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uot我们回不去的，从你一心一意站在白婉婉身边的时候，我们就已经回不去了。quot
齐暖的声音有些寡淡。
类似于这样的话，她已经说了不知道多少字，可是面前这个男人似乎像是铁了心一般的要把她留在身边。
齐暖不明白他的动机。
江黎牧微抿着唇，轻声细语的哄道quot可以的。只要我们两个还互相爱着，就一定可以回到和以前一样的。quot
他面色淡淡的，视线却不由自主的落到齐暖的小腹上。
如果这次没有白婉婉，齐暖也不会因为情绪过激而流产。
他们的关系也不会因此就降到冰点。
可是现在说什么都太晚了，事情让他有些无法控制。
江黎牧喉头有些泛酸，他握住齐暖的手，语气有些颤抖quot别离开我，暖暖。quot
齐暖别过头没看他，不耐烦的皱着眉头。
江黎牧吸了口气。把人搂进自己的怀里。
nt别离开我暖暖，我知道我当初不应该那样对你，现在我都知道了。quot
齐暖颤了颤，没有抗拒他的接近。
知道了又怎么样，孩子没了，宋梅也死了。
齐暖现忍不住笑了。她眼眶通红，语气冷漠。
nt江黎牧，你怎么不去死呢？quot
男人的手臂微微一僵。
nt你为什么，不去死呢？要是死的是你该多好，江黎牧，为什么明明是你犯的错，却偏偏要我的两个孩子去偿命？quot
从前是白婉婉，现在是他。
齐暖都忍不住要崩溃了，她不懂为什么自己总是围绕在这两个人的身边。
说到底他们之间的感情关齐暖什么事？
她都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一切，比起跟江黎牧在一起，她更想让他去死。
做什么都偿还不了，他对她做过的事情。
nt暖暖。我有时候觉得其实你真的挺狠心的。quot
他握紧了拳头，紧咬着牙，身上的怒火已经达到了顶点，可是还是强忍着不去伤害她。
nt你说的对，我们是不应该遇见。我比你更不想我们之间相遇，也好过现在的这个结果。quot
他一字一句，咬牙切齿。
当初要是趁着他还没爱上齐暖的时候，让她死了就好了。
也总好过现在自己陷入两难的境地，齐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在他心上捅刀子。
江黎牧从前是不相信因果的，可是现在他信了，他杀死曾经最爱自己的女人，现在就由那个不爱他的齐暖亲手杀了他。
报复得理所当然，可恨的是他根本就没有办法去反驳。
nt我不想走到今天的，如果我当初知道……quot
nt如果你当初知道你会后悔，你绝对不会那样对我是吗？quot
nt你什么时候也变得那么天真了啊江黎牧。我怎么才能让你明白，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事情是根本无法挽回的。你说你爱我？quot
齐暖抿唇，眼神和面色都有些冷quot这些就是你爱我的方式？你犯不犯贱啊？quot
她承受得已经够多了。也不需要江黎牧这样可悲的，类似于怜悯的爱。
男人用力握紧了拳，克制着心底那些卑微的情谊。
nt再给我一次机会。quot
他的声音格外的轻。以至于齐暖一时没太听清。
nt什么？quot
nt再给我一次机会，暖暖。quot江黎牧缓缓的将脸埋进她的掌心，用力握紧了齐暖的手。
nt我们在一起，我们好好的在一起，你怎么惩罚我都可以……不要离开我。quot
齐暖忍不住手指颤了颤，掌心里一片湿热。
她垂眼，看着江黎牧绷紧的脊背，情绪没有一点激动，甚至忍不住有些想笑。
他看起来多可怜啊。看到他这个样子，齐暖就想到从前的自己。
她当初也是这样，卑微的求着江黎牧。不要离开自己。
多可笑。
nt以后别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了。quot
齐暖神色有些倦怠，她往后靠在床头上，不动声色的抽回自己的手。
nt江黎牧，我好累啊。quot
不想再这么纠缠下去了，这件事情迟早都是要有一个了断的，她不可能在江黎牧身边呆一辈子。
江黎牧喉头微动。
她还是不打算原谅自己。
nt累了你就先休息。你要吃什么，我让余声去买。嗯？quot
齐暖撇过头，没说话。
nt你先睡会，我晚些时候再来看你。quot
床上的女人没有丝毫要应答的意思。
江黎牧紧抿着唇，转身走了出去。
脚步声在空荡的走廊里格外明显，齐暖等了几分钟，从床上坐了起来。
nt出来吧。quot
卫生间的门咔哒响了一声，齐暖看着从里面走出来的人。目光淡漠。
nt你的人到了没。quot
霍新就势靠在门框上，笑得虚伪quot你真打算跟我走？我瞧着江黎牧现在对你可算是好的狠。quot
齐暖面色冷淡，忍不住轻嗤一声quot在你眼里。什么才算好？害死我妈，害死我两个孩子，这样的好给你你要不要？quot
霍新的笑一下子凝住了，他眯着眼，不动声色的打量起面前的齐暖。
她好像变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没变。
他冷冷的掀了掀唇角，很好，这才是他想要的那个齐暖。
nt开个玩笑而已。quot
他站直了身体，探头朝窗外看了一眼。
nt他们已经到医院楼下了，医院江黎牧的人太多，我们现在就得下去。quot
……
半小时后，齐暖坐在霍新的车上。开车的是林朝。
齐暖靠在车窗上，手里紧紧握着一枚项链。
这是当初她第一次看见江黎牧时，江老爷子送给她的礼物。
不出意外。他们两个应该再也不会再见面了。
缘分从哪里开始的，就从哪里掐断。
在经过长江大桥的时候，齐暖打开车窗。将项链扔进了江里，动作之快让人根本就没有机会看清她做了什么。
霍新懒懒的靠在车座靠背上，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nt真准备再也不回去了？quot
齐暖视线落到他脸上，面色冷淡quot你以为我真会那么傻，上赶着回去送死。quot
nt我猜你也不会。quot
他低头点了根烟，用力吸了一口quot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挺喜欢你的，说真的，你要不要考虑跟了我？quo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