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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命中注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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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叶珏,今日就在此。朝着月老发誓,今生今世只爱元汐一个人。”

    今天的事,可以说是许多前因后果纠缠在了一起。其中的变化就连沈墨自己也是始料未及。捕头徐旺必欲将自己除之而后快,所以他是沈墨第一个要除掉的目标。至于欺骗自己的赵正己,在今后对自己的伤害性并不大,所以沈墨并没有想着去报复他。只因为今天是军巡铺第一天开张,时机难得,所以沈墨制定这个纵火计策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冒险的。

    天开张,时机难得,所以沈墨制定这个纵火计策的时候还是有几分冒险的。

    于是在魏蛟突然发难的情况下,沈墨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把之前自己关于案件分析的一些心得说了出来,最开始他的目的是转移大家的视线。

    不过在这之后,他的猜测连连命中,把个县太爷弄的欣喜若狂。在这种形势下,沈墨敏锐的发现一个新的契机又出现在自己面前,于是他当然毫不犹豫的抓住了这个机会

    毕竟一个人是需要别人承认的,如果走在街上每个人都翻着白眼看他,对他报以轻视,那么这样的人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所以现在,万贺生老店院子里才会变成这样的情况。

    县令卢月如今已经对沈墨分外的信重,在欣喜之下,他毫不犹豫的说道

    “眼下县里面捕头位置出缺,捕快沈墨自主查案、有报

    只有魏蛟,看着沈墨的目光愈加阴狠。既然两个人已经结下了深仇,看来这位县尉大人是不准备擅罢干休了。

    赵正己和柳清对沈墨倒是很友善,因为他们两个都清楚的看到了沈墨的才能。

    夏商对这位姐姐印象不是特别差,虽说性子和嘴皮子有点儿不讨喜,但终究是个独守空房的年轻少~妇,有些怨气和心眼儿是能理解的,唯独她在夏家大难时没回来看一眼父母做得有些过分。

    后来忠伯跟夏商提过,这位姐姐跟家里的恩怨由来已久。小时候是个听话懂事的大家闺秀,性子温和,少言寡语,最爱刺绣,针线功夫相当了得。

    秀,性子温和,少言寡语,最爱刺绣,针线功夫相当了得。

    这样一个女人,人生就应该守在闺房里,等年满之际便寻一个门当户对的男人嫁了。可谁知在她十五岁那年,家里偷偷潜入了一个身负重伤的武林中人。

    当初家里人不知情,夏辛夷背着父母偷偷摸摸给那人治伤。

    可能是上天安排,那人是个年轻俊美得少年郎,一身江湖气与周围的男子截然不同,

    对夏辛夷这样的大家闺秀有着天然的吸引力。

    夏辛夷给那人治伤,那人便给夏辛夷讲江湖中的故事。

    不想夏辛夷被那些江湖故事迷得神魂颠倒,对那人暗生情愫。

    当父母知道后,夏辛夷竟扬言要和那人远走高飞去闯荡江湖。

    夏伤父母哪儿能准?硬是把夏辛夷锁在屋里,不准她跟那人见面。

    夏辛夷的家院不大,是寻常百姓家的院落,但家中阁楼是新修的,有正厅,有客房,也有后院,大大小小十几间屋,相距都不远,但该有的都有。而且房间架构建造都很讲究,一看便知是花了心思,也花了不少银子的。

    如今华朝看似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百姓心里都明白,如今天下是新权当政,华朝开国七十余年,看似已经历了一代江山更替,但在漫漫长河中,七十年实在是太短了。

    华朝根基未闻,皇子之间的争斗浮出水面,民间势力伺机待发,外族部落虎视眈眈,可谓是内忧外患。

    这样的大前提下,民间出现一两个贼人是再寻常不过了

    别说扬州城,就是榆林县衙门外的通缉令也帖得满墙都是。

    官兵忽然闯入,传话说哪里又来了钦犯,一点都不觉稀奇。只是没想到这回的钦犯是个女的,不过衙门画师的水平差了些,除了能看出是个女人外,其他并看不出什么特点。

    官差可能也知道画像不太靠谱,故又补充了一句“这个逃犯有个最显著的特点,从不以正面示人,但凡看过她正面的人都被挖了眼珠子。下手极其残忍,各位乡亲父老要格外

    待官兵走了,夏商才回头对家人笑着说了一句“也是奇了,但凡看过她相貌的人都被挖了眼珠,又是何人画的画像呢?”

    宇文啸为她包扎好腹中的伤口,看到她伸出手来,仿佛在寻找什么,她眼睛已经闭上了,呼吸很乱很急,他迟疑了一下,慢慢地握住了她乱舞的手。

    她的手指很冰冷,手心很烫,仿佛手心里藏着一团火,却烧不到五指上去。

    黑影卫探头看进来,“世子,都处理好了吗?”

