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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逼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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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令尊失踪的事情想必你也听说了,我们在排查道路监控的时候,发现他失踪之前,一直都在尾随你,直到监控死角。”

    男警的声音淳厚,听着竟有几分亲切“我们想知道,他从尾随你到失踪这段时间,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宋词突然笑“我连他悄悄尾随我都没有察觉,发生了什么,我又怎么会清楚?”

    “你爸已经失踪了两个礼拜,你就一点不担心?”

    “担心啊,所以还得拜托您二位,加把劲。”

    一直默默观望的女警冷不防出声“是不是你把他杀了?”

    而后又仔细观摩着她的神色变化,不肯放过丝毫的起伏。

    可见女孩只微微迟凝,眸底涌出悲愤、不敢置信“你怎么能够说的出口!他是我父亲!”

    “但他要翻案,如果成功的话你们就得坐牢,就冲这个动机,你也有很大的嫌疑。”

    宋词抽了纸巾揩泪“首先,他不冤枉,偷盗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实;其次,为人子女,就算我对他再不满,也不可能害他。”

    女警仍然不依不饶“或许不是你下的手,是许庭川,对吧?”

    “他什么为人我很清楚,他尊重我,也尊重我的家人。”宋词顿了顿“不好意思,如果你们还要问这些莫名其妙又荒唐的问题,麻烦请你们出去。”

    女警像是寻到一丝痕迹,笑道“经典的转移话题,心虚还是害怕了?”

    宋词看向她。

    她的眸光凌厉地仿佛猎食的老鹰,直勾勾地盯过来,似要将她看穿透底。

    “有证据吗?警察办案都只靠一张嘴?”

    男女警都被噎了下,而后清清嗓子“这是正常的审问流程。”

    宋词慢条斯理地倒了杯茶,缓缓地抿“他不是失踪吗?你们的审问方式倒让我感觉像是命案。找不到人,自己就随便下定义了?”

    “”

    未等再反驳,门口进来了个男人。

    男女警对视一眼,面色都有些难看。

    他们本来还想,趁着许庭川不在,单独审问宋词。

    她一个年轻女孩子,肯定不如像许庭川那样的老油条神思缜密,心理防线相对来说比较好突破。

    但一番话问下来,什么消息也没有获取到,许庭川还打道回来了。

    男人泰然自若地坐在女孩身侧,手习惯性地环住她腰肢,慵懒倦怠“两位要登门造访也不知会一声?”

    “宋小姐作为案件可能的知情人,我们有权利对其进行咨询排查。”

    宋词忍不住笑。

    方才还字字珠玑,一口一个审问诱供,如今就成咨询了?

    女警对她的讥讽不以为意,问“新塘区监控未覆盖完全,你从烟酒店出来后,去了哪里?做了什么?”

    “当然是回家。”

    “然后呢?”

    “失踪案件需要问这么详细么?”

    “因为我们有理由充分怀疑,宋某或许已经不要回避问题,直说就好。”

    女警见她犹豫,以为她是在暗自编排话术,逼问“你那晚压根没有回家,你和你父亲在一起,对不对?”

    宋词轻笑出声,看了眼许庭川嫣然勾唇“我回家了,我和许先生在一起,作爱。”

    “”

    空气里凝固几秒。

    许庭川没忍住,轻笑出声“我可以作证。”

    女警活活被噎地说不出话。

    从女孩脖颈处的痕迹来看,这口供的信服力确实很足。

    再问下去也套不出有价值的消息,俩警察收拾好吃饭的家伙,礼貌道过谢后离开。

    临出门的时候那女警却回过头来,饶有深意地看她“人在做,天在看,善恶因果终有报。”

    宋词一笑百媚“多谢提醒。”

    许庭川柔声问“没事吧?”

    “能有什么事?难不倒我。”

    他挑眉“一点都不害怕?”

    “不,因为我相信你,你说你处理好了,他们就算怀疑,没有证据也不能追查到我们头上来不是?”

    历练几番,宋词心境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早已能够做到从容不迫、面不改色。

    “你把他尸体弄哪里去了?”

    许庭川眼皮也不抬“烧了。”

    “挺好。”宋词把玩着垂下来的几缕发丝,又问“怎么又回来了?海姨给你打了电话?”

    “嗯。”

    “我都说了我自己可以应付的。”

    许庭川握她的手,笑弧浅淡“我也想开开眼界,看你怎么应付。”

    “那我表现地不错吧?”

    “相当可以。”他又搂过她身子,“既然都回来了,也没什么事,干脆”

    “你还说要让我好好休息。”

    “一次不要紧。”

    “真的就一次?”

    “那就两次三次吧。”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宋词从他怀里溜出来,道“我累了,我得补觉去。”

    “一起睡。”

    “你还是赶紧去公司吧,别耽误了正事。”

    许庭川笑笑,也没再说什么。

    许愿进门一看到病床上躺着的人,控制不住地飞奔过去抱住他。

    “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啊?为什么会住院?”

    顾迟均皱着眉头,想推开又顿了顿,换上温柔的笑脸“小孩,这么担心我?”

    “当然担心了!”

    或许是天生泪腺发达,许愿泪滴像颗颗珍珠滚落“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我!”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哪来这么多为什么?!

    他忍住要发脾气的冲动,将她扯开摁坐在椅子上“你现在不是看到了吗?哥哥都好好的。”

    “那你找我来”

    许愿虽然天真,但不傻。

    她知道他对她只是利用,可听到他受伤,还是忍不住要来探望。

    顾迟均低笑,抬手去抚摸她的脸,指骨瘦削,几乎没有什么温度,摩挲着肌肤都是冰冰凉凉的。

    许愿愣住。

    那双上挑的丹凤眼,内勾外翘,弧廓极为妖冶,混着眼睑下的乌青微醺,神韵难以形容。

    她就是没喝酒,也不自觉沉醉。

    昏暗的地下室内。

    被捆在座椅上的男人遍体鳞伤,蓬头垢面往下耷拉着。

    四周阴森潮湿,各种闻着腥味来的蝇虫,顺了条条血迹攀沿啃噬,几近凿心。

    铁门“哐当”一声拉开。

    男人强撑着抬起头来,黏腻的发丝遮挡住了视线。

    直到越来越近,黑魆魆的洞口抵挡在自己脑门上。

    “不,你先听我——”

    “砰——”

    栽倒下去,再无声息。99。9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