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初喜和蝶儿相挽着从盈楼往外走,刚出来迎面就撞上了几个人。

    还未等二人抬头看清来人,就听见一道熟悉的略带惊喜的油滑声音,“这不是初喜吗?真是许久未见了啊。”

    这下不用抬头也知道了,是刘长青。

    王初喜差点忘了,她身后还有这么一家子乱糟糟的所谓娘家呢。

    当初刘长青和王香联手想挑拨她和陈萧,后来王香被贵太妃召进了宫里做了棋子现下已经丧命了,可刘长青和刘家还好好的啊。

    而且王初喜还听过一两耳朵,她和陈萧奔波于西域与中原的这些日子,她自己的绣坊铺子也疏于打理,如今又让刘长青钻了个发财的空子。

    如今刘氏的裁缝铺都开到了京城主干道了。

    刘长青见王初喜身后还跟着陈萧和那个黑脸手下,也不敢怎样,只得缓声道:“初喜啊,等得空了回爹的府上住两天吧,你在宫内的事迹我们也都听说了,真是给刘家争光啊!”

    王初喜冷漠地抬头,强忍着没有在大庭广众之下打断他呛声,“刘老爷,我姓王,叫王初喜,不是刘初喜,我也说过,你想认我,我却不会认你,以后我们最好还是不要再有来往了。”

    刘长青脸上虚假的笑有一丝僵硬。

    他没想到王初喜会这样给他难堪,顿时声音沉了下来,“不管你认不认,我都是你有着血缘之亲的亲爹!你不愿去府上便不去罢!”

    说完,他一甩袖子带着身后的人进了盈楼。

    陈萧上前揽住王初喜的肩,刚想开口安慰,就见王初喜一脸无所谓地抬头说:“走吧,回去换身衣裳,我们进宫。”

    或许是这段日子经历的绝境和见过的世面太多了,看见刘长青的时候,她心中不再像以前一样会气愤厌恶,取而代之的是毫无波澜。

    过了晌午,皇帝将陈萧和王初喜叫去了御书房,“朕想着册封嘉奖是要在明日朝堂上当着众臣的面才行的,可有样东西,朕要提前赏给你们。”

    王初喜和陈萧对视了一眼。

    随即,皇帝抬手叫公公端着一个托盘进来,上面放着一支金牌令箭。

    二人皆是面露讶异。

    皇帝笑道:“这便是贵太妃那支金牌令箭,有了它,在中原境内无论谁都是只认牌子不认人,因此朕想着还是不能太过招摇地赐给你们。”

    见状,王初喜上前道:“皇上,这金牌令箭只有一支,可我们夫妻共有两条命呢。”

    皇帝顿时一愣。

    一旁的陈萧自然知道王初喜对皇帝还是有气的,因为梁栀悦。

    皇帝自然心里也清楚,沉吟片刻后说道:“那朕许给你三件事,这支金牌令箭,代表朕的三个允诺,无论何时何地,你只要拿出这支金牌令箭,就可以让朕兑现承诺。”

    王初喜这才满意地谢恩,“臣妇多谢皇上隆恩了。”

    这整个中原敢这样坑皇帝的只怕也只有她了吧。

    皇帝还特意嘱咐了,只能用在他们夫妇二人身上。要是王初喜当下就要他兑现把梁栀悦接到宫里来,他还真办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