    宇文啸如火灼一般瞬间松手,为她盖好被子,恢复了如常神情,“进来。”

    黑影卫慢慢地走过去,仔细地看着她的手指,“倒真是奇怪,这指甲也不是很长啊。”

    “指甲?”宇文啸顺着他的眸光看过去,那十指修长白皙,姣好美丽,并无什么特别。

    “您看属下的脖子,方才没觉得伤口很深,但是这会儿慢慢地痛了起来。”黑影卫拉开领子,露出了两道血痕,“您看,这伤口是不是深了一些?这不

    宇文啸瞧着确实不像,倒像是被尖锐的爪子抓伤的,两道血痕很深,若再深一些,怕是连命都要丢了。

    “世子,您觉得苏氏是不是特别奇怪?凌云阁的事情就先不说了,她会不会武功也暂且不提,属下方才出去打听了一下,我们出征这半年里头,苏氏并不曾怜悯过六公子,甚至不拿正眼看他,这满府里的人,除了二公子之外,她谁都不放在眼里,且她进凌云阁也是一个秘密。是谁也不知道的秘密。

    为六公子为您出气故意扑她,她竟然以德报怨出来给六公子找大夫?”

    “你觉得其中有诈?”宇文啸皱起了眉头。

    “二公子诡计多端,手段肮脏毒辣,加上苏氏态度前后矛盾,不得不防。”

    宇文啸淡淡地道“莫猜度人心,费劲得很,只做好眼前所见的事就好。”

    他依旧是不放心平安苑里头,叫黑影卫和闪电两人在此守着,“方才那侍女嚷着出去,肯定会惊动外头,你守着暂时不要让人把她带走,她伤势不可移动。”

    “是!”黑影卫领命。

    宇文啸看了落蛮一眼,见她神色渐渐地平静下来,进入昏睡的状态,想着她这一关应该能熬过去了,遂转身出去。

    宇文啸刚走一会儿,黑影卫和闪电便见管家带着一群府兵闯进来,看着有十余人,来势汹汹。

    黑影卫仗剑拦着,厉声道“没有世子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闯摘星楼,退下!”

    管家上前,肃声道“我等是奉了王爷的命令前来带走世子妃,以防止疫情蔓延,任何人不得阻拦。”

    黑影卫冷冷地道“摘星楼只听世子的命令。”

    “大胆,你是连王爷的命令也要违抗吗?”管家怒道。

    黑影卫抱剑而立,岿然不动,唇瓣勾出一抹讥讽的笑

    管家冷笑两声,扬手落下,“王爷的命令不可违抗,违令者杀!”

    十余府兵,一拥而上,黑影卫丝毫没放在眼里,一人力战十余人,仍然游刃有余。

    管家见状,上前冷道“黑影,你若真的忠于世子,又怎愿意见王爷和世子父子不和?摘星楼违抗了王爷的命令,父子之间定要生出嫌隙,为了一个羞辱世子的女人,值得吗?”

    黑影卫挥剑退敌,声音清冷,“摘星楼不过问府务,不猜

    管家气得要紧,这摘星楼里头的人素来油盐不进,却没想到连王爷的命令都不听了。

    他转身出去,再调派了十名府兵进来,一同上前围攻。

    摘星楼里只有黑影卫和闪电两人真要和他们打起来,杀百来个也不难,可在府中却不能伤了他们的性命,只能抵挡驱赶,难免便露了空。

    管家见有空子可钻,忙带着几人闯了进去搜查,摘星楼

    断箭扬起正要刺向落蛮的胸口,却见落蛮倏然睁开眸子,那眼神还带着几分意识不清的混沌,下意识的动作已经袭出。

    那些府兵只见鲜红的血液喷一薄而出,管家狞笑还不曾从嘴角隐去,人便歪了下去,倒在床边。

    府兵都怔住了,甚至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见管家脖子上有几道伤口,血液从伤口喷出,是呈喷状。

    管家抽搐了几下,瞪着骇然的眸子盯着床上的落蛮,一句话说不出来,血从嘴里倒灌出来,脚下几蹬便断气了。

    府兵本是奉过命令的,管家死了,但是带走世子妃的命令还是要执行,所以震惊过后,府兵侍卫长方罗便命人上前拖开管家的尸体,持剑上前。

    落蛮努力撑起强行半坐,面容惨白,脸上有管家留下的斑驳血迹,烛光一照,古井般的眸子里渗着寒气,十分瘆人。尖微痛,那锋利的剑刃就搁在她的脖子上,冰冷透骨,只消稍稍用劲,就能要了她的性命。

