被陛下当场抓包,然后连累整个谢家吧。

    告诉了她地方,谢郬拿上她的帷帽就准备出去,谁知刚把帐帘掀开就火速放下,然后开始手忙脚乱戴帷帽。

    谢铎见她这样,  正要发问,  就见监军营帐的帘子被从外面掀开,一道高挑颀长的身影自外面走入,正是高瑨。

    谢铎倒吸一口气,  慌忙带着全营帐下跪行礼

    “参,  参见陛下。臣不知陛下驾到,  有失远迎,请陛下恕罪。”

    谢郬便也混在人堆中一起跪下,  心里虚得一笔

    真是倒霉他妈给倒霉开门。

    狗子不好好待在宫里批奏折,到这破军营来干什么?

    这下好了,  九死一生。

    造的什么孽!

    高瑨环顾一圈,  将跪了满地的人看在眼中,  最终精准的将目光锁定在某人身上,  暗自冷哼,不动声色直接坐到主位之上。

    “都起来吧。”高瑨冷声。

    苏别鹤腰佩长刀立于高瑨一侧,高瑨对与他们随行而来的兵部尚书田有为道

    “田大人也坐吧。”

    田有为紧张一路了,背后的冷汗湿了一趟又一趟,因为军营卖花女案的敷衍错判,他被陛下点名责骂,田有为知道,若是这件案子最终处理不好,他这兵部尚书当到头不说,能不能全身而退都未可知。

    此时心中七上八下,十五个吊桶摇摇晃晃,这种感觉,比他所经历过的任何一场艰难的战争都要紧张。

    “谢陛下。”田有为小声回道。

    高瑨扫过其他人,问谢铎

    “他们都是什么人?介绍一下,无关紧要的可以出去了。”

    谢郬觉得这是个好机会,她默默站在最后。

    只听玉垣他们一个个上前自报家门

    “小人玉垣,小人告退。”

    “小人张峰,小人告退。”

    “小人卢赫然,小人告退。”

    终于轮到谢郬了,谢郬上前用弓着身子,用男声囫囵一句

    “小人谢五,小人告退。”

    说完之后,谢郬便跟随在玉垣他们后头准备出去,谁知刚走没两步就被高瑨喊住了

    “等等。”

    所有人停下脚步,谢郬心中咆哮

    又怎么了!

    差一点就出去了!

    狗子有完没完!

    玉垣等回身待命“是,陛下还有何吩咐。”

    高瑨对他摆摆手“你们可以下去了,最后一个留下。”

    谢郬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儿,脚步轻移,想把自己往前挪个印儿,然而这点小心思被高瑨一眼识破,追加一句

    “朕是说那个戴帷帽的。”

    玉垣等领命下去,让谢郬身前再没了阻挡,让她直接展露在高瑨面前。

    谢铎也很紧张,心虚试探着问

    “陛,陛下,他,他怎么了吗?”

    高瑨好整以暇的问“他是谁啊?先前报名字,朕没听清。”

    狗子怎么回事?

    我这一身男人装扮,又是用的男声,气质猥琐,怎么就吸引到你注意了?

    “叫什么,再说一遍。”高瑨故意。

    谢铎急得额头直冒冷汗,正要替谢郬回答,可还没开口就被高瑨打断

    “朕问他。”

    谢铎哪敢插嘴,暗自祈祷谢郬演技好一点,声音再表现得粗犷一点,千万不要露馅儿。

    谢郬硬着头皮上前,用比先前更加粗犷的声音回道

    “回陛下,小人名叫谢五。”

    很好,怎么听都是个糙汉子。

    论掌握一门语言的重要!

    这声音比男人还男人,狗子绝对不可能听出端倪!

    高瑨将她从头到脚扫了一遍,对‘多才多艺’的她刮目相看。

    读书写字不行,歪门邪道倒是一套一套的。

    “谢五……”高瑨将这个名字重复一遍,在所有人搞不清楚为什么陛下会对这个叫‘谢五’的男人感兴趣的时候,高瑨问

    “你也是在西大营任职的官兵?”

