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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三章 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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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在询问完一切之后,关天苍就毫不犹豫的一刀解决掉了这个成名已久的阳画皮鬼。血刃默默地看了一眼关天苍手中尚在滴着血的血煞长刀,并没有丝毫动容,只是用非常平静的语气说道:“少主,你杀了阳画皮鬼,阴画皮鬼会放过你的。”“她不放过我最好,我巴不得她赶紧找上门,我好有机会解决掉她。我绝不允许这种敌人存活于这个世上。”关天苍反手收回了血煞长刀,说话之间,那消瘦的脸庞之上已经密布了一层寒霜。

    “少主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血刃没有在这个话题上过多纠缠,转而问道。“我也不知道,先老实待着吧,如今我与屠龙会已经算是正式宣战了。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出阴阳郡的好。不过呢,有些人我还是要见一见的。”关天苍转身边往外走边说道,只是那背影越发显得深沉异常了。

    关天苍所要见的人,自然不是旁人,那便是宋华宇、独孤豪放、唐志才等人。如今他和屠龙会已经是彻底站在了对立面,双方之间就算没到不死不休的地步,但也是相差无几了。屠龙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存在,那绝对是一个庞然大物。所以在此之前,他必须弄清楚,他的一干朋友之中,究竟还有谁会继续支持他。如果这其中有人不愿意再继续支持他,与他为伍了,那么关天苍自然而然也就会与其断绝一切关系。为的不是赌气与报复,而是怕连累那些人。不管这些人以后如何选择,但至少时至今日,他们个个都配得上朋友二字。关天苍是一个重情重义之人,他不会忘记任何一个人为他所做的任何一件有恩于他的事情。所以如果一些人真的不愿意再和他一起走下去了,那他自然不会,也不能继续连累到这些人了,权当是报恩了。

    是日,阴阳郡。“天苍又出什么事情了吗?竟然把我们都叫过来了。”人未至,武浩荡那声如洪钟的大嗓门便首先传入了众人的耳中。“武兄,别来无恙,坐吧。今天我确实是有些事情要和各位说的。”见武浩荡来了,关天苍也是不禁朗笑出声,上前给予其一个热烈的拥抱,然后示意其随意入座。

    待武浩荡坐定之后,关天苍忍不住扫视了一圈众人。人都到齐了,独孤豪放,唐志才,武浩荡,赵宏图,江楚倩,素湘涵,宋华宇,一个不少。他不禁轻轻抬手,啪的一声打了个响指,示意众人,他要说话了,众人会意,也纷纷正襟危坐,收敛起脸上的笑容,认真且严肃的目光投射向了关天苍,默默地等待着他的下文。

    “今天叫大家来是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谈的。而今天各位所做的每一个决定,都要慎重考虑。因为你们今天做出的每一个决定,有可能影响的就是你我之身家性命。”言及此处,关天苍故意一顿,平淡如水的目光再度一一从众人脸上扫过。而他清晰地看到,众人的脸色都为之一变。只不过有的人脸上的变化是一闪而逝,而有的人则是大惊失色。不过好在在场众人都是大家子弟,当代之青年才俊,或绝代佳人,所以不管心中的惊诧有多少,几息过后,便纷纷恢复了平静。

    而这时,江楚倩首先开口道:“天苍,你想说什么就直接说吧,我们之间没必要拐弯抹角的。”论起身份,她在这些人之中是最高的,知道的事情也是最多的,所以她大概也猜到了,关天苍要说什么。故此才为其接下来要说的话,微微铺了路。

    关天苍自然也明白江楚倩的意思,他淡淡一笑,望着众人平缓的说道:“大家应该也知道,前段时间阴阳郡很不太平,我甚至都被某些人给摆了一刀。而这幕后主使之人便是屠龙会。”最后这三个字,关天苍说的很重,明显有刻意强调的意思。听到屠龙会三字,众人脸色再度有所变化,甚至都不由自主地纷纷交换了眼神。此时他们纷纷也明白了过来,逐渐品出些味道了。各个表情也开始变得无比凝重严肃起来。

    “天苍,你该不会是想说你要和屠龙会开战了吧?”武浩荡是最耐不住性子的,再微微吞咽了一口唾沫之后,忍不住率先开口问道。“如果我说是,你会不会直接扭头就走啊?”关天苍呵呵一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只是众人却清晰地发现,他那双略显邪魅的双眸之中却根本没有丝毫笑意,有的是同他们一样的凝重与严肃。

