灌了一身水之后的向天,又在床边坐了一会儿,等衣裳不那么湿了,他爬上了床。

    虽然蝶儿还浑身燥热的难受,但感受到向天一身寒意地靠过来的时候,自己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向天怜惜地将她抱在怀里,用自己的大手抚上她的额头为她降温。

    若是身上不够凉了,他就再去灌。

    这样来来回回,到了天黑之后,蝶儿才安静下来沉沉睡去。

    这夜里,王初喜和萧若言也没睡好。

    因为皇后送了帖子来。

    倒不是单请她一个人,是宴请了京城内所有叫得上名号的官眷,况且这是皇后的寿宴,不好缺席。

    王初喜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一直在皱着眉头想事情。

    看见她这样,萧若言眼里满是温情地笑着替她揉着眉心,说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

    王初喜索性坐了起来,“你觉得我装什么样的病告假最好?我是真的不想去。”

    他也跟着坐了起来,“什么样的病都不好使,你当时可是反杀了安王的人,扮柔弱不管用的。”

    他这一句话倒提醒她了。

    “这样!我就说那日之事让我每日都吃不下饭,惶惶度日,身形消瘦到不能自理……”

    萧若言无奈地打断她,“柔弱不能自理的人还能指使人把刘长青从府里扔出去?府上举办宴席时众官眷可是都见了你好好的,初喜,你是怕皇后为难你?”

    王初喜苦着脸冲他点头,“不光是因为宴席上李子娇在咱们府上受了委屈的时候,主要是当时我撮合过皇上和梁栀悦,虽然梁栀悦没有进宫,但皇后想必心里还是记恨我的。”

    她仰天长叹一声。

    他将她揽入怀里,带着重新躺了回去,“皇后是一国之母,不会面子上给人难堪,她应该大度,你不必害怕,我明日与你一同去。”

    王初喜委屈巴巴地撇着嘴看他好久,在他的俊脸上吧唧亲了一口,刚想躺回去就被他一手臂给勾住了。

    “这就想睡?”

    王初喜乐了。

    这边春意正浓,而后院却像开了炮火一样。

    大约子时的时候,昏睡了这许久的蝶儿终于醒了,醒来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幕。

    她身上穿着中衣,没有外衫,躺在榻上,旁边躺着也脱的只剩中衣的向天。

    而且她觉得身上有极重的疲惫感和酸痛,顿时脑中轰然炸开了,在她差点想尖叫喊出声的时候,向天及时醒来捂住了她的嘴。

    她瞪着明亮的双眼,眼里满是控诉。

    向天先是迷糊了片刻,才渐渐清醒,面上还有些泛红。

    见她醒了,他自觉地从榻边拿起衣裳下去了。

    蝶儿出声叫住了他,“你去哪儿?!”

    难道他睡了她就想这么走吗!

    向天没有回身,但在后面看得出他耳尖都透着红,“你醒了就好,我去给你弄点吃的。”

    他怕她知道当天的事实之后产生心结,就一句话也不解释。

    蝶儿看着他这态度,理所当然的认为是他们发生了什么。

    她只记得在断片前自己去了花柳楼找事情做,后来了解那地方是窑子就立刻要跑,再后来的就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