    谢郬一愣,回道

    “回陛下,小人不是。”

    “那你是谁?”高瑨追问。

    我是你祖宗!

    平时怎么没发现,狗子居然这么啰嗦!

    你刨根问底有意思吗?

    “我,我是……”谢郬把心一横,指着谢铎说“我是谢监军的堂叔。”

    高瑨很是配合

    “哦,谢铎的堂叔。那你怎会到营地中来?堂叔也想参军?”

    “这个……”谢郬脑子一转,信口拈来

    “小人不是要参军,小人是个种菜的,在京郊东南边儿跟官府包下了几百亩菜地,这不马上好收成了,想来看看堂侄的军营缺不缺菜吃,不成想竟有天大的福分得见天颜,小人真是三生有幸啊。”

    高瑨静静听着她瞎掰,第无数次想把她脑仁撬开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这瞎话怎么能不打草稿张口就来。

    “谢铎,你堂叔说的是真的吗?”高

    瑨问向一脸懵逼的谢铎。

    被点名询问,谢铎身子一僵,到底还是年轻,脸皮没能锤炼得像谢郬那么厚,心虚得后脖子上全是冷汗。

    “呃,是,是。”

    他还能说什么?谢郬那女人是在把他往死路上逼啊。

    谢郬对谢铎的表现很不满意,这个时候谢铎就该顺着谢郬的话往下捋,用这个借口让她出去呀。

    站在那跟块傻木头似的。

    你倒是说话呀!

    唉,算了算了。谁也指望不上!还得我自己出马!

    “陛下,铎哥儿,你们有公事要谈,小人就不打扰了。”谢郬主动提出要走,迅速跪下给高瑨磕了个头后,起身就要离开,却被高瑨再次喊住

    “站住!”

    谢郬脚步骤停,以为高瑨还有什么刁钻的问题要问,只听他说道

    “既然是谢铎的堂叔,那也算是自己人,留下吧。待朕处理完正事,再请堂叔喝酒。”

    谢郬欲哭无泪,回身委婉拒绝

    “陛,陛下好意,小人心领,不过……小人不配。”

    高瑨耐着性子“堂叔怎会不配!你该知道,朕与谢家是什么关系,你那堂侄女谢苒,便是朕最最宠爱的贵妃,有这门亲在,朕敬你杯酒也是应当。谢铎,还不把你堂叔请过来坐,怎么说也是长辈。”

    谢铎被点名,不敢违抗,心情复杂的挪动到谢郬身前,动作几乎要同手同脚般紧张

    “请,请。”

    皇帝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谢郬要再拒绝那可真要让人怀疑了,只能往苏别鹤特地给她搬在高瑨下首的座椅走去,局促不安的用屁股尖尖坐下。

    完蛋,感觉今天要翻车。

    狗子不会发现了什么吧。

    可不应该啊。

    他跟田有为一起来的,说是要处理正事,我又穿着男装,用的男人声音,这样他都能发现就出鬼了。

    而高瑨像是为了印证谢郬脑中的怀疑,对她这个‘堂叔’特别感兴趣,只听他问

    “堂叔为何要以帷帽遮面?”

    狗子你十万个为什么吗?

    要真闲得慌,就再跟中书省要个几百斤奏疏批批行不行?

    “小人种菜犁地的时候,给牛的后蹄蹶了脸,貌丑,陛下见谅。”谢郬说。

    不行不行,得找个机会离开。

    再这么下去,铁定要穿帮了。

    过会儿尿遁吧。

    狗子管天管地,还能管人拉屎放屁?

    高瑨隐隐‘哼’了一声,而后便不再管谢郬,开始过问军营卖花女的案子。

    一如谢郬的猜测那般,高瑨今日突然驾临西大营,为的就是要亲自监督这桩案子的进展,还把在罢官前后反复横跳的田有为也给抓了过来,也算是想再给田有为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了。

    先是谢铎把这几天的进展禀告给高瑨知晓,内容跟他对谢郬说的差不多,无非就是他知道是哪些人,可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作证。

    “因为没人作证,所以你就打算放任不管了?”高瑨沉声对谢铎问。

    谢铎慌忙跪地回道

    “不会!这件事臣一定会查到底!为那死去的卖花女子讨回公道,绝不会就这么算了。”

    他坚定的态度让一旁的田有为十分汗颜,他打仗当官这么多年,在这件事上做得竟还不如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人,虽说是听信了他人的不当劝导,但最终做出敷衍了事决定的人是他自己,委实惭愧。

    高瑨点头“光有志气可不行,还得有想法,没有证据如何抓人立案?”