    “好端端的,你怎么会招惹上屠龙会的呢?”郑仁民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很是疑惑不解的问道。“这个事情要说起来话可就真的长了。我言简意赅的说一下,我父母当年就是被屠龙会所害。正所谓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更何况除了我父母,我大哥欧阳龙德也是死在屠龙会之人的刀下。这新仇旧怨加在一起,几位,虽然我说这话,你们可能在心里骂我自不量力,鄙视我妄图以蝼蚁之力撼动泰山。但我还是要说,我可能就这么放过屠龙会吗?”“不大可能。”关天苍话音未落,众人便颇有默契的异口同声道。

    和关天苍也做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了,对方的性格是什么样,他们确实无比的清楚。是典型的有仇必报,况且这还不是一般的仇,这可以说是真正意义上的血海深仇。都不说关天苍了,就算是他们自己,纵使明知屠龙会势大,恐怕也会和关天苍一样选择的。

    当然众人之中江楚倩和赵宏图知道全部的真相,所以更清楚这其中还有一个关天苍不能说的秘密。那就是那样东西的存在,就注定了关天苍和屠龙会之间是不死不休的。就算关天苍不去招惹屠龙会,后者也一定会找上门来。不过这件事情实在是太过重大,所以关天苍也确实不能在众人面前讲明。否则一旦走露了风声,那就将万劫不复。

    “所以,天苍你叫我们来的意思是?”这时,一个略显冷淡,但却很是柔和的声音响起,不是别人,正是一向沉默寡言的宋华宇。这位宋公子一向言语极少,但众人知道,他却是与大家真心相交的。别的不说就像这种聚会,他从未缺席,场场皆到。虽然他和众人话不多,但众人在说话之时,他却总是在非常认真的听着,表现出了对众人足够的尊重与在意。所以这些人也没有一个会因为他冰冷,淡漠的态度而排斥他。此时见他开口,便纷纷将到了嘴边的话咽了回去,等待起了关天苍的回答。

    关天苍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下了略显紧张激荡的心情,这才沉声开口道:“今天叫大家来,就是想问问大家,你们是否还愿意继续与我做这个朋友?毕竟我接下来要面对的是屠龙会,而一旦我在这场争斗之中失败了,凡是和我有牵连的人,都将遭受灭顶之灾。所以今天我给大家一个机会,如果大家怕受到连累,那么今天我们就喝上一碗酒,从此分道扬镳,形同陌路。当然我也不会有丝毫怪责之意,权当我们老朋友一场,好聚好散。当然,如果各位今天愿意继续与我关天苍做朋友,我们同样喝上一碗酒,从此同甘共苦,生死相随。同样的,如果今天各位选择留下了,那么日后你们就决不能再离开我了,否则的话,我可就真的不会随意放过离开我的那人了。我就是这么个意思,是去是留,由大家自己选择。”说着,关天苍便起身对众人拱了拱手,这才重又坐下,低头微微垂眸,不再说话,把时间交给众人了。

    而此时此刻,独孤豪放、唐志才等人都还有些发蒙。今天关天苍的话虽然不多,但却字字诛心,句句震人心魄。如今更是给出了一个这样的选择题,就算他们承受能力再强,也不得不蒙了。

    在良久的愣神之后,众人也纷纷陷入到了沉思之中。他们清楚关天苍是什么样的人,知道他大费周章的将他们再度聚集在一起,又说了这样一番话,明显不是虚情假意,惺惺作态。而是真的给他们一个自由选择的机会,信他留下,不信他离开。他们也能明白关天苍这么做的理由,因为他既然已经选择和屠龙会开战,那接下来要迎接的将是一场又一场腥风血雨。古语有云,兵在精不在多,在接下来的争斗之中,关天苍需要的是能让他百分之百信任,并且能百分百听从他指挥的帮手。那种阳奉阴违之人,他肯定是不可能再留在自己身边了。所以与其到时候撕破脸,双方闹得不欢而散,倒不如今日以如此方式和平解决,算是两不相欠,对双方来讲都是有益无害。不得不说这一招考虑的可谓是无比周密,滴水不漏。

    众人一边暗叹着关天苍心思缜密,一边默默思考着自己该如何选择。也不能怪他们犹豫,毕竟关天苍他要面对的是屠龙会,那实在是一个让人只可仰望,不可随意动摇的宠大存在。这场争斗,不论怎么算,貌似关天苍的胜算都是微乎其微的。所以面对这样一个明知道结果的选择,可能不犹豫吗?而就在众人踌躇之际,却是有人突然开口了。“天苍,我们不会离开你的。我还打算让你和灵儿做孩子的干爹干妈呢。”这个声音空灵清脆,甜美细腻,如润物无声的淅淅小雨,令人为之神醉。而开口之人不是别人,正是江楚倩。她这一句话,彻底让众人都愣住来,连关天苍也不例外。这话的信息量实在是有些大,不止表明了她更加坚定地支持关天苍,同时还说明她已经有孕在身了。

