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含温情,将她白皙纤长的手指拉到嘴边轻轻一咬,狡黠地说道:“我就是你的护身符。”

    啊,这该死的迷人声线,这男人怎么这么有魅力!

    已经推了好几次了,再推也说不过去了,于是这日过了晌午,王初喜还是进了宫。

    她大概知道皇后想问什么,所以并没有带上蝶儿。

    彼时,皇后的宫殿里没有前来拜访的嫔妃或者女眷,她进了正殿后收了收心神。

    “臣妇拜见皇后娘娘。”

    见她来了,皇后从榻上直起身子,“给萧侯夫人赐座。”

    王初喜福身,“谢皇后娘娘。”

    皇后坐在榻边焚香,漫不经心地对她说:“萧侯夫人不必拘束,本宫是个随和的性子,何况你当日替子娇解了围,又在寿宴上替本宫保全了颜面,本宫全然已经拿当知己人了。”

    王初喜闻言立刻轻声道:“臣妇何德何能,能得皇后娘娘的赏识。”

    皇后轻笑道:“你也不必自谦了,本宫看得出你是个精明通透之人,所以才愿意喊你来陪本宫说说话,萧侯夫人且猜一猜吧,今日本宫找你来是想说什么?”

    她虽说着话,但焚香的手却一直没停下,且活动的十分优雅。

    王初喜差点看迷了眼。

    可叫她来还能说什么呢?无非是好奇钱大夫人说的花柳楼的事呗。

    王初喜心里清楚,皇后暗自肯定找了人去查,背后的事情也全都摸透了,所以才会把自己喊过来。

    于是她索性全说了,“皇后娘娘可知,臣妇在这京城中有一个关系闹僵的父亲?那日在花柳楼,侯府上的一个侍卫将他失手杀死在了花柳楼。”

    她省略了很多细节,只说是蝶儿傻傻地被人拐去了花柳楼,侯府的人在花柳楼找见她想带走,却与刘长青牵扯,纠缠之下失手杀了刘长青,没想到这一切被钱家大郎看了个正着。

    皇后听她讲完,面上亦没什么波动,果然早已探清了。

    “萧侯夫人能向本宫说出这些,想必也是心里纠结了许久,不过你可以放心,本宫不会拿这些要挟你什么,恰恰相反的是,本宫愿意保你。”

    皇后这番话倒真让王初喜有些意外。

    王初喜想的是,皇后知道这背后的隐情之后,或许会以此为把柄让她替自己做事,没想到皇后竟如此坦荡。

    她抬头,略带不解地说:“皇后娘娘,恕臣妇没能明白您的意思。”

    皇后笑了笑,自顾自说道:“你心里应该清楚,刘长青不过是一个在京城里布料生意的商人,被高门显户杀了即便是被捅出来了也没什么大事,可对你来说就不一样了,武昭侯是当今炙手可热的新贵,这刘长青又是你的生父。”

    这正是王初喜心里顾虑的。

    如果不是怕给萧若言带来麻烦,她早就强硬地正面教训刘家的人了。

    皇后见她面色有变,又说道:“若一朝东窗事发,那些如今奉承阿臾你侯府的人说不定会倒戈要讨伐你们,那种形式之下,便是皇上也不一定保的了你们,但是本宫可以。”