    谢铎说

    “其实臣已经有了初步想法……”

    高瑨意外“说来听听。”

    谢铎上前将自己的想法说与高瑨听,现在最棘手的问题就是没有人敢站出来作证,那些知情人一来是怕惹祸上身,二来是不相信谢铎的能力。

    怕惹祸上身是人之常情,而不相信谢铎的能力则是谢铎的问题。

    但谢铎也知道,能力这种事情要经过磨炼才能被大家看见,他不可能短时间内让大家突然相信他,所以他直接放弃,改用其他的迂回政策。

    “彭褚和陶斌二人在军中仗着身份,做了不少违反军纪之事,恨他们的人和怕他们的人一样多,大家不愿意为了个素不相识的卖花女站出来,但若是为了他们自己,可就不一样了。臣这几日暗地里找了一些彭褚和陶斌从前作恶的苦主,已经说服他们站出来指认。”

    “从前作恶的苦主站出来指认有什么用,我们现在要的是卖花女一案的人证啊。”田大人表示疑惑,但看得出来是要认真应对了。

    只听谢铎说“田大人别急,我这么做是为了找几个罪名先把彭褚和陶斌两人扣住,直接处置他二人不太现实,但处置他们身边的人却是可以的。彭、陶二人每回做恶,身边都有一帮助纣为虐的,我的目标就是那群人。”

    “那群人大多仰仗彭、陶二人的势力,少有对他们忠心的,我会分开审讯他们,只要我让他们觉得自己死定了,并且彭、陶二人自身难保救不了他们,那时他们就会怕,然后我再以罪换罪,谁能多说一些彭、陶二人的罪名就能免除刑罚。如此一来,还怕他们不说吗?”

    谢铎这些天虽然看起来像是处处碰壁,什么都没做,但实际上他已经想出了对策,并且开始实施。

    哟,这小子还有点想法。

    我还以为他一无是处,干不好监军,想过来帮他一把呢。

    现在看来这小子有心眼儿,根本不用帮。

    所以,我今天是来干嘛的。

    凭的招来一只大灰狼,自讨没趣。

    高瑨也对谢铎说的法子略感期待,说道

    “想法挺好,你能做到吗?”

    谢铎尴尬一笑“凭我自己肯定是做不到的,光是想在西大营中拿住陶斌和彭褚就不容易,我手里没那么多可用之人。”

    高瑨挑眉“那你这计划想了不是白想?”

    谢铎意有所指“之前确实有点空想的意思,不过如今有陛下和田大人在,臣心里多少有点把握了。”

    高瑨不置可否的起身,他一站起,其他人也不敢坐着。

    “行吧。那这件事你们办吧,朕有些累了,想去歇息片刻。”高瑨装模作样伸了个‘略感疲惫’的懒腰。

    狗子要走了?

    太好了!

    谢

    郬心中一喜。

    却听高瑨对谢铎问道

    “你的营帐在哪里?朕去休息会儿。”

    谢铎先前也以为高瑨要走了,还悄悄松了口气,谁想到高瑨忽然峰回路转问这么一句,愣了当场,还是苏别鹤提醒他才反应过来。

    “谢监军,陛下问你话呢。”苏别鹤说。

    谢铎回神“是,臣这便带陛下去。”

    说完,谢铎悄悄看了一眼努力保持低调,尽量让自己减少存在感的谢郬看去,使了一个你‘见机行事’的眼神。

    “陛下这边请。”谢铎走在前头带路。

    高瑨跟在他身后走到帐门口,自然而然的回头对正准备脱身的谢郬喊了一句

    “谢家堂叔,你随朕一同。”

    谢郬如遭连环雷劈,当场雷焦雷焦。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