    下意识的眨了眨眼睛,关天苍本能地问道:“嫂子,你怀孕了?”江楚倩娇羞的点了点头,赵宏图则在一旁笑着接话道:“楚倩她确实怀孕了,大概快有两个月了。”“我擦。”赵宏图的话,让关天苍不禁拍案而起,惊喜道:“恭喜啊恭喜!怎么不早说呢,我都没来得及去探望。赵兄,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还拿不拿我当兄弟了?”关天苍反应那么大,并不是假装出来的,而是真心为赵宏图和江楚倩开心。

    如今的他,也早已无比清楚当年的那些事情,同时也知道其实那么多年来,江楚倩和赵宏图都没有过夫妻之实。当初得知这一点之时,关天苍心中既有对江楚倩的感动,同样也有对赵宏图的愧疚。毕竟守着这么一个绝代美人,却不能碰其分毫,是个正常的男子,都会痛苦万分的,关键在于赵宏图就这么忍受了下来。更是没有随意的进出烟花风月之地,由此可见此人品行之高尚。他也一直希望赵宏图与江楚倩能真正意义上的修成正果,没想到这一天,还真的就不知不觉的悄然到来了。让他如何能不为二人高兴呢?而关天苍的巨大反应也让众人纷纷欣喜过来,当即又是一阵恭喜。如今,江楚倩的身份已经逐渐浮出了水面,至少在座的这些人都已经比较清楚,她是郡主的身份了。那么现在她怀了孩子,众人自然是要好好恭贺一番了。

    待得众人逐渐平静下来之后,江楚倩和赵宏图重又齐齐看向了关天苍,微笑道:“天苍,我们的态度,你应该清楚了吧?”关天苍也又坐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听他们这样说,又重重的点了点头。江楚倩和赵宏图会支持他实属正常,毕竟江楚倩是当今郡主,他的父亲便是当今王爷江风。而江风肯定会坚定不移的站在自己的亲兄长,也就是当今圣上身边的。那么江楚倩和赵宏图会支持他,就完全在意料之中了。

    不过呢,他还是由衷的表达了自己的感激与感谢。“那就多谢赵兄和嫂子的厚爱了。你们给予我的恩情,我定然磨齿难忘。”赵宏图摆了摆手,脸上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关兄啊,别客气话就不要多说了,如果你真想谢我们,那就拿点儿实际的出来吧。”“哦,赵兄想要什么实际的呢?”关天苍看着赵宏图脸上那如狐狸般狡猾的笑容,不由得感到了些许欣喜。

    赵宏图一向都是个一本正经的人,关天苍还真是鲜少见他露出这个表情来呢,不由得好奇追问道。“如果我没有打听错的话,咱们两位夫人怀孕的时间应该相差不大吧?”赵宏图脸上的笑意越发的厚了,不过还是没有直接说出自己的意图,而是反问道。关天苍何其聪明,一听这话,脑海之中瞬间就划过了一抹灵光,不禁拍掌笑道:“我擦,赵兄你可以呀,竟然直接惦记上我孩子了。怎么,你还想指腹为婚呐?”“怎么,关兄,不可以吗?还是你不愿意呀?”赵宏图呵呵笑问道。

    “不是,我还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突然提到这个问题,我还有些措手不及罢了。不过赵兄,你这个提议确实不错,如果说我们真的很幸运,生的刚好是一男一女的话,那么我还真的可以考虑这个事情。能有当今郡主做我的亲家,我绝对的脸上有光啊!”关天苍放下手,看着赵宏图饶有兴致的说道。“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关兄,你这门娃娃亲我可是先预定了,不能再让给其他人了呀。”赵宏图勾住关天苍的肩膀,故作严肃的说道。“好,没问题,只要你们不介意,我这边自然没有任何异义。”关天苍耸了耸肩,摊手笑道。

    “喂,我说你们是不是跑题了,这聊正事呢,你们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别的事情上去了。”江楚倩颇为不满的,用纤细的玉指敲了敲桌面,对关天苍和赵宏图提醒道。“这不也是正事吗?”哥俩转过头来,很是无辜的齐齐委屈道。“我还真是第一次发现你们两个这么有默契呢。”看着两人这欠抽的模样,江楚倩真的是要无语问苍天了。“好了,好了,确实要说回正事了。”关天苍轻轻拨开了赵宏图搭在他肩膀上的手,随即他目光炯炯的望向了众人,再度出声问道:“各位,你们考虑好如何抉择了吗?”