    方罗眼底倏然一狠,手腕微动,便要支取落蛮的脖子,忽然一块石子凌空飞来击中了府兵的手臂,府兵吃痛撒手,剑落在床上。

    落蛮的手慢慢地松开,狼爪退回,静观其变。

    黑影卫飞身进来,拦在了落蛮的床前,战将的冷酷在眼底散开,冰冷地道“世子救的人,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杀?”方罗上前厉声道“黑影,这是王爷的命令,世子妃感染天花恶疾,且不听劝喻隔离,出来祸害别人,我等是奉王爷的命令来的,若带不走她只能诛灭于前,请你退开。”

    黑影卫冷冷地道“我只听世子的命令。”

    “世子都恨不得杀了她吧?”方罗鄙夷地看了落蛮一眼,凌云阁的事情谁不知道?

    “世子如果要杀她,自己会动手,轮不到你们来管。”黑影卫傲慢地扬剑指着方罗,“带着。

    落蛮看着侍卫长方罗,方罗知他难缠,再动手也未必讨得了好处,遂哼了一声,冷道“黑影,你是为世子招灾引祸,给我等着。”

    说完,他扬手转身,府兵连忙拖着管家的尸体跟他出去,白石地板上留下了一道红得暗黑的血痕。

    黑影卫看着勉强支撑的落蛮,收了剑,有些狐疑地道“管家真是你杀的?”

    落蛮并不知道,方才危险逼近,反攻都是毫无意识的。

    黑影卫见她不说,也就不问了,转身出去。

    落蛮慢慢地滑落床上,身上的痛楚依旧让她难以忍受,她闭上眼睛,努力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情,管家是她杀的,这点她信,因为她的手指上就残留了血液。

    凌云阁的事情,身染天花,再加上那日警告王妃关于宇文寒算计一事,这些加起来都能要她的命。

    落蛮被拖了出来,全身只着薄衣,身上染血,脸色惨白至奄奄一息,双脚已经没有力气站立,只能这样被拖着行走,痛楚几乎要把她整个人吞噬。

    她整个人都在发抖,不知道是因为寒冷还是因为痛楚,就这样被拖到了肃王的面前。

    摘星楼的风灯很黯淡,她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人走来,身上带着上位者的威严气息,渐渐走近,才见那锐利冰冷的眸子里还裹挟着怒气,和宇文啸倒是有几分相似。

    这种威严是震慑人的,尤其眉目之间稍稍地一冷,便叫人心头倏然地发憷。

    眼底除了怒气之外,还有一种打心里散发出来的厌弃,让落蛮看一眼,就有大限将至的感觉铺天盖地地袭来。

    落蛮挣扎了一下,反而被府兵扭转了手,疼得她差点一口气没提上来。

    “见到王爷,还不下跪?”府兵压着她的肩膀,厉声喝道。

    落蛮咬着牙关忍着痛楚,在府兵的强压之下,也没软下膝盖,反而是吃着这口痛劲慢慢地站了起来。府兵得令,拽住落蛮的手臂便往外拖,落蛮双脚交叉缠住廊前的栏杆,回头冲肃亲王哑声大喊,“虎毒尚且不食子,你把他丢在平安苑里任其他自生自灭,人都没死棺材就送了进去,你还有没有人性?”

    夜幕漆黑,夜风凛冽,寒意侵袭,几人一同往平安苑走去,府兵没有拦着,但是,却有人去了禀报。

    宇文啸就走在她的身旁,他几乎是没有脚步声的,只有衣衫摩挲发出瑟瑟声响,淡淡的沉水香味道从他身上散发出来。

    夜空星光斑斓,月儿徐徐,耳边是蛙叫虫鸣之声,尽显夜之静谧,落蛮看着他的身影投在小石子路上,拉出长长的腿,她忽然无声地笑了起来。

    情况,至少不算太差!

    但是,她很快就笑不出来了。

    宇文啸问她,“接种一般多久可以得出是否成功的结果?”

    落蛮道“两天到十天这样吧。”

    来到平安苑,落蛮看到云梦两位姨娘已经哭得眼睛都肿了,那周嬷嬷倒是像个地主老婆一样作威作福,指点东西,落蛮本就恨她恶毒,如今心里头受了气,死神在身边如影相随,正想找人出口气,便一把扭了她拽进了六公子的房中,把她的头压在六公子的手臂上,“再给我威风试试!”

    周嬷嬷杀猪般嚎叫了起来,但是看到后面跟着来的宇文啸,她有些慌了。

    落蛮抓住她的头发拽起来,指着云梦两位姨娘,冷冷地对周嬷嬷道“认清楚,她们俩是我的人,你敢再欺负她们,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云梦二位姨娘怔了一下,眼神复杂地看向了落蛮,她们被送到这里,本是恨极了落蛮的,却没想到落蛮会过来帮她们两人出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