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月灵把慕容山灌醉之后,应付完陈公公就匆匆离去了。

    谁承想还没走到后宫门,就被一队精兵拦下了。

    “德妃娘娘,您还是回去吧,陛下在等您。”

    月灵大惊,但声音依旧镇定,“你们认错了,我不是德妃娘娘,我是浣衣局浆洗打扫的。”

    领头的侍卫不为所动,“娘娘,您与我等耍把戏也没用了,是陛下让我们来追捕您的。”

    看来也不必装了,慕容山压根就没有轻易地被她灌醉。

    侍卫把月灵带去了御书房。

    慕容山站在书架前,背对着门口,听见月灵进来了,他猛地回头,笑的狰狞。

    “在你眼里,寡人是个傻子是个蠢人吗?”

    月灵高傲地扬着头,全然没了早先的柔美笑意,“既然你已经把我抓回来了,就没什么好说的了,我任由你处置!”

    她的话彻底激怒了慕容山,慕容山大步到她面前狠厉地拽着她的头发,逼她仰视自己。

    “月灵!你为什么不肯求我!为什么要装成那副样子骗我,你知不知道我有多失望多受伤!”

    月灵不屈地冷笑,“我为什么要在乎你失望不失望?慕容山,你要打便打,要杀便杀,不用讲这么多废话!”

    “好!”慕容山把她甩到地上,大喊,“来人!把她给我押去殿前跪着,跪上七日,七日后问斩!”

    寒冬里,月灵穿着单薄的宫衣,硬是一口饭没吃,只喝了几口水,每日从日出跪到日暮,再被押去寝宫里由婢女寸步不离地看管着。

    慕容山也给她喂下了散功丹,让她无法施展轻功逃走。

    七日后,天刚蒙蒙亮,虚弱的月灵就被拉去了刑场受众百姓的围观。

    这一消息自然也传到了陈萧的密处。

    卧房里的慕容川在听完并没有多少表情,依旧只顾擦拭着自己的宝贝匕首。

    陈萧的眼线曾传过消息,所以他清楚月灵是慕容川安排在宫内的内应,且身份很神秘复杂,想必不是无名之辈。

    于是,他去问了慕容川,“天就要亮了,不动身么?”

    慕容川停顿下来看着他,“动身?去何处?我伤可还没好呢。”

    陈萧有时候也十分佩服他这种厚脸皮装糊涂的能耐,“月灵,她是你的人,不去救么?”

    慕容川没有回应,但看着是没有想去的意思。

    那陈萧自然也不必逞这个英雄去再劫一次囚了,毕竟风险这么大。

    可他还是要去看看,他十分好奇慕容山后面还会有什么动作。

    与此同时,王初喜在牢里快急死了。

    不俢听见她着急地走来走去,不耐烦道“你就是这么走着走到死,也不能救人。”

    王初喜脸色难看的要死,“不俢先生,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让我出去……算了,你要是有办法越狱,早就逃出去了……”

    ……

    刑场里。

    慕容山依旧一身黄袍,威风凛凛地坐在最高处,死死盯着刑场正中央的月灵。

    月灵被绑在稻草之上,周围一群侍卫都举着火把。

    慕容山要烧死她。

    陈萧到的时候,底下的百姓都在窃窃私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