    原本那还颇为欢腾喜庆的气氛,在他问出这话之后,瞬间变得压抑起来,让人不禁微觉窒息。他们知道今天无论如何,都要多多少少给出一个比较明确的答案。但他们又必须谨慎思索一番。而原本关天苍以为又要等上好半天,才会有人开口之时。“关兄,喝酒。”听到这个声音,包括关天苍在内的所有人,瞬间将目光投向了宋华宇。只见他举起了一杯酒,依旧是一脸的漠然之色。只是那一双深邃的黑眸之中,却是精光流转,明显已经有所抉择了。“宋兄,你这杯酒是?”关天苍不确定的问道。“是兄弟,就干了这杯酒。”宋华宇双唇微张,再度以极其淡漠的语气说道。而听到这句话,关天苍不禁面色一喜,连忙举起了自己的酒杯,与宋华宇狠狠地碰了一杯。

    青瓷与白玉杯相碰,发出叮的一声脆响,煞是悦耳。当即,二人便是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关天苍望着依旧是面无表情的宋华宇,由衷而真挚的说道:“宋兄,谢谢!”宋华宇没有说话,只是摆了摆手,示意他不必如此。他没有告诉关天苍的是,那么多年来,他没有几个真正的朋友,至于兄弟知己,那就更是少之又少了,甚至关天苍可以算是唯一一个。单单就是为了这一份友谊,他都要继续站在关天苍这一边。士为知己者死,或许说的就是宋华宇这种人。

    “好,我也豁出去了。”而在关天苍和宋华宇放下酒杯之后,独孤豪放把牙一咬,举起了面前的酒杯,望着关天苍,由衷的说道:“天苍,我知道人不可忘本。你给予我们独孤家的帮助,我们都是看在眼中的。尤其是这一次我父亲被免官,独孤家险些倒台,最终还是被你力挽狂澜。这个恩情我不能不记,我决定代表独孤家继续支持你,我也要和你继续做兄弟,一辈子的兄弟。”关天苍看了看他,又看了看他杯中之酒,谨慎的问道:“独孤兄,你真的考虑好了吗?这杯酒喝下去,可就真的不能回头了。”“想好了。”独孤豪放点了点头,掷地有声的说道。“那好,我和你喝。”关天苍一向不是个矫情的人,再度得到了独孤豪放的肯定,便举起了酒杯。重新给自己的酒杯倒满了酒,与其重重的碰了一杯。

    “既然独孤这家伙都和天苍你喝了,那我不喝岂不是太不像话了?来吧,天苍。”而紧跟独孤豪放其后的便是唐志才,他脸上的笑容,同样是那般的玩味与高深莫测,同样是那般的欠抽。但看到他这个表情,关天苍却是感到分外的亲切,胸中不免涌起了一阵豪放。“好,干!”“哎,看来我这一次真的是有些优柔寡断了,竟然被你们两个给抢在了前面。还真的是有辱我将门之风啊!”唐志才和关天苍一杯酒刚刚下肚,一旁的武浩荡便愤愤不平地说道。“那是你自己的问题。”独孤豪放和唐志才歪着头撇着他异口同声的嘲笑他。

    “你们这两个家伙。”武浩荡气结道,不过他也没有去理会这两个欠抽的文弱书生。而是起身毫不犹豫的举起了面前的酒杯,有些不好意思地对关天苍说道:“抱歉啊,天苍。犹豫了那么长时间才给你答复,你不会怪我吧?”“不会,武兄一向是粗中有细,知进退,有分的。你这么做才凸显出你有勇有谋的大将之风。来吧,咱们兄弟干了。”关天苍摆了摆手,同样起身举起了自己的酒杯。“好。”武浩荡豪爽一笑,也是豪不犹豫的和关天苍碰了一下。这一碰,简直都要把这青瓷白玉杯给碰碎了,可见其力气之大。

    这样一来,全场还未表态的,就只剩下秦湘涵和郑仁民了。放下酒杯,关天苍将目光投向了两人,说句实话,他对这二人确实没有抱多大的希望。秦湘涵就不必多说了,她一向是个八面玲珑的女子,她和关天苍的关系,从认识那天开始,就是若即若离的。从来不会往死里得罪一方势力,所以想让她彻底站在自己这一边恐怕是不可能的。

    而至于郑仁民,虽然和自己关系一向颇佳,但相比于其他人。他郑仁民既不像独孤豪放,唐志才那样曾受过关天苍天大的恩情,也不像武浩荡、宋华宇那般和关天苍拥有着浓厚至极的兄弟之情。所以他会不会继续站在自己这一边,就真的不好说了。当二人都还没有表态之时,他心中其实就已经有了颇为明确的答案。

    他不禁轻轻叹息了一声,眼眸之中的神色微微有些暗淡,不过脸上的表情倒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而是再度提起酒坛,为自己倒满了酒,然后缓缓地举向了秦湘涵和郑仁民。声音依旧如往常温柔平静,“二